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士离开县令府就回到自己府邸里。此时老程已经收拾好了两间客房,也将吴大嫂扶了进去其中一间客房休息,然后和吴叔侄子在大堂那里等近士归来。
近士回到府里后,直径走向大堂,直到走到大堂的主位上才停下。那老程拿起了水壶和杯子倒了一杯,然后放在了主人桌子那里。
那老程放好才说:“主簿大人,处理村民的居住问题是不是已经有解决的办法了。”
近士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喝了口,点了点头,说:“已经有解决的方案了,县令决定了将村民暂时迁到山谷那平棉村,等事情过了,重建好吴家村才迁回旧址。”
那吴叔侄子站了起来,说:“主簿大人,我和大伯母是不是也搬去平棉村居住?”
近士摸了摸胡子,说:“吴叔侄子啊,吴大嫂的身体现在比较虚弱,等她的身体好了点在说吧。”转头看着老程,说:“老程啊,你明天去找郎中回来看看吴大嫂的身体状况现在如何。”
那老程将手放在腰前,说:“主簿大人,小的清楚,明天会去请全城最好的郎中回来治疗吴大嫂的身体的。”
近士再喝了一口水,就把杯子放回桌子上,说:“那很好,我看现在天色已晚了,大伙都忙碌了一整天,不如大家先回房休息吧。”
那老程和吴叔侄子对着近士拱了拱手,不约而同的说:“主簿大人,那小的就不打扰你了,先行告退了。”
近士等老程和吴叔侄子两人走了之后,就离开大堂来到书房。坐在了书桌前,然后从书桌的抽屉中拿出了一些纸张,开始了村民住所的规划工作。
一天匆匆的过去,那耀眼的太阳再一次慢慢的从地面升起。
近士很早就从床上起来,去到大堂内吃起仆人早已准备好的早饭。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吴叔侄子才走来大堂里吃早饭。
等吴叔侄子坐好之后,近士放了已经没食物的碗,对着吴叔侄子说:“你的大伯母醒来了吗?面色有没有有所好转?”
那吴叔的侄子放下刚拿起那碗粥,对着近士说:“今天起床到现在,我还没去过看望大伯母。”
站在近士身旁的老程说:“主簿大人,小的夫人今早去过吴大嫂房间,小的夫人回来告诉小的,吴大嫂至今应该还没醒过来。还有,小的等会就会去请城里最好的郎中回来治疗吴大嫂的。”
近士拿起了桌子上的白扇子,扇了扇,说:“老程这事情就辛苦你了。现在我要去陆副将军营代县令探望受难的百姓,之后还要去一趟平棉村,观察一下那边的地形等等问题,今天回来可能有点晚。”
近士说完之后,就站了起来,将扇子插到腰间,供着手对着吴叔侄子说:“那么我先走一步,吴叔侄子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慢慢享用吧。”
近士说完之后,就大步向大堂外面走去。
那老程对着近士的背影,拱手鞠躬的说:“主簿大人,你慢走了。”
那吴叔侄子也连忙的站了起来,对着近士的背影,拱手鞠躬的说:“主簿大人,你慢走了。”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凌源城内笼罩起金色的寂静,城里每一个人都好像穿着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草浪子息了,一道身影从远方草原走来,只有那些夜间也不回返的骆驼群,还在柳林附近的湖边上游荡着……
那一道身影正是从平棉村回来的近士,近士进城之后,直径的回到自己府邸。
近士回来之后,就来到了大堂里。在桌子前坐了下来,然后将当日所用过的纸张放到桌子上,再从腰间拿出纸扇,放到纸张上压住那些纸张。
一会儿后,老程就拿着饭菜去到大堂,放在近士所坐处前的桌子上。
近士正想拿那把压着纸张的纸扇,但又缩回手,对着老程笑着说:“老程啊,你看我,是不是老了,刚刚才放好的又想拿到手里扇。”又抬头看着老程说:“还有老程你照料我起居饮食多年,还是老程你对我了解。累了一天了,我就不多说了,我先吃晚饭了。”
那老程板着面孔,恭谨的对着近士说:“主簿大人,自从小的跟随你以来,你就已经有扇扇子的习惯,并不是主簿大人老了。”那老程拿起汤勺再为近士盛上一碗汤,就退后一步继续说:“照料主人是小的应该做的事,多年来,小的已经知道主子的起居饮食的安排如何。”
那近士吃了几口饭后,突然发出“啊”一声。
站在他身旁的那老程问候他说:“主簿大人,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大叫。”
近士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对着老程淡淡的说:“只是我突然想起了吴大嫂的事情,我还没处理。老程你今天请来的郎中看过吴大嫂之后,他是如何说的。”
老程说:“那郎中看完吴大嫂之后,他对着我和吴叔侄子说:他认为吴大嫂的身体状况会继续差下去。我猜可能是他丈夫去世的事打击了她,她没法接受这事,因此吴大嫂的身体抗住康复,郎中希望我们做好最坏的打算。”
近士用手从额头沿着头发向摸了一下,说:“吴大嫂的事还是等我吃完晚饭才说吧,怕影响我的心情没法好好吃这顿饭,到时候连我病倒就不行了。”
但是近士吃了几口之后,就放下了餐具,站了起来,说:“老程啊,我还是放心不下,我先进去看一看吴大嫂。这些饭菜先收拾一下,等晚一点才送到书房哪里吧,到时候我才进食。”
近士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大堂。那老程就留着大堂里收拾那些饭菜。近士在看望了吴大嫂之后,只见吴大嫂还没醒过来,就离开客房走去了书房。近士在书房工作到很累,就直接在书房睡着了。
第二天,那老程就兴冲冲地的来到了书房。他把书房里的正在睡觉的近士叫醒。
近士站了起来,走到了房外,对着那初升的太阳伸了伸懒腰。然后就转过身对着书房里的老程说:“老程啊,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样的大呼小叫的。”
那老程淡淡地说:“小的刚才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的,请主簿大人息怒。但是这事情小的真的赶着跟大人你说。”
近士转过身,继续享受那阳光,淡淡的说:“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那老程激动地说:“主簿大人,你快点去看……看看吴大嫂,她已经醒来了,我的夫人正在照料她。”
那近士听完之后,他就快步向吴大嫂住的客房走去。那老程也走出了书房,跟着近士走着。
那近士抬头看着跟着自己的老程,说:“跟着我做什么了,还不快点去请那郎中回来看看吴大嫂。”
那老程说:“主簿大人,我现在马上就去找郎中。”说完之后,就转身跑开了。
当近士来到了吴大嫂房间时,她的侄子已经在床边守候着,老程的夫人也抱着吴顺天在旁边守候着。近士进房后,拿了一张凳子放在吴叔侄子旁边,然后一边坐下来,一边说:“小吴,你大伯母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醒了之后有没有进食,有没有说点什么话。”
那吴叔侄子将紧握住自己大伯母的手放松,放回在被子里面。他才转头看着近士说:“主簿大人,我的大伯母醒了之后,眼睛看着上方。然后就说了几声丈夫之后,就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反应。”
近士听完后就说:“小吴啊,你大伯母可能是受不了这么打击而已,人总是要点时间去接受事实,慢慢来吧,你大伯母肯定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等近士说话后,床上的吴大嫂那如同一只无助的小鸟一样,发出那凄美的声音:“主簿大人,主簿大人是你?是不是你发出来的声音。”
近士搬着凳子向前靠拢了一下,看着吴大嫂还是一动不动的。近士伸手抓住了吴大嫂的手,说:“吴大嫂,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呢?”
那吴大嫂反过来用她自己无力的手抓回近士的手,眼镜还是看着上方,说:“主簿大人,我已经知道自己命数已到,黄泉下的丈夫已经向我招手了,你不用再请郎中来治疗我了,我就最后一个心愿不知道主簿大人是否可以帮我完成。”
那近士再伸出一手抓住吴大嫂的手,说:“吴大嫂别再说傻话了,你会没事的,大哥如果还在,他也不希望大嫂你这么放弃自己,大嫂你就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老程很快就找郎中回来的。”
吴大嫂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说:“主簿大人,我已经知道自己命数已到,你看到那天上吗?你大哥就在那里跟我招手。大人你能不能答应我的心愿。”
近士将吴大嫂放回被子里,说:“吴大嫂现在先休息好,郎中就快了。”
吴大嫂掀翻了被子,抓住了近士的手,说:“主簿……你……能不能先答应我这个心愿……把我照顾好顺天。你能不能答应我……”吴大嫂说完就咳嗽了几下,吴叔侄子向前用手巾帮他大伯母捂住,缩回来才发现手巾上有些血迹。
近士怕吴大嫂放不下,说:“大嫂,我答应你的要求,我答应就行。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吴大嫂松开了近士的手,说:“好了,主簿你答应我了,顺天以后就依仗大人你了,我可以放下去了。”等吴大嫂说完之后,双眼闭了起来,整个人就松了下来。
近士和吴叔侄子就不断呼唤吴大嫂,却她没点反应。等郎中来到的时候,吴大嫂已经寿终正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