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项云领着太史慈军团则是已经火速赶至到了雁门关。
项云走在街道上,看到街道到处都还没洗干净的血迹,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将他刺的打了一个激灵。整个城中除了将士外却是没有了一个百姓,更不用说牛羊之类的牲口了,洗劫的还真是干净啊。
项云的心情异常的沉重,拖着沉重的脚步迈步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雁门关中,他看着这一切,心口如同有着一把千万斤的铁锤猛砸着,让他感觉喘口气都是那么的艰难,他觉得自己在邺城时候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哪怕就是失去了对天下的争夺,他也不后悔自己挥军北上,远征匈奴。
“主公,我们赶来的时候,城中已经是没有一个活口了,死在这的都是一些病残老幼,青壮年大概都已经是被掳掠走了。”郭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项云的后面,手中空空,也没了他那酒坛。
“主公,从死者的伤口上来看,匈奴人的乃是用的弯刀,而且比我军的要锋锐的多,好像是从西域来的。”黄忠也已经是走过来了。
“你们也来了啊,对于跟匈奴人作战,有什么看法吗?”项云转过身问道。
“匈奴人的作战方式跟我汉朝人作战方式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么是没有后勤押运粮草,他们粮草和饮水都是随身一起走的,并且机动性极强,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赶紧跑,对于我们来说,捕捉战机就显得尤为重要。”郭嘉道。
“虽然我军有子义的十万骑兵,不仅是在人数上不如对方,而且马匹的质量也是不如对方,虽然我军的战马负重能力和耐力比较好,但是匈奴骑兵都是轻骑兵,以速度见优,不会与我军力拼的。”太史慈也已经赶来了。
“义来呢?”项云没有去想匈奴人如何强大,而是问高顺去哪里了。
“义来已经去关外察看地形去了。”黄忠说道。
“走,我们也去看看,霍骠骑当年五万铁骑便可以饮马瀚海,封狼居胥,使得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我们也可以学一学霍骠骑的嘛。”项云说完便带着一干人等往城外走去。
众人往关外的雁门山走去,只见群山起伏,沟壑纵横,一条狭谷穿山而过,两边双峰对峙,形同阙门。
众人往西北方向走去,却是看见高顺已经回来了。高顺连忙跑过来对项云说:“主公,我刚从那边回来的,那边地形十分开阔,利于骑兵对阵,怕是不利于我军,不如往这边去看看。”
“好的,就往西北去看看。”项云道。
项云一行登上雁门关外的雁门山,向北方望去,只见到远处的匈奴人骑兵旌旗林立,弯刀是明晃晃的,战马嘶鸣,不可一世。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必效仿武帝,将之逐出大漠,使之闻我大汉军威便是色变,你们有信心否?”项云铁青着脸色,死死的盯着远处的匈奴骑兵。
“主公,嘉观这雁门山突然想到一事。”郭嘉道。
“哦?什么事?”项云道。
“白登之围。”郭嘉道。
“好你个奉孝,莫非你想效仿当年的大单于困高祖于白登山一役?”项云目光直直的看着郭嘉说道。
“这长长的山道,当年能困高祖几十万大军于此达七天七夜,却是不知奉孝如何引诱于夫罗等人上这山道呢?”项云回头看着山道继续说道。
“自武帝后,匈奴人便一直是被我汉朝压着,不再有当年军臣单于那种纵横大漠,兵锋所指,无可匹敌的气势。而于夫罗在汉人张纯等人的帮助下才夺得大单于之位,可是他那单于之位坐的并不稳当,如果能抓获汉军大将,比如说主公,那么对于于夫罗来说可是有着莫大的好处。”郭嘉道。
“奉孝,你小子怎么老是喜欢兵行险招呢,赌徒心理啊。”项云摇着头说道。
“主公错了,一点都不险,匈奴只道我军才十万骑兵,而不知道我军还有十五万步卒,潘凤军团带足箭矢埋伏于山道两侧,黄忠军团则埋伏在山道口,然后主公率太史慈军团大打车骑将军的旗号,你说于夫罗会让到嘴的鸭子飞掉吗?至于主公的安全问题,我相信有义来在,不足为虑。”郭嘉道。
“奉孝说的有理,再说了我有鬼神戟在手,天下大可去得。”
一袭蓝衫,项云负手而立,望着远处的匈奴大营,豪气顿生。
匈奴人大营中,一干人等围着一只已是烤的金黄全羊。
“张大人,如今汉朝的车骑将军已是率着十万骑兵来至雁门关,看来是来者不善啊。”于夫罗手中的尖刀割下一块羊肉。
“大单于,咱们可是有着三十万铁骑,难道还怕一黄口小儿?依我看来,这正是大单于您树立威信的时候。”张纯说完,便往嘴里塞了一块外焦里嫩的羊肉。
“哦?此话怎讲?”于夫罗放下手中的尖刀问道。
“想那项云乃是一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估计看是哪位世家子弟,成不了气候,可不管怎么样,那也是大汉朝的车骑将军,大单于以三十万铁骑吃掉他十万骑兵,对于草原上的匈奴人来说,谁还敢质疑您呢?自从武帝以来,咱大匈奴可就没出过这等英雄啊。”张纯将酒杯中的马奶酒一饮而干。
“都说汉人狡诈,我本还不信,可一听张大人这番话,我还信了。”于夫罗说完便是哈哈大笑。
“大单于,这杯便是张某人提前向大单于恭贺了,干!”张纯自从投靠了匈奴,便是军师级的人物,到了出谋划策的时候,于夫罗就得靠这张纯。
“哈哈,汉人有两样东西是我匈奴人最为喜爱的。”于夫罗一口咬下尖刀上的羊肉,眼中闪现出**的目光。
“不知大单于指的是哪两样呢?”张纯问道。
“一嘛,就是汉人的美酒,二嘛,则汉人中女人的胸脯。”于夫罗说完便是跟帐内的匈奴将士一起大笑。
“大单于若能铲掉眼前的绊脚石,那汉朝的美酒和女人还是任凭我等取之,要是去了洛阳、长安这等大都市,我怕大单于都不愿回草原了呢。”张纯说道。
“哈哈,这又有何难,待我这铁骑入了雁门关,那还不是长驱直入,你洛阳就算再多的财富和美人,那还不是我大匈奴的嘛。”于夫罗淫笑道。
“好,纯誓死跟随着大单于。”张纯大声喊道,生怕别人听不到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