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到宿舍的时候,我看见刘斌的手心还是在不停的向外渗血液和一些无色的组织液。就慌忙的拿来一些消毒纸巾,碘酒什么的为他处理。我的心里渐渐泛起淡淡伤感的涟漪,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为什么学习拳击的他被别人打得那么惨?是因为魏晓嬛的原因吗?我的身体渐渐平静,但是脑海里却悄无声息的在掀起阵阵波澜。我静静的为他处理伤口。心里却在想着:不要再想着那些有关魏晓嬛的事情了,即使她使你的心产生共鸣。你们也只不过是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的两道平行线罢了。过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会好的。包括我和你。李伟把张一白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这样安静的氛围,李伟或许有些厌倦,也有些愠怒。“TMD一些人就好像是疯子一样,不知道整天发什么癫。说打人就打人。还有纪律和王法吗?”他在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情绪。我没发表任何的评论。毕竟,我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是尴尬,软弱和微妙的,因为是我毁了他原本很美好的一个午后。我叹了一口长气,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我想说大学时期的生活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有太多的关系需要处理,有太多的资源需要整合。这些都是这些年身处温室的我所始料未及的。我在我的青春一开始的时候就遭遇了滑铁卢,和你们一样,都不知道青春真正的含义是什么,都不知道出路在哪,都错把蹉跎当成了充实。我很讨厌这样自负的自己,为一些人担心流泪,到最后却只有伤痕累累的结局。“对不起,李伟。因为我,连累你们几个了。”刘斌说话的声音很小,我摇着头示意他不要再讲话,留着体力。因为今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做准备。我在出去处理宿舍垃圾的时候,看见宿舍管理员在训示一些不听话或者是不注意个人卫生的同学。里面的情绪瞬间就爆发了,我在路过她面前的时候,轻哼了一句真变态。她没听到,因为她现在的音量足可以撼动这个宿舍。有时候我也很羡慕这些人,因为不会想我们这样,整天活在痛苦的煎熬里。感情太丰富,也不是什么优点吧,像现在的我这样。无法适应一个人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情感。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给刘斌泡了一杯红糖水,流了血的人容易血虚,喝这些是最好不过了。他老实的喝光了一整杯,就继续躺下睡觉了。看着他睡觉时还紧锁不展的眉头,我真为以后的他感到担心,我在想你该遇到怎样温暖的人才可以使你开心地度完你剩下的人生。我希望你快乐。即使以后不在你身边,即使我没以后再也没有相遇的机会,即使你在最后把我遗忘在茫茫人海。但是只要你快乐,别的我什么也不会强求。但是好像就连这样简单的愿望也不太容易实现吧。因为你的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结需要打开。见他们都睡着,我要李伟陪着我一起去外面的饭店,做了一份很清淡的鲤鱼浓汤。我想给刘斌和张一白好好的调理调理身体,他们两个现在都太虚。坐在饭店等待的时间,我和李伟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李伟很好奇的问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使我和刘斌的距离一下子近了那么多?我避而不答,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句最最平常的问候:hey,我很高兴遇见你。李伟不相信,但是实际上我已经对他没有什么隐瞒的了。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有关魏晓嬛,今晚的迎新会的话题。当我拎着盛满鱼汤的保温壶和李伟在那条我们渐渐习惯的小路上走着的时候,我和他都陷入了深深地沉默里。夕阳让我们脸角的轮廓慢慢模糊,就好像我们一直在徘徊的人生一样。没办法靠近也没办法逃离。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就像是令人伤感的名唤彼岸的草本,花叶终生不相见,但是可能谁也不会了解叶子的凋零是为了给土地供给养分,花朵的冷艳是因为替叶子挡风遮雨。即使死生不复相见,它们也不会辜负了为对方寂静守候的美丽时光。我们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接近6点了,刘斌已经起来了,张一白还是懒洋洋的半坐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我让他们两人喝光了所有的汤了,张一白的脸上立马浮现起一圈红红的血色,刘斌的精神气很恢复的差不多了。张一白不停的重复着对我和李伟的谢意,我微笑着说不要放在心上,李伟只是开玩笑似的劝张一白应该减肥的事情。张一白装无辜的脸显得幼稚,搞笑。我提醒他们都起来,因为再有半小时就是我们迎新晚会的时间了。刘斌换了一身崭新的衬衫,瞬间又回到了上午的状态,只是脸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些微伤口真实的记录着今天下午发生在我们教室的械斗。估计不是当事人应该没有人会记得今天下午不开心的往事吧。晚会在充斥着尖叫欢呼,迷乱阳光,拥挤人群的大多媒体室如期举行,金雷的开场热舞江南style吸引了不少年轻活力的女性的驻足。年轻的心脏还是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我在暗暗发现金雷巨大的吸引力后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接下来我还记得的节目还有:刘慧带来的单曲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这位来自杭州的女生台风稳重,声音甜美。不失江南水乡女子的风韵;朱凯带来的有点“自虐”的健身啦啦操的表演。看来他把大把大把无处安放的青春都放在了健身房。问了他同宿舍的室友才知道。他也是来自SD的,我在想要是哪一天张一白的身上也这样长满肌肉该有多好,这样就不会因为晕血说倒就倒了,在物价横飞的今天,我也能省下不少熬鱼汤的钱。最后让我最难忘的就是魏晓嬛和刘斌的现代舞了,它带来了这首晚会的高潮,场下的掌声雷鸣般袭来的时候,估计在场的所有人里,最安静的就是我了。可能我错了,最安静的应该是傻傻站在会场拐角的徐浩然,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该是怎样深刻难忘的情感,才可以这样慢慢消噬掉一个男人的心,让他憔悴到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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