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上苍给予众生的恩赐,他们得以告别白日的烦、燥、苦、累,每个人不论贵贱都可以趁着夜色编织自己的清梦。这些梦也许是他们自己下意识做的,又或者是无意中触及的。总之不管这些梦境是源于怎样的原因,它们都是客观的一直存在的,同时都是颇为玄妙的事情。
“王垚~”
“王垚~”
深夜十分,王垚正在那破小的屋内沉睡着,突然一女孩的呼唤之声传到了他的耳中。
“谁?你是谁?找我做什么?”迷迷糊糊的应着那神秘的呼唤之声,王垚不由自主的起身循着那声音的源头行去。
不知道行了多远,只感觉自己的双脚都快累的抬不动了,就在他快要放弃继续前行的时候,一道绚烂的霓虹从天而降出现在了面前。光芒过后出现了一位身着白纱的美丽少女,观其年龄跟王垚差不了多少,大抵是十五六岁出头,那少女出现之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王垚,仿佛是要将王垚从内之外看个透彻。
“你是谁?唤我来此地有什么事情?”虽然对方是一名妙龄女子,王垚还是被对方诡异的出现方式给吓得不轻,于是鼓起胆子问道。事实上王垚心中隐隐觉得自己跟她有些相熟,但是他却怎么都忆不起来,因此也就没有再去多想。
“虽然不是上佳的苗子,但好歹也算是独具慧根了,还是和当初的青衣差距不小呀!”少女神情有些落寞的自言自语着,对于王垚的问话是置若罔闻。
“请问……”不知道对方自言自语在说些什么,王垚还是打算问清楚对方招自己来此有什么目的。
“王垚是吧,绿野城的孤儿,两年前始得一百岁老人授业学问,虽然每日孤苦,对于学业却是从未荒废过。更为可贵的是为人谦逊,不仇富、不自卑,尊师重道…….”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还有你引我来此地到底所为何事?”见对方将自己的底子一五一十的抖了出来,王垚的心里岂能平静。
“小仙慕容青衣,寻你来此处并无恶意,还请你别害怕。”神秘女子自然是察觉到了王垚心中的激动,于是柔声的安慰到。
“小仙?小仙?您是仙人?这世上真的有仙人?”听到对方自称仙人,王垚此时那才是真正的难以平静。
仙人呀,传说中的存在,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呼风唤雨随心所欲,开山劈道信手拈来。如今被王垚遇到了,他又如何能平静的面对?
“他刚刚出现的方式,还有使得我无缘无故寻到此地能力,这些都说明她有大法力,定是仙人不假。”王垚的心里已经肯定了对方仙人的身份。
“王垚,今日你有幸遇到我,证明你仙缘不浅,福泽深厚。怎样?有没有兴趣步入仙途?”神秘女子慕容青衣极具魅惑的说到。
“我需要付出的是什么?”王垚没有立马回答对方的要求,而是谨慎的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很好,心思缜密,这样的你才更能助我。你当然是要有所付出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现在谈及报酬还为时尚早,等你有能力助我之时再提不迟。”
“放心,我不会提让你难以接受的要求的,你的得到肯定会比付出多得多。再说难道你愿意一直做平庸之辈?须知道‘天道有尽命有头,凡尘易醉仙难求’,你还需要考虑么?”感受到了王垚心里在纠结,不等王垚插嘴慕容青衣接着笑道。
“好一句天道有尽命有头,凡尘易醉仙难求!我王垚应允了,大不了一死而已,我又惧怕些什么呢?不平凡的日子或许正是我所需要的!”王垚已然接受了慕容青衣的话。
“很好,拿着这个,以后自然会有大作用。”说着一块古朴的玉佩出现在了王垚的手心,玉佩通体碧绿呈椭圆形,中间镂空为以“青”字,两边各镶嵌着五色彩线,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仙女姐姐,我需要怎么做呢?对于仙道我是全然不知的,又如何去修仙?”摸着手心的玉佩,王垚道出了心里的苦恼。
“一切得看你能否把握住机遇了,下次课上那老先生也许会告诉你仙之奥秘,若是你够执着、够诚心,则事成。”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慕容青衣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如果先生不告诉我那又如何?我可没办法自己想办法的。”王垚急道。
“成与不成在乎于心,未来如何皆系己身。”慕容青衣的身子彻底的化作了点点白光消失在了原地,留下了最后一段话在王垚的耳畔回响。
“等等!等等!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呢!”王垚对着漆黑的天空大喊着,终是不得半点回应,直到最后他所在的空间像玻璃一样开始破碎,紧接着他自己也开始出现了碎裂的迹象。
“不!不可以!”剧烈的恐慌感油然而生,王垚开始惊慌的争扎起来。“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那是王垚的手肘撞到了木床的边沿,刺骨的疼痛使得熟睡的他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嗯?是一场梦么?我还在自己的小破屋里?原来只是虚惊一场呀!”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淤青的手肘,再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小木床之上,王垚小声的跟自己说道,嘀咕了几句之后他又接着躺了下去。
钻心的疼痛一直隐隐的传来,再加上之前的梦境是显得那般真实,床上的他依旧可以忆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所以王垚在那之后久久不能再次入眠,直到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再次睡着了的。
第二天醒来,仔细一看手肘上的淤青早已经不在了,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怪异。后来在无意中发现了腰间挂着的碧绿玉佩,更是将王垚惊的下巴掉了一地。
“这还是梦吗?”王垚难以接受现在的状况,他不知道自己此时是身处于梦境之中还是在现实之内,一种很荒诞的感觉在他心头萦绕着。仿佛自己存活在虚幻之中,又仿若一直没有过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