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可——然而这时候充分显示出的剑仙流的不凡而非他本人的实力,因为当雷洪的双手正打在不可面上一公分处的时候,一层勃然的剑气油然而生,将雷洪硬生生击飞出去。这股剑气几近冲天,以至于雷洪连抵御的念头都没有升起就被击飞了出去。炎术与御剑术的第一次较量,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软倒在五六米外的雷洪摇着头叹息着站起身来,“这么戏弄我玩,有意思吗?”“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被雷洪那一招摔炎术折腾得略显狼狈的不可摆着手说道,“我并没有戏弄你的意思……”“那为什么先前只用和我相仿的灵力交手,发现打不过我了,就突然使出剑仙的剑气?这不是耍我又是什么?”雷洪嘴上不饶人,心里暗自偷笑。其实很明显,那一道剑气并不是不可故意发出来的,只是剑气的自动护主,是不是自主攻击这一点,雷洪还是看得出来的。但就凭这自动护主放出来的小小气势,还要除去反应过来的不可积极削减下去的灵力,雷洪还是打了七八个滚才停了下来,这种挫折感尤其让雷洪厌恶,更别说他心里曾经还出现过可以击败不可这种不知所谓的念头。
此时雷洪的胡搅蛮缠并非表面上的评说不可那一道剑气是不是存心戏弄于他,不可却信了他表面上的那些言辞,与他辩白了起来,实际上,雷洪的目的依然是先前那样,就是想和他们一起上路。既然方才好说歹说都不行,干脆如此死死纠缠住不可这一点所谓的错处不放。“君子可欺之以方”,这句话也是方才才闪现在雷洪脑中的,眼见不可的风度如此翩翩,他渐渐琢磨出来应该怎么对付他了。
果然,不可愣了,一直以来他所表现出的那种优雅和从容瞬间消失不见,说话变得支支吾吾,似乎有理也说不清的样子。这时安静走了过来,静静地看了雷洪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千里和不可说道,“走吧,”然后当先离开了。两人动身赶上的同时,其他几个小弟也纷纷跟了上去,雷洪看到他们没有摆脱自己的意思,也硬着头皮吊在他们后面。刚开始他们前进的速度还算正常,然后慢慢地开始提速,雷洪将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却还是有些追之不上。雷洪明白,他们都开始使用各自的灵力进行加速了,而自己的炎力却根本帮不上任何忙,任自己如何鼓动,炎力澎湃到如何程度,也仅仅限于双臂之内,到不了腿部,就更提不上什么加速了。“难道这就要暴露自己的底牌之一了?”“摔炎术”的使用让猝不及防的不可吓了一跳,而且雷洪有五成的把握说不可根本看不出摔炎术的原理,但如果真的要用这招赶路的话,其他几人不用仔细看都能想明白这摔炎术的细节。而这摔炎术,就是现在没有几招压身的雷洪唯一的凭借。
几番思量之下,雷洪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然而那几人的身影却是越来越远……“奶奶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拼了!”雷洪到最后还是想着把自己用摔炎术赶路的“绝活”隐藏起来。通过几次不成功的尝试,雷洪发现自己体内应该真的存在类似“经脉”这种结构,当然,炎力的流通不仅限于经脉,但流于不同经脉的炎力会产生不同种的妙用。数次失败之后,雷洪发现,之所以炎力聚集于双臂而无法流转全身,就是因为雷洪两肩经脉的天然堵塞,因为自己并没有过系统的学习,而他无法通过内视来准备掌握体力炎力的具体走向,也就无法形成合力进行经脉的突破。即便掌握不了具体走向,几次尝试之后他也知道了大体的方向,但雷洪他一直不敢再次尝试,那种切割皮肉的痛感虽然经身时间不长,但的确刻骨铭心。用于取暖的炎,对自己无害的炎,那时却变成了身体里的一把锉刀,雷洪十分不愿意再出现那种境况。但现在并不是他想什么都可以的,雷洪必须做出选择,而此时没有人在他身边给他出主意,于是他只能依靠自己,他的选择便是,“拼了”。
所谓“拼了”,其实指的就是冲开经脉。和武侠小说中的类似,但不同的是,这个世界里虽然有经脉,但没有穴道,经脉与经脉之间被一种仿佛关口一样的东西堵着,雷洪需要做的就是把这层关口冲开,按照他的思考,他这一番动作尽量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那在奔跑的路上进行冲关就成了势在必行的事情了。给自己打气加油,雷洪一咬牙一跺脚,炎力自双手运到双臂肩周处,然后猛然向着身体内侧冲击起来。他浑身陡然一震,瞳孔间划过一道血影,脑中一阵闷响,心口处扑通扑通直跳。雷洪强压下心口的厌烦感,不提防一口热血涌上喉头,眼前一片头晕目眩,饶是如此,雷洪还是极力忍耐着胸口的烦恶感,表面上故作淡定从容。
亏的这份痛苦没有白费,双肩处的关口在雷洪近乎不要命般的冲击下终于松动,丝丝炎力渗入对于这份灵力期待已久、干渴不已的身体,迅速按照主人的意志进行编排,雷洪的双脚如同换了一个马达一般,“腾”“腾”“腾”,雷洪的速度何止提升了十倍?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本来已经消失在雷洪视线中的不可三人再次进入他的视野。
其实在雷洪甫一加速的时候,不可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灵力的变化,这种变化放在别人那里也许不容易区分出来,但对于精修御剑术,即将成为地阶剑仙的人来说,周围五六里范围内灵气灵力的点滴变化休想瞒过他的感知。雷洪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可还不是很清楚,然而这家伙忽然悟到了什么那是毋庸置疑的,那他究竟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