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蓝尐一直都在盯着月夜看,而月夜就好像从来没看见过蓝尐一样在前面带头走着。
有的时候,蓝尐还突然昏过去,或者是猛的咳嗽起来,这让精炎看的越来越心疼。
尽管蓝尐一直在难受,但是它还是一直在警惕着月夜。毕竟月夜是一头暗龙,暗龙和别人交朋友那是天大的怪事。所以蓝尐生怕月夜是在搞什么坏主意,尽管是精炎主动提出要和月夜做朋友的。
只要蓝尐一昏过去,精炎就让月夜停下来休息。精炎经常用念力观察着蓝尐的身体,发现每一次蓝尐晕过去的时候,都会回复大量的能量。所以,虽然蓝尐晕过去是件坏事,但是精炎还是想让蓝尐晕过去,多回复回复能量。
在这段路上,精炎终于是忍不住了,就向聚精会神盯着月夜的蓝尐说道:“蓝尐,你之前对付那三人的招数是什么?给我仔细的说明一下。”
蓝尐听到精炎叫自己立马吓了一跳,明显是盯月夜盯得太入神了。但是听到精炎问自己当时使用的招数的时候,就立马愣住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想到精炎会问自己恶魔之力的这件事。
蓝尐犹豫再犹豫,就一直没说话,偶尔蹦出来的字也只有“我。。。”而已。精炎已经都不耐烦了,她特别想知道蓝尐的招数,毕竟这个招数太危险了,搞不好就会丧命。
精炎停下了脚步,月夜见到精炎停下了也一起停下来。精炎着急的说道:“蓝尐你快告诉我!”
“这是我们族人的秘密。”蓝尐一再犹豫,但是到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就算是你们族人的秘密也要告诉我,我要听。”精炎坚定的说道。
蓝尐又犹豫起来了,看了看月夜,道:“我们的种族叫做奶嘴兔,是兔子所进化而来的。我们所崇拜的是上古魔神,是个恶魔,但是它保护了我们,我所使用的招数叫做恶魔之力,这个招数就是魔神所创造出来的,维护自己家族的招式。”
蓝尐每说一句话都非常的犹豫,但是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月夜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蓝尐,才抬头看向精炎说道:“在抵抗天神的过程中,上古魔神阵亡了,在上古魔神死之前,回到了奶嘴兔那里,将自己的鲜血贡献出来,又将自己的能量融合在了自己的鲜血里,并警告奶嘴兔不要轻易喝掉自己的血,只有有危机的时候才能喝。在上古魔神死后的几天,天神又攻了过来,奶嘴兔的祖先喝下了上古魔神的血,来对抗天神,天神当然是失败告终,而且基本上已经全部阵亡。但是高兴的还早,喝过上古魔神血的兔子们全部都昏迷过去,并且死去了,自从那以后就没有兔子敢去喝上古魔神的血了,然而敢去喝的,都练成了这种招数,我们叫它恶魔之力。”
月夜又顿了顿道:“兔子,你是奶嘴兔家族的人,你只透露了上古魔神,必定会遭到严惩,但是,之后都是我说的,那么你的惩罚必定会减小。”
蓝尐有些感激的看着月夜,明显奶嘴兔的族人是不愿让外界知道自己的历史的。
这些话听得精炎一愣一愣的,什么神啊,兔啊,恶魔的,自己根本就都没听懂,但是精炎又说道:“那为什么蓝尐会受这么重的伤?”
月夜愣了愣道:“你刚才有没有听我说话,兔子们喝了上古魔神的血,战斗之后,都昏迷,而且死去了,因为当时没有人练过念力,昏迷过去的也都因为没有及时的治疗而死去了。而且使用过恶魔之力的兔子都会染上恶魔基因,拥有恶魔的体质,练成火属性,这只兔子是双属性的,有火属性和水属性,然而它的经验也非常的高,所以水属性已经进化成了冰属性。虽然现在使用恶魔之力不会严重到死亡,但是恶魔之力使用多了就会变成恶魔,丧失自己的意识,永远变成恶魔。”
精炎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也听懂个大概了,之后愣愣的看向蓝尐,道:“就是说,蓝尐如果总是使用恶魔之力就会变成恶魔?”
月夜又看了看蓝尐道:“没错,使用恶魔之力的标志就是那变成红色的部分身体,虽然会有一部分褪去,但是越使用,红色的地方也就越多。之后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结果了吧?记住,越是厉害的招数,反噬就越大。”
精炎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把蓝尐放在地上,站起身来道:“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坚决不准使用恶魔之力,不然。。。结果你是知道的!”蓝尐的眼睛忽然湿润了,蓝尐知道精炎是不想让自己痛苦,不想让自己变成那个没有自己意识,只知道杀人的恶魔。
此时发愣的倒是月夜了,但是语言里还是透着一股冷淡:“你既然知道这个能力很厉害,为什么不让蓝尐使用来保护你,尽管它会变成恶魔,但是它也是为了保护你而牺牲的,难道朋友来保护你是错的么?”
精炎白了一眼月夜,狠狠的道:“你把朋友这个词理解错了,没错,朋友却是是来保护自己的朋友的,但是保护的方向你搞错了。不是对方来牺牲生命来保护自己,而是自己牺牲生命去保护对方,即使对方要拼死保护你。”
月夜低头陷入了思考之中,看样子月夜是一个智商很高的女孩子,但是,只有朋友这个词她永远搞不懂,难道朋友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活着的吗?
忽然月夜抬起头,向精炎问道:“你既然讨厌杀人,那么如果为了你的朋友,你会去杀掉别人吗?”
“杀掉他们?虽然我讨厌杀人,但是如果他们要对我的朋友做些什么,我会毫不留情的杀掉他们。”
“即使是污了自己的手?”
“没错,污了自己的手,污了自己的手,可以去洗净。”精炎看着自己的手说道,因为自己曾经已经污了自己的手了,但是自己却不肯把它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