“小公主。”易简生看的有点出神。
老板娘似乎也没有料到,这衣服穿在伊凡的身上尽是如此的合适,而且简生的反应更是出乎可她的意料。
郝鸟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思绪万千。
“恩,真的要凸有凸,要凹有凹。”圣霍感叹,并引以为豪:“我当初被骗是很正常的。”
“被骗很值得很骄傲。”贺莲一向的杀人不见血。
“白痴!”羽诺瞥了一眼圣霍,对伊凡的装扮倒是没有十分的惊奇。伊凡那种深入人心的美她一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好惊讶的。
伊凡脸上微烫,绽开夺目的笑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像极了夜空中的星星,伸出手对着简生:“从今以后大家可以叫我凡,或者小凡。”
羽诺脸色有些苍白,惊讶地看着伊凡,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我不同意。”
对于羽诺来说,那并不是一个称呼那么简单。如若可以她希望那是她对她独有的称呼。
羽诺坚决的态度把大家吓了一跳,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她。空气又安静了,局势莫名地变得很紧张。
一个温柔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我也不赞成。”凌墨看着伊凡,直觉告诉他,听到别的男人喊出那个字他一定会很不舒服。
“为什么?”伊凡迷糊了。羽诺知道这字代表的含义,可是她想不出凌墨反对的理由。
一群人期待地看着凌墨,希望凌墨能为他们解释:为什么一个简单的称呼尽然会引来两个人这么大的反应。
凌墨沉默了一会,在万众瞩目中幽幽的说道“伊凡比较好听!”
·······
一群人都被雷到了,本以为会等到什么大不了的答案,谁料却等来了一群乌鸦。
伊凡拉住羽诺的手,将她几根落在脸颊上的长发别在她的耳后,露出那朵银白色的小花。她轻轻地揉着她的耳垂:“这个耳坠子很漂亮,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一刹那,羽诺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芒,身体微微一颤,原来伊凡什么都懂。
她一直都很害怕,害怕与一天凡不再是属于她的凡,伊凡的心里会住进许多许多的人,然后他们占据了她的位置,她害怕她又要回到她千家大小姐的世界。除了凡,她是能找陪着她哭陪着她笑的人,可是能得到的真实温度寥寥无几。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闪光灯不停地打在两个从梦境走出来的精灵的身上。
羽诺觉有很多双眼睛一直盯着她家的伊凡,很有自己的宝贝被人窥戚的感觉,十分的不爽。
“这么多张了,够了吧!”她有些烦躁。
简生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两个天生一对的玻璃娃娃哪里舍得提前结束,拍了一组又一组,羽诺忍无可忍,啪地坐在了两个人的中间,对着简生:“你不是要我拍吗?如你所愿,你拍吧!”
简生······
伊凡哪里会不知道羽诺的那点心思,眼角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微笑轻轻地揉着羽诺的头发,一脸慈爱:“你丫!你!”
羽诺就像一个被人夸奖的孩子一样露出了心满意足的微笑,揉着伊凡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放手。
一群人看着有点发愣。
这还是传说中的冰雪女王吗?哪冰雪了。
圣霍很难得的花痴:“冰融化了,可以这么水!”
镜头中一片和谐,简生虽然看的发愣,但还是忍不住猛按快门,三个人也挺和谐的。
“水还是冰的。”
贺莲的话冻结了一切。
易简生对伊凡的上镜很是满意。镜头下的伊凡有股与众不同的亲和力,那富有感染力的笑脸让人移不开眼睛。虽然有那么点的小插曲,但是今天的拍摄还是很让人开心的。
到最后收尾直呼拍的不过瘾,惹来众多鄙视。
拍摄完后,伊凡带着小点心独自美滋滋的去上课,而羽诺和凌墨却失去了踪迹。
此时,羽诺尾随着凌墨来到到老板娘的办公室,大大咧咧的在沙发上坐下,开口十分的冷淡,不夹杂一丝丝的情绪:“你们聊,不用在意我。”
凌墨走到办公桌前,一脸和善,就连空气都被柔和了:“没沾亲没带故,尚无救命之恩,这么做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听听听听!
羽诺心中不平静了,愤恨不已,眼前这家伙怎么和她想到一块去了。虽说伊凡确实很有气质,拍个宣传海报也绝不会丢人。但是以郝鸟的相貌名气完全有能力一个人胜任,根本无需再插足一个一点名气都没有的人,还额外赠送令人妒忌的免费馅饼。
阴谋家才能洞悉阴谋!这是羽诺对凌墨的高度评价。
“你不用担心,我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并没有什么不良的意图。”老板娘似乎早就料到凌墨的到来,不急不缓的回答。
“没有不良的意图,并不代表没有意图。”凌墨笑的如沐春风,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感到了阵阵寒意。
听听听听!
羽诺心中波涛汹涌了,眼前这家伙心思如此缜密,她的小凡凡再是聪明,估计也就打成平手,这还是在将对方看成无关紧要的时候,可现在妹是有意的,要是郎也有心,那不偃旗息鼓,退避三舍,倾囊相授。
老板娘一愣,立刻换上了一副很慈爱的笑容:“那孩子很特别,郝鸟和简生今年也搬回宿舍,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这就当作我给她的谢礼。”
“谢她什么?”羽诺优雅地端起桌子上早已泡好的咖啡翘着二郎腿显得十分的漫不经心,可是说的话却很犀利。
凌墨欣赏地看了她一眼。
“你相信人会改变吗?”老板娘答非所问,出神看着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有三个漂亮的小孩睁着亮晶晶的眼眸,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像水晶般透澈,写满了纯真,顿了顿,自问自答:“我信,但是改变需要契机。”
空气中凝结着不一样的气息,闷得人说不出话来。
“契机?她不会是你想要的契机,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羽诺放下手中的咖啡,认真地看着老板娘,眼中写满了排斥。
“没有尝试就不会知道结果,你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例子。”老板娘盯着羽诺。
明显人家是有备而来的,羽诺的脸色有点苍白。
“不好意思打扰了。”凌墨回想着老板娘的话。很多事情都需要契机,或许这是个不错机会,她和他,他和他们,还有他和他的过去。
“干吗去?”看着打算离开的凌墨,羽诺道,她还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寻找约会的契机。”凌墨说的轻佻。
“我不许你接近她。”羽诺一听,毛就炸了,声音冷得像十二月的寒冬,迅速追上凌墨的脚步。哪还顾得上老板娘的别有居心。只要不是对伊凡有不良的企图,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前最要紧的是不让这只黑狐狸有机可趁,浑水摸鱼。
同一个时间音乐大楼,美丽的钢琴声在飞舞。宽敞的音乐教室中,郝鸟正在专注地演奏。
“你不问我吗?”
音乐停止,郝鸟失神地看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微微地低下头。
“呃,没关系,你愿意讲,我就洗耳恭听。”
本打算上课的伊凡,还没到教室,就被郝鸟单独领到了这间独立的音乐教室,顺便还被抢走了顺回来的点心,郝鸟的说辞死:能有点心吃有一半是她的功劳。
伊凡想起来就忍不住一把心酸泪,早知道刚刚就先添上一口了。
他们相互凝视了许久,就在伊凡觉她要在这里以这种姿态呆上一下午的时候。
郝鸟微微调整了下坐姿:“她是我的母亲。”
“我知道。”伊凡认真地看着郝鸟。
见到老板娘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很面熟,可是她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可是当她见到郝鸟的时候一切的疑团都解开了。她还记得郝鸟房间的那张照片,照片上那个女人就是老板娘,时间流逝,虽然老板娘的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但是风采依旧。也正因如此,当她觉察出老板娘是故意接近的时候,她没有拒绝。
郝鸟微微一愣,很快就释怀的笑了:“你过来让我靠一靠可以吗?”
伊凡缓慢向他移动,她清楚地看见郝鸟的眼睛里有种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带着燎原的趋势。
一见如故的感觉,一生中可遇不可求。
······
太阳快要落山了,郝鸟说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说着说着就在伊凡的怀中睡着了。她就只好站着让他靠,生怕那么一挪动就把睡美人给吵醒了,突然怀中的人儿的睫毛小小的动了一下,双眼就慢慢的睁开了。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郝鸟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无辜。
“没事。”伊凡的手背有点麻,抽回自己的手不停地转动着。
郝鸟挠了挠头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一个这么投缘的人,他对她一点戒心都没有,他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事情与这么个只见过三次的人分享。
“我请你吃饭吧!”
“好”对于吃,伊凡一向来者不拒,一点都没有矫情的就开始预约菜色:“我要吃炖记的,红烧狮子头,酸菜鱼,小笼包,蒸饺。”
最后弱弱的补充道:“顺便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再到天使之翼拿个蛋糕,刚刚你把我的蛋糕吃了。”
郝鸟‘扑哧’一声笑了,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个人安宁的脸上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