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这渐渐浓重的气息,这半岛宫地下那些年呼风唤雨的声音寻着这个味一个个地进入这里的地下城,为的是那断桥残院图的高台,是为了寻那一个人。为了当年的冒犯,为了当年那惊恐的心,为了能感受那王者的味道!
周江树此时的心是提在了嗓子眼上,担心,担心这些人的到来会扰乱这里的平静,担心这些人的到来会惊扰那不沉寂的那尊铜像。此时的半岛宫,并不担心这些人的到来会给这里带来什么意外的情况,不担心他们会给这里造成破坏,只因为那年的那句话,有了那个人的话这足以保这里的太平,足以让这个看似毫无背景的半岛宫有了一个十分强大的精神支柱和依靠。
“起鼓!现幕!迎宾客!”
此时的周江树忽然提高了声音,这个声音不再有刻意的掩饰,这个声音不再有这些年好似成为惯例的语气,此时的声音充满了一种豪气,此时的声音是毫无掩饰,那么地义薄云天,有着一丝丝的狂野。
这个声音一起,着实把屋里的那些人吓了一跳,这个周总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这真是有点想笑,可是又笑不出来,让云光集团的这些人感觉很是奇怪。就在那么的一瞬间又变的沉默安静了,此时的这个房间,不再有饭后应有的心境,本来想着会有意想不到的娱乐,可是就在这声音起的那一刻,安保队员的脸上出现的是疑惑和失望。
可是周江树旁边的几个人,却和这云光集团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表情,有的只紧张,有的只是那深埋起来的兴奋。这些人只是停顿了那么一下,这个房间就响起了半岛宫迎客观存在的声音。
“起鼓!现幕!迎宾客!”
周江树旁边的几个人,回过神来用好久没有出现过在这里的声音迎接那将要来临的客!这几个人此时显的是那么地豪情万丈,还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这个声音从心底迸发,这个声音是藏了多年的一份渴望,是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心声,是这个半岛宫这么多年一直的期待!
这时的半岛宫,灯光,忽然地暗了下来。半岛宫地下二十七层,吱吱作响,厚实的玻璃钢慢慢地合扰,慢慢地帷幕也随着落下,一丝不差地落在了这第二十七层的玻璃钢上,这时的电梯也就变了数字,没有了通往二十七层以下的数字,此时在半岛宫的大庭里,看着这种情况的齐婉丽再一次地紧张了起来,这次的紧张不似上次,这回有了一丝的担心。这时的半岛宫随着暗下来的灯光,好多的人都把心都在扑扑地跳个不停。
当这个弧形的玻璃钢完全的接合时,帷幕也是刚刚好地落完,从地面上再也看不到那断桥残院了,此时的半岛宫,从二十七层以下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从此刻起不再会有人知晓下面将有什么事情发生。正当齐婉丽在纠结难受的时候,有个中年男子,拉了她,“跟我走,有人接替你!”
此时的半岛宫,此时半岛宫的地下,有着不可预知的情况。
此时的半岛宫,此时半岛宫的地下,鼓声还在响,有着一丝的悲壮。
此时的半岛宫,此时半岛宫的地下,帷幕已经落下,伴着那丝丝的灯光,可还是那么地幽暗。
此进的半岛宫,此时半岛宫的地下,宾客渐至,如风如火,如狼亦如虎!
此时此刻半岛宫的地下,三个字是那么地醒目,“地下城”!这里亦然成了地下城的一部分,这里不再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有的只是那股沸腾起来的血液与情怀!
地下城三个字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半岛宫,伴着鼓声伴着这闪烁不停的灯光,这里简陋,可是这里不缺人气,不缺的是那渐渐失去的这个城市应有的气质,是不屈、不挠......
“这也是地下城,这是地下城的一部分,这是我曾经来过的那个地方,这种感觉我喜欢。只是......”在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表情,更读懂那形形色色的人。康鸿盘面对着这刚刚临下的地下城,有寻思着那份感觉,有寻思着那份血脉膨胀。可是又是不愿意去想起,想起这个地下城,就想起了她。这时的康鸿盘不知该如何是好,没了主张,没有当年的那份果断,没发当年的那份视一切如同戏般的心境,现在想起却不愿去想,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想想又何妨。可是这个康鸿盘,这个地下城的王者,从潼真离开的那一刻好像就没有魂,总是感觉生活少了些什么,总是感觉那份过往已不再属于自己;总是感觉目光所去,看到的人不再是从前的人,看到的物不再是当年的那份物;总是感觉那地下城不再有那份欢乐,不再有那份真情,不再,从此不再。
鼓声渐渐停歇,灯光渐渐明亮,众人都在拭目以待。
“想不到各位能够光临我这小小的地下城,地下城如家如院,来了就请便,来者不问何处,去时只能另选路!半岛宫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想要撒野,就先问问这个高台答不答应!如果今天给半岛宫面子,过后就请大家一赏真正的断桥与残院!”
周江树此时的心如同鼓锤一般,面对这么多的地下城高手,如果不是有着那坚定的心、那尊铜像,那么他是撑不住的。这里的每一个人,在灯光亮起来的那一刻,是那么地冷森森,好像是眼中没一点的柔弱,能来这里的人,除了云光集团的人外,都有可能是这地下城一等一的高手,如果得罪这些人,后果也是不可想象的。在这个地下城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仇和恨,可是有强者定下的规则。如果你想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可以,你可以靠实力来成为强者,你就有了改规则的权力。这就是地下城,这就是地下城中人应有的一种品性。可是此时的周江树居然能够挺得住,也算得是一个人物。这样的人虽然没有搏击的那种实力,可是有在这个地下城生存下去的那份坚韧的心。这个周江树说不紧张那是他在欺骗自己,“这个时刻我等了很久,终于是来到了,我想今天这份礼,当年的那个人,当年来过的那个王者喜欢吧,这种场面是我第一次见,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可是好像都对那个人很是的恭敬,不管这些人来此是何意,是寻那份屈,是寻那份敬,如今,就从今晚起就让这半岛宫成全了他们,不管那个人会不会出现,我都会让他们见一见那尊像,还有那真正的断桥与残院。这也就算是给王者致敬了。可是我还是希望那个人能够出现,为了你的出现,你当年救下的那个女子现在一直很好。”
“真正的断桥与残院,是否就是我和潼真一起去过的那个地方,不知如今是否换了容颜,不知是否还有那月、那风、那晨阳、那天与那地。”康鸿盘看着这个高台,看着这个新加入地下城的半岛宫,想着周江树刚才说的那个真实的断桥残院,暗暗地下了决心,一定要等到这一时刻。必要时就会再一次地登上那画断桥残院的高台。
看着这个有点陌生的周江树,在这半岛宫地下城的人,都有些不解,不过有些人还是恍然醒悟。“此人刚入地下城就这么地张狂,就敢以这种态度对待我们这些人,看来那个人真的是来过这个地方,我想我们这次来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要的就是这个味道。这么多年了,我不想有什么争斗的心了,只想了却我的心愿,只愿与那个再见上一面,交个朋友,不知他是否愿意。我不会再想当年的我,当年是那么地张狂,可是没想到在那个无意闯入这高台的人面前,我却是一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甚至还没看清他的面容。不管其他十三名将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来的,不管是想一雪前耻,还是和我的心态一样,我都不会再有其他想法了。我想如果你能够出现,我想如果你能够再一次站在那个高台上,让我记清你样子,深深地记在脑海中,作为我淡出地下城的一个理由和安慰。”此人正是当年在这个半岛宫高台上显露风锋的十四名将发之一,对于当年出手的那个人的容颜没有太多的印象,深深记住的只是那冷俊的身手和那血红色手链。那是挥之不去的记忆,那也是不愿忘却的记忆。正是因为了这次的张狂的失败让这个成为将发的他有了退出之意。
酒菜不能招待这些意料之客,因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消费。此时的他们更加地庆幸自己是来对了,这里居然选择在今晚成为地下城的一部分,更加一愿意等那王者的出现。此时的这些人好像是这里的老朋友,这里的地下城环形拱着那断桥残院图的高台,让人感觉如同是古罗马斗场,只是不见天,不见月儿圆,不见星光渺茫,有的只是明亮的灯光,有的只是那密不透风的玻璃钢和黑色的帷幕,有的只是如水如火般心境的人。
周江树说完那席话正要坐下来的时候,忽地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个地下城怎么突然间这么地安静,安静的好像全场都在听自己咚咚的心跳。手不自觉地扶住了椅子的边缘,好让自己可以站的稳一些。
再回望那高台,没有人,可是却有人向高台走去,一男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