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黄巾军万军齐发,忙着抢饭的时候。谁也没有人注意到,壶关城的大门已经开了。
徐晃见对面的将士都只顾着抢饭去了,武器全部都丢在地下。果断下令全军出击,一时间汉军下山虎一般冲杀这些手无寸铁的黄巾军。
黄巾军见汉军突然袭杀过来,顿时慌了阵脚,连忙四处找兵器,可是汉军哪里会给他们机会,一阵箭雨过后,便是直接奔杀向黄巾军。
黄忠一马当先,在战阵中尽情的肆虐着黄巾军,如天神下凡,犹如无人之境。黄忠抬头便是寻找黄巾军的帅旗,但见帅旗下的张角正慌忙的指挥着黄巾军。
一刀横斩,将前面杀出一片血路,正待往前走,又是有人围上来,黄忠手中金背滚珠刀却是金光一闪,便是血光一片,黄巾军本就无心力战,活命的赶紧逃脱而去。
黄忠奋力搏杀,已是杀出一条血路,迎面便是张角,黄忠便是拍马赶去,正待与之厮杀,旁侧跳出一将乃是张宝,大声喊道:“大哥快走,弟弟与你垫后。”
张角听了,赶紧便往北边逃去。
黄忠见张角走了,便舍了张角,大吼一声:“某刀下不斩无名小辈,你乃何人?”
“我乃地公将军张宝是也。”说罢便挺枪直取黄忠。
黄忠也不与他多话,手中金背滚珠刀一紧,便是挥向张宝,不出三合便是将张宝首级斩下。
卢植原本四万人马,连续的几天厮杀,也是只有两万多人。就算是两万,面对着这些军心涣散的黄巾军来说,那也是一边倒的优势。
徐晃师的战斗力更是在卢植部队之上,一万步卒就在黄巾军中刮起了一万道黑色旋风,所过之处尽是血肉横飞,场面很是惨烈。
徐晃杀光前面一排人,正待往前赶去,却一将手持一刀往自己冲来,大声喊道:“我乃周仓,还不下马受降。”
徐晃却是不与之答话,手中宣花大斧便是直取周仓。战至十回合,周仓不敌,拍马便回跑,徐晃却是赶上前去,一把抓住周仓,摔在地上,大喊一声:“于我绑了这厮。”
后面的人立马跑上将周仓按在地上,绑了个五花大绑。
而陷阵营仍然是那么的铁血,搏杀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杀人游戏,战斗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过场,他们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在杀完人之后还要等全身而退。
战斗一直进行到傍晚才结束。
汉军俘虏了黄巾军将领有周仓,其余将领除了张角以外全部被斩杀。项云立即命令高顺率领陷阵营追杀往北边逃去的张角,斩草就得除根。张角留在北方,依他的号召力,对于项云来说就是个威胁。
暂且不说项云这边打扫战场。
高顺率着七百陷阵营将士火速往北边小路追去,陷阵营虽为步卒,但是项云曾经给过高顺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而且这支部队的底子乃是从丹阳郡中挑选出的精锐,奔跑起来与相比骑兵也是差的不远。
行至岔口,却见前面有两条小路。
“营长,我们要追哪条路?”副营长吴帅问道。
高顺望去,却见左边小路尽是武器盔甲,而右边小路甚是干净,想了一下便下令道:“往右边小路追。”
“营长,明明左边小路有逃兵的丢弃之物,我想那张角是想轻装简兵,可快速逃跑,可营长为什么就断定他是从右边跑的呢?”吴帅奇问道。
“哈哈,那我问你,左边通往乐平和晋阳,右边却是通往钜鹿,你说他的老巢在钜鹿,他跑往晋阳去做什么呢,难不成是要去送死?他把武器盔甲丢在左边路上乃是疑兵之计,好了,快快随我追去。”高顺笑道。
“我看营帐是跟那三位参谋长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如今弄的也像个狐狸。”吴帅笑道。
“你小子欠揍是吧。”高顺笑骂道。
一路奔跑,追了三十里地,已是能听到前面嘈杂的声音。
“前面隐约能听到嘈杂的跑步声,听脚步声很是慌乱,想必便是那张角了,兄弟们,加把劲,功劳就在前面,谁拿到就算谁的。”连续作战了一天半夜,就算是铁打的也要打软,高顺使劲鼓励道。
当然,陷阵营之所以叫做陷阵营,那是因为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血部队,是项云手中的一张王牌。
盏茶功夫过后,高顺便是追上了张角,大约两三百随从的样子,张角也是狼狈不堪。
张角见高顺已是追上来,勒马回缰便是再也不跑了,只是淡淡的说道:“将军休要再追了,我不想跑了,也跑不动了。临死前只是有个小小的要求还请将军答应。”
“你且说来我听。”高顺怕张角耍诈。
“将军看我现在的模样还能起的了什么风浪吗?只是我身后这些随从,他们跟随我起兵,都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还请将军放过他们。”张角那悲痛的眼神已是泪光闪闪。
“主公,我等誓死追随,今生不悔。”众人拜伏于地哭泣着说道。
“好了,休得婆婆妈妈的,我黄巾军没有你等妇孺之辈,快快散去。”张角怒吼道。
然而一众人等却是没有一个离开,一个个拔出利剑对着脖子上就是一抹,面庞凝固的表情只能看到坚决与毅然。
高顺看着眼前的场面却是背过头去,心中暗想:“主公,什么时候你才能结束这惨绝人寰的战争,顺实在是不愿看到这原本可以在家过着男耕女织生活的将士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拜托了,主公。”
张角看到如此场面,却是没有一句话,只见他拔出腰中宝剑,用袖口将宝剑搽拭干净后,对着自己的脖子用力挥去。
高顺漠然的走到张角的尸身面前,含着热泪挥刀斩下张角的首级,丢下一句话:“将这些人好生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