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一个多钟头,打车回到家,已是将近十来点钟,简单抹了一把脸,杨刊就躺到了**上去。在**上翻来覆去了又半个钟,满脑子尽是纷乱着的今天事情,见一时睡不着,杨刊索性从枕头边重新摸出了手机,随手键入他的企鹅帐号。
他的企鹅没有异样的顺利登上,期待中的信息没有,他无聊地来回翻阅了一遍几组好友名单,正值企鹅在线的高峰时间,在线的人不少,但愿意主动理他的人却不多。
跟大多数人一样,他的企鹅号里,除了亲戚朋友以外,绝大多数都是别无二致的女性网友。
这年头,女孩子不傻,这就导致纵使他热情如火,其结果大多也是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下场。
这样的境遇,时间久了难免会让他泄气,丧失了自信心,他却又不知怎么开始了。无奈之下他进了空间,入眼处总算有些安慰,有两条关于他的信息。
打开一看,却是他的两条说说,一条前一段时间找工作时发的……“还找不到工作,快要扑街了”。这一条后面有些孤单,跟着一条他亲戚的回复。另一条,则是他发现在他身上的神奇事件后,喜不自抑的情况下发出的欢叫……“假如你拥有异能后,你会怎么办?”。这一条后面也很凄凉,这个回复“哥们有异能了?”则是让杨刊一震,会心一笑。
分别回复了这两条关注,这时手机一震,嘀嘀声随即响起,一条信息来了。
点开一看,却原来是“潇雅依琴”发来的……“你找到工作了吗?”一看是她,杨刊赶忙屁颠屁颠地回复“还没有”,接着又快乐无比地继续打着字“大美女今天有空啊?”。
对面回复“今天不是周末么…”,她说完又说“哎!我说你怎么还没找到工作?”。
杨刊发了一个衰脸,打到“我也不想呀!人家要求高的是。”,打完一按发送键,也来不及看发送出去没有,又打开输入框“不过,我暂时也不打算找了!”。
发完了他就安心等着对方问,他知道对方肯定好奇。果然,过一会儿……“??为什么”,杨刊一时间得意无比……“因为这一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一连串诡异事情”。
发完了他就又等着对方问,过一会儿果然还是“为什么”,杨刊神神密密地道“天机不可泄露”,对方“切”了一声,接着道“好啦!我要洗澡了”。杨刊虽然不甘这么匆匆结束,但在发了一句“要不要一起洗”大牙挨了一钉锤后,他也只能说拜了。
匆匆告别这次谈话,杨刊又去几个中意的女孩子空间留下足迹,就下了线了。十一点接近,困意涌来,不知不觉杨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感受到脸上却是暖暖的阳光,杨刊慢腾腾地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九点。口袋里还有几千块钱,嘴上说着不想去找工作,但心里却是明白这样坐吃山空不对的。两相矛盾之下,心里作着激烈的斗争,但行动上却是抗争不过那舒服的睡意,又在**上拖了一会儿。在迷迷糊糊之中又准备睡了过去之后,他终于鼓起极大的毅力惊醒,极不情愿地磨磨蹭蹭下了**。
洗漱完毕,已经是十来点,这个时候,人家已经是上了两个钟头的班。将找工作和不找工作的好处抛在一边,现在已不适合再单独吃早餐,干脆早餐早饭一起吃吧!吃完他这早早的早饭,他琢磨着要把家里打来的那三千块钱再打回去。
他算了本账,家里打三千,“学雷锋”赚了一千,警察局奖了一万零五,自己还有五来百零散,加起来足有一万五。昨儿个一顿撒去三千,除去三千还有一万二,再拿去这家里的三千,自己也还有九千余巨款,足够他挥霍好一阵了!
心里打定了主意,他也不做无所谓的消磨,寻了一个最近的银行,就直奔而来。到了银行的所在地,发现银行大厅内早早已经排起了几串长长的队伍,他心中有些焦躁,不过银行旁所设立的自助存取款操作室却使他眼睛一亮,因为这里面到没有几个人。
来到一台空的存取款一体机前,他刚准备输入,却突然想起他似乎有所遗漏,他应该给家里事先打个电话。不得以,他又出了操作室,掏出手机给家里的父亲打起电话起来。
一番电话,自然又是一番笨拙的嘘寒问暖。电话里,杨刊并没有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杨父,他只说自己有钱了,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工厂,这个工厂很好,人家让他预支了半个月的工资,身上的这笔钱不需要了,所以寻了这个时间打了回来。
打完了电话,他又返身回操作室内,不想懊恼地发现,各台机子前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也排起了几个人的小队伍,没有办法,他只能寻了一个人数少的地方,老老实实地跟上去等。
一个半小时后,杨刊终于一身轻松地出来,站在人流如织,车辆茫茫的大街上。这时,他脑海里找工作还是不找工作的斗争还没有得出结果,杨刊又不知何去何从了。
回家的路上,牵扯着内心的斗争,他情绪不高,因此步子有些快。不知不觉,撞上了一个人,他赶紧抬起头来说“对不起”,对方回过头来,也不言语地冷冷瞥了杨刊一眼。
杨刊居三下四地看这个人,鸭舌帽下显现的冰冷眼神让杨刊非常不舒服,似乎刻意竖起的领子间,不时露出的削瘦阴霾脸颊,和络腮帮子边乱不拉喳的胡子,似乎预示着他近段时间的压力非常大。
这个人就这么冷冷地瞥了杨刊一眼,也不说什么话,然后行色匆匆地侧身走了。杨刊看着这个人远去,心里老是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似乎哪里见过。不过他挠破脑袋,一时也想不起来,带着沉思,他回身刚走两步,忽然浑身一震,他知道他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他不好像就是昨晚酒宴上王胜辉给他看的那个渝城通缉要犯吗?脑海中思绪飞转,但心里却又不敢太过于肯定,大千世界,两个人长得相似,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心中思来想去,却决不出稳妥,于是他决定追上去偷偷观察观察,他记得,照片上那人是没有左耳垂的。打定主意,他回过身来,双眼骨碌碌的一阵搜索,终于在人群中找到那个渐行渐远的嫌疑背影,也不迟疑,他马上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鉴于这个人的凶名远播,杨刊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寻找着机会。渐渐地,杨刊所等的机会没有到来,随行的地址却越来越偏僻,行人也越来越少。
这时,前面的嫌疑人突然拐进了一条小巷子,杨刊害怕把嫌疑人跟丢,赶忙冲了上去,他在墙角处小心翼翼探头看了看,结果惊疑地发现,嫌疑人不见了。
杨刊心中一片焦急,也故不得考虑,几步冲进巷子,正待仔细搜寻,忽然眼前一发黑,后脑勺上一阵大力涌来。这要是放在平时,杨刊这一下早就晕了,不过在被流星击中以后,他的身体不知强悍了多少倍。向前几个趔趄以后,甩了甩脑袋,他却是慢慢恢复了过来。待感觉好受一点以后,他连忙回过头来寻找袭击来源,目光中发现凶手正是那个被他怀疑的嫌疑人,伴随着入眼的情况,还有一根渐渐放大而来的木棒。杨刊心头一惊,他那仗恃中时间变慢的状态并没有出现,百急之中已是躲不过,他来不急细细考究,才微微偏了一点头,眼前又一黑,木棒已是狠狠地砸中了脸颊,杨刊顿时横扑了出去,凶手是用了死手的,力道不小。
横扑出去的那一刹那,杨刊也本能地踹出去了一脚,可能是由于杨刊不是专业的技击人员,或是距离不够的原因,杨刊的这脚并没能完全够上这个凶犯。但仅是如此,发挥出来的十不足一的力量,也让凶犯狼狈着向后倒退了五六步,下意识格挡的右臂木棒也飞了。
这临急一脚,却是让杨刊赢得了更多的反应时间,凶犯一连退出了五步以后,捂住震动了筋骨,一时酸麻不止的右手腕惊疑不已。肆惮之下他也不再敢冒然上前,只是在外围戒备游走,暗暗观察着杨刊。
杨刊扑倒在小巷子的墙上,百忙中他扶住墙壁站稳,这会儿身体似乎已经开始适应这种重击,眼中的黑晕迅速消退,不一会儿他就恢复过来。等他略一回复思考能力,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后可能还站着那个恐怖的凶手,连忙转过身来。他看见那个恐怖的凶手并没有一击得手后悄然遁去,而是在五步之外戒备地缓慢游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