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安排妥当,高顺也开始操练新军,这操练新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当时剿灭牛霸天的时候截获不少粮食,够这支不到九千人的部队吃上半年的了,倒也不用担心粮草的事,等项翎那小子回来后再做打算。
一切都都在正常运作,看来我可以去一趟东莱郡了,那太史慈好像是在一个叫什么黄县的地方吧,还是去找找,就当碰碰运气吧。
辞别高顺等人,项云一袭蓝色儒衫,手提鬼神戟,单人匹马往东莱郡赶去。
却说这日,项云已赶至黄县,一路奔波实在是劳累了,见前面有家卖茶的,寻得一张空桌子坐下,便喊道:“小二,上茶。”
“好咧,这就来了。”小二提了一壶凉茶跑了出来,手上抹布麻利的将桌子搽了干净,摸出一个碗放好,满满的筛了一碗茶,“客官,您慢用。”
项云端起茶碗,一口喝完。
“嘶。”
一碗凉茶下肚,既解渴又解暑,项云用袖口搽了搽嘴巴说:“痛快,再来。”
小二赶紧又筛了一晚,项云一连喝了三碗才打住。
“小二,跟你打听个事啊,你可否知道这附近有个叫太史慈的人呀?”喝完茶得项云抱着一丝侥幸向小二问道,要知道前面已经问过二十八家了,找个人还真是难。
“太史慈?这个你可是问对人了,不过嘛……”小二的眼睛贼溜溜的转着。
项云一看有戏,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起身一把抓住小二:“你真知道太史慈在哪?快快告诉与我。”
再一看小二那神色,项云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摸出一两银子丢在桌子上说:“小二,如若你告诉我的话,这点算作茶水钱,你就不用找了。”
小二看项云这么大方,还以为是假银子,拿起银子就用牙齿咬了一下,方知是真银子。
“你顺着这条道往前走,大概三里路的时候就会看到一个岔路,你走左边的路,再走个四五里的样子就能看到太史村了,你到那一问就知道。”小二往前指了指告诉项云。
辞别小二,项云骑马向太史村赶去,赶至太史村,寻得一人问路,方知小二并未蒙骗自己,这太史慈果然在这里。
扣开大门,从屋里出来一员小将,身长七尺七,双手似猿臂,一双目光射来,煞是有神。
“请问,你可是太史慈?”项云看见出来人连忙问道。
“正是,你又是何人,来此做甚?”太史慈奇问道,未曾见过此人,为何此人会知我名字,怪哉。
一听是正主,项云高兴的搓了搓手掌,这些天的奔波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人嘛,终于给找到了,再苦再累也值当。
“我乃项云,字显威,如今黄巾贼造反,迫害黎民百姓,我现已组建军队一支,征讨黄巾贼,可叹手下能用之人不多,曾听闻东莱郡的黄县有一良将名为太史慈,云今日特来拜访,还请兄弟为我出力,不知兄弟意下如何。”项云试探着说道。
“且容我想上一想。”太史慈看着眼前的项云,心里是一阵纳闷,却又不知怎么回答。
项云接着又说:“如太史兄愿意的话,我可将伯母安顿在我庄上,我项云必将当成自己娘亲一般对待。”子义孝顺,项云心里是透着明白。
“既如此,要我助你不是不可,但你得赢得我手中长枪,你可敢战否?”太史慈见项云是个练家子,又有招揽之意,重要的是对自己母亲的态度,也是有点心动,但觉得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跟着别人走,总觉得少点什么。
“哈哈,太史兄正和吾意,待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走。”项云看太史慈不似恶意挑衅,知太史慈乃性情中人,才答应一战。
空地上,只见两马齐出,枪戟并举,厮杀在一起,战了百余回合后,项云一戟挑开枪刃大声喊道;“太史兄真乃虎将也。”
这边太史慈也是一拉马头,身下雪里翻立时定在原地,太史慈拱手说道:“云兄好武艺,好久不曾如此痛快了,再战!”
两人又向阵前鏖战。
项云手中鬼神戟上下翻飞,扑闪不定,太史慈手中亮银枪却似银龙出海,连绵不断。
战至二十于回合后,太史慈拔马便走,项云大喊到:“哪里走?”
原来太史慈见赢不得项云,心生一计:诈败佯输,骗项云来追赶,暗中却将弓箭握在手中,直等项云躲闪不及的时候便射向项云。
项云见太史慈招式并没有杂乱,想着可能有诈,心理面也是小心提防,太史慈见项云如此小心,猿臂一拉,弓已是满弦。
项云看见亮光一闪,知道是有箭矢,赶紧侧身一闪,箭矢却是从耳边飞过去。项云躲过箭矢也是拉马往回走,心想只有用悔龙戟才能赢得太史慈。
太史慈见项云转身要走,且两人并不是性命相搏,不好再射,否则项云会有性命危险,放下弓箭,重新拿枪追上去。项云见太史慈追来,也是安下心来,虽说自己有把握躲过太史慈的第二箭,但也怕太史慈一箭连一箭的射,要知道项云现在可就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心中也是对太史慈的高义深感佩服。
心念一过,却见太史慈挺枪往项云刺将过来,项云突然感觉后背一股寒气冲来,心知是枪尖刺来,急忙侧身一闪,接着往马背上一躺,险之又险的躲过,顿时一身冒出冷汗,顾不得心中的惊叹,手中鬼神戟戟尾借太史慈刺来之势往其心窝刺过去。
太史慈见戟刺的急,来不及躲闪,只得靠手中亮银枪震开项云的鬼神戟,项云却是借枪戟相撞的反弹之力腾身而起,手中鬼神戟一丢,踏上枪杆,借枪杆之力,一个飞跃,落在太史慈的马背上,双手抓住太史慈的腰甲,往下一推,将太史慈给摔下马背,马缰一勒,然后顺势跳下马背,胜负已然分出。
项云站定,抱拳说道:“谢太史兄箭下留情。”对于刚才的胜负之分却是半个字都不提。
“哈哈,云兄过谦,哪有留情之说,输了就是输了。”太史慈连忙摆了摆手道,心中却是领了项云的情。
“太史兄能否借一步说话?”项云用袖口搽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说道。
“求之不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后,太史慈哈哈笑道。
回到家中,各自做了一番介绍,太史慈各自沏了一碗茶,说:“云兄有话请讲。”
项云端过茶盏,开口说道:“如今黄巾贼起,天下黎民百姓水深火热之中,你我好男儿应该投身戎马之中,建立一番功业,也不枉你我一身本事,无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今天登门拜访,是诚心请子义来助我一臂之力。”
项云说完放下茶盏,站立而起,整理好衣服,对着太史慈深深的鞠下一躬。
项云言辞恳切,让太史慈深受感动,连忙起身扶起项云说:“显威快快请起,实话说与你听,我本打算去投北海孔融的,本以为我武艺不在你之下,所以才会提出刚才那番要求,让显威知难而退,却不想……”
“子义切不可如此说,不提还好,不然我都不好意思了,放不得心上的。”项云心中大喜,口上却是客气的说道。
太史慈笑了笑,思虑一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沉吟着说道:“云兄口中的功业所谓何?”
“男,上田下力,意味着有多大的本事就得做多大的事,等死的那一天到来,回首往事的时候,会因为自己曾经努力过,奋斗过而不后悔,不会因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是报国无门,会因为这个世界因为有我,而有那么一丝的不一样,足矣。”项云盯着太史慈的眼睛,缓缓的说道。
“因为这个世界有我,而有那么一丝的不一样……”太史慈听完后没有说话,嘴里却是呢喃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
盏茶功夫后,心里知道这次来的事应该有谱了,看到太史慈似有所思,项云不便打扰,起身往外走去,就等太史慈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
“主公慢走。”
太史慈本就是忠义之人,这时也是年少,心性未定,见项云却是求才心切,更被项云刚才那番话所震撼心灵,五指一紧,便已经下定决心跟随项云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枉费自己一身武艺。
太史慈拜伏于地,说:“慈愿效犬马之劳,誓死相随。”
项云深知历史上太史慈乃以信义为先之人,既然已经认主,就不会再有他心。
项云见太史慈招揽成功,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扶起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子义快快请起,有子义在,何愁大事不成。”
“慈也希望跟随主公会因为这个世界因为有我太史慈而有那么一点不一样。”太史慈清脆的声音却是坚定的说道。
“好,只要我项云不死于这战乱,我答应你。”项云说完,双手拍在太史慈的肩膀上。
因担心徐州的战事,第二日一早,太史慈就带着母亲跟着项云往徐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