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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险死还生

注意力转移过来刹那,自杨刊腹部传来一股怪异的感觉。在他清晰的感觉中,他腹部的疼痛正在不知什么原因慢慢被削减,并逐渐转化成一股麻麻酥酥的蠕动感,痒痒得他直想挠挠。惊疑中他连忙坐在地上撩开衣服去查看,当他成功撩开衣服,眼中所看到的那一幕,却震撼呆了!只见他腹部散布的四五个两厘米左右婴儿嘴巴般翻起的伤口,此时正两边诡异地生长出一些粉粉嫩嫩的肉芽,十分恶心地蠕动接和。在杨刊震惊和恐慌的眼神中,伤口自边缘处开始逐渐缩小,最后在他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中完全消失。

呆了半晌,杨刊不敢置信地伸手摸了摸受伤处,感觉上除了被挤迫出来的一些黑血,跟其它地方毫无二致。这时震惊中他这才猛然发现,刚才自己中刀以后的表现中似乎也别有一股不同寻常。

以前在家乡时,他也受过伤,他感觉人的身体和人的力气就像气和气球,人一但受了伤,力气就会随着伤口像气一样迅速流走,表现上也会困倦嗜睡,疲乏无力。但他回想起刚才自己除了十分的疼痛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其它异样,力气不仅照样充沛,并且,自己的力量似乎也异乎寻常的强大。

这方面惊喜,但对那种时间似乎变慢的状态没有及时出现,他心中还是大骂不靠谱的,不过究竟什么原因,思前想后半天,他也没研究出来。

见自己看来是死不了了,他哈哈一笑,也不纠结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诡异变化,在凶犯身上翻找起自己的钱来,他要拿回自己的钱。

他的钱拿回来了,看着悍匪身上其它几个似乎鼓囊囊的口袋,他没忍住**,又伸手去翻掏起来。拿出的东西很丰富,也很让他惊讶……三个满满的弹夹,一堆黄澄澄的五六十颗子弹,还有一叠崭新的还打着捆带的万元钞票,最后拿出的两个沉甸甸冷邦邦的东西让他浑身一颤,差点没失手掉落地上,他赶忙小心翼翼地拿紧,待确定那上面一根银白色的插销没有不小心跌落,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这竟是两个黝黑的手雷。

把这些东西放作一堆,他又去小心翼翼抠出悍匪手中的手枪。入手的枪比较沉,约摸两斤左右,质感有着金属特有的冰冷。杨刊不知道这是什么枪,枪身上的编号已经模糊不清,他不知道保险在哪里,没办法他只能把弹匣取了下来,这个他到会。卸下弹匣,枪略微轻了一些,他把枪口对着自己,看了看膛线,膛线正如他先前看到的,已经开始半磨损。最后他持枪瞄了瞄,似模像样的拉了一下。不过这从抛弹孔中瞟见的,枪膛里一枚嵌着的金色子弹尾,让他对自己刚才把枪口对着自己脑袋摆弄的傻大胆后怕不已,他现在才想起自动手枪打一发另一发是会自动上膛的。

打量着他搜出的这一堆东西,他眼里炙热无比,这时脑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响起……藏起来!藏起来!这些都是好东西,不说这手枪、子弹和手雷了,就这一叠崭新的票子,也不是随便能捡到的东西。不过另一个声音又说……不行!不行!这些东西必须交给警察,你那样做是犯法的,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结果就在他这般天人交战的纠结当中时,远处的警笛慢慢响起了……

在围观人们的一阵骚乱声中,三辆闪着红蓝灯光拉着呜哇哇凄厉警笛声的蓝白警车蹿进巷子口,前面一辆是四座的轿车,剩下两辆是标着“防暴”“警察”字样的厢式运警车。等他们停稳,占据了有利地势,后面又跟着缓缓驶入一辆红十字架的白色救护车。

车刚停稳,就从警车上接二连三地蹿下一二十余个警察,由于巷子的走向和巷口的一些建筑角度原因,他们是看不见巷子内的情况的。这些警察很有经验地以警车和巷子两边的墙壁为屏障,迅速展开布置防御和警戒。这一拨闻讯赶到的警察,有枪的没有几个,除了三个好似先锋队员所持握的强力武器,就只剩下算在一起的四五只手枪了,至于传说中的狙击手,则没有发现。

一个阴沉着脸,右手拎着枪的警官自打头的轿车内出来,他“砰”地砸上车门,不愉快地扫了眼四下纷乱的围观者,抬起左手,抖动着指点道:“你你……你……还有你,去维护秩序”。

四个警察依言而出,去汇合原先的两个警察一起维护现场的秩序。正在这位发号施令者扭头去观察看不见里面情况的巷子口时,一个穿戴整齐的警察拿着记录本从群众那边跑过来,小声的对他说:“队长,找到报警人了”

这个人是跟这位队长从一个车里出来的三个人中一个。年轻警官说完,扭脸向自己身后示意去。在他身后,有一个身着白裙的姑娘,他脸色像她的裙子一样白,身子还在后怕地止不住颤抖。

队长用看不出表情地眼神打量了一下姑娘,说:“里面情况如何?”。姑娘吱吱唔唔着,说不太清楚,不过大致还是听明白了。她说她看见杀人了,那个人被捅了好几刀,杀人犯手里有刀子,哦好像还有枪。

队长听完偏了偏头,示意这个警官带她到一边去作记录。他自己则来到三个手持冲锋枪,身穿绿色防弹衣,头戴钢盔,拿着两面上下透明防弹盾牌的魁梧突击队员旁,小声地吩咐了几声,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防弹衣,然后就在两面盾牌的掩护下,向巷子内缓缓推进。那些余下的也持有手枪的警察,则在巷子外面依托屏障布围,而那些没有枪的警察,就只能拿着警棍和电棒在更外围警戒和维持群众秩序了。

在先锋队进去不久,正在努力伸长脖子想要探清楚巷子内状况的围观众人,没有听到期待中的枪声,反而听见了一声安全了的报信。候在救护车旁的护士和医生不管这些满脸失望的众人,在听到这声报信以后,拿着一些医疗设备就冲了进去。

这个拿着囊式呼吸铺助器的护士,我相信她肯定是一个实习生,看她慌乱的样子,我真怀疑那双快速移动的小脚,会不会被身上的白大褂绊倒。

这个护士紧跟着她的医生冲进巷子内,她看到巷子里躺着两个人,一个离墙根不远,一个在巷子中央。而他们这羊城防暴大队的余靖宇余大队长,则半蹲在这巷子中央的人身旁,脸上阴晴不定。

巷子内的状况,是个明眼人都能知道,那个是受害人那个是施害人。医生是第一时间直奔那个可怜受害人而去的,但当他从巷子中央经过时,却被这个模样凄惨凶徒身边的一只手紧紧箍住了,一个五月飘雪的声音告诉他……“先看这个吧!”

医生转过头来,身后是一双沉霾的眼神,那其中蕴含的坚定意味不容他反驳,他不得不停下来开始工作。等他检查完毕,旁边青着脸的人来问道:“怎么样?他怎么样?”

医生脸色轻松的站起来,瞟了眼那让他如哽在喉的眼神,略带不满地回复道:“没什么!伤者除了下巴脱臼外,左脚腕还有一处粉碎性骨折。不过……由于缺乏相关设备,我们还无法判定伤者下巴肌肉是否扭伤或撕裂以及身体的其它状况。目前看来,伤者正处于深度的昏迷当中,好消息是没有发现生命衰竭迹象,你大可以放……”

他的话音还没落,这时身后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道:“队长,外面本市电视台的记者到了,怎……”。他的话还没说完,好像被什么骇住了,过了半晌,才接道:“怎么办?”。

医生和护士本能地回过头,来人是一个三十余岁的中年人。此时,他面上那点原本与他话语不相符的喜色,正在慢慢转为凝固,变脸似地成为惊愕,续而降得阴沉。护士惊讶地望了望脚边的凶徒,他单纯的心思并不能让她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魔咒,竟连着让两个人耍着这难受的面部表情。

来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他走近俯下看了仔细,脸色越发的难看。黑着脸与他的队长复杂地对视了一眼,迟疑地说道:“队长,这……这……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给他去打个电话去”他没好气的说完,向墙跟壁下的杨刊看了一眼,那眼神护士知道,那眼神有个不好听的名字,叫“怨毒”。

来人面露迟疑,但他没有反驳,悄悄地站直起来,掏出手机打电话去了。他没走出多远,好奇偷偷支棱起耳朵的护士能听见他通话的声音。

“嘟……嘟……”电话接通了,电话里是一个浑厚的声音“喂!”

“喂!是局长吗?我想渝城银行大劫案那个头领可能抓到了”这话听在护士耳朵里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哦哦……!是吗?这太好了。对了,你们队长呢?就是你刚才出警那个啊?”

“嗯!是的,队长就在我们旁边”

“好好……你现在在现场那里维持秩序,我马上通知小罗他们”然后对方就变成了一片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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