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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古念

孩童的出生却带走了两个他最亲的人,其实亲人并不只有父母,有时候还有很多爱他之人,孩童生下后就被村长收养,村长也是个孤独的老人,没有任何子嗣,能收留这个孩童对村长来说,就是上天赐给他的依靠。而村落里的人也认为村长能老来养子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行善积德的回报。

孩童渐渐地长大,一开始他并不知道父母是谁?父母在旁边是什么感觉?和拥有父母的意义。直到随着他的长大,他的懂事。他才渐渐明白父母不在旁边的孤独,他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能再父母的呵护下长大,虽然孩童也有亲人,也有人爱他,可是那毕竟只是单一的,不完整。缺少的终归是最珍惜的。孩童渴望着拥有。可是孩童并不傻,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早已不在,有父母的梦想永远都不会实现。自己注定要缺失那一份最珍贵的爱。

孩童并不为失去这份爱而感到失落,因为还有一个人很爱他,就是自己的爷爷,虽然爷爷给不了父母爱,却给了他超越父母的大爱。孩童也认为爷爷对自己的爱已经超越了任何。他也将这份大爱永记于心,在自己能独立的时候去照顾这个夕阳红,日将落的老人。这也是孩童唯一能为老人做的了。

“念儿.....把我的药箱拿来,我带你到古风爷爷家去,他最近身体不太好,很痛苦的样子,好像快不行了”一个风残晚年的老人开口道

“这人已上了年纪,就是容易多病”老人再次喃喃自语道

“爷爷,古风爷爷是个很好的人,你一定要医好他,不要让他死”念儿伤心认真道

“这人要老死,就算我有回天法术也救不了他呀?人终会有老死的那么一天,念儿呀,我知道古风爷爷平时对你很好,可是你古风爷爷年纪太大了,又体弱多病,活着是很痛苦的,如果死去,对你古风爷爷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老者安慰道,老人也看出了念儿的伤心。故意把老死这两字加重了语气。

“爷爷,人为什么要老死呢?我不想古风爷爷死”念儿已经哭了出来,虽然古风爷爷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可是平时古风爷爷对他的好他都铭记于心。念儿是个重感情的人,哪怕是一只动物死去,他都会伤心一天,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对他好的人。

“念儿,我知道你舍不得古风爷爷,可是这人要老死,是自然定数,就算我的医术高明,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可是过了这段时间他还是要死去,而这段时间对他来说又是一段漫长的煎熬。”老人再次安慰道

“爷爷,你医术这么高明。一定能把他治好的?一定不会让他痛苦的,上次古楠哥哥不也是你治好的吗?”念儿再次哀求道

“你古楠哥哥跟他可不一样,古楠还年轻只要对症下药是可以恢复的。而你古风爷爷却是命数,这人到了这年纪等待的就只有死亡召唤,谁都逃脱不了,除非你是大罗金仙,能超脱轮回,置身世外。才不会死亡”

“为什么大罗金仙就能超脱生死呢?难道他不是人吗?”这时念儿被爷爷的话吸引了,什么大罗金仙,对念儿来说那是个什么东西,他都没有一点概念。

“大罗金仙他是人,但是他也不是人,他已经超脱了人的范畴,不受轮回,五行之力的束绑,是个超然存在。”老者解释道

“那我以后也做大罗金仙,那样我就不用死了,可以永远陪爷爷您了?“念儿天真说道

而爷爷却是嫣然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着念儿赶快出门。爷爷并没有把念儿的一句童真话当回事,但是心里却是很高兴,老人不求念儿能陪他永生,只要在他闭眼的那一刻还有他的身影在旁边陪伴就已经足够。

显然爷爷所说的大罗金仙只是无意的一句话,而念儿却是听进了心里,如果这个世界都是大罗金仙,那人不用死了,念儿认为爷爷所说的就会存在,就是真的,可他却不知道,在他们这个凡人世界里,更何况他们还住在一个偏远的山庄里,根本就没见过仙人,仙人只是在一些神话里出现而已。

就诊的路上,念儿还是一直不停的询问爷爷关于仙人的故事,爷爷也是不停的讲着,但最后都会加上一句,这只是神话的故事,现实中根本就没有仙人。

而念儿却是听得热血沸腾,在爷爷讲的故事中,不但知道仙人具备不死之身,而且还具有排山倒海之能。降妖除魔,正义而战,那是多么神勇的事?念儿不认为这是故事,他认为这故事就是述说那些仙人曾经的辉煌。他们的一生

出门不久的爷孙二人很快来到病人的院落,出门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中年人,看上去黝黑,但是很健壮。

“古仪叔叔来了”中年人开口道,一脸焦急的神色,满目揭露

“恩,快带我看看你的阿爹”古仪说道

两人并没有多说,很快进入正事,念儿也是没有发出一句话,只是老实的跟在爷爷的身后,硕大的药箱被他背在身后,显得是那么的不协调,但是没有人在意他。

在中年人的带领下,爷孙两人进入了一个宽广的大房间,靠窗的位子有一张床,一位老人神情恍惚的躺在上面。痛苦的呻吟着

爷爷快步上前,二指搭在病者的手腕之处,认真把脉

良久.......

“老伙计,你还有什么留恋的事情吗?”古仪问道

这时躺在床上的老人慢慢的睁开眼睛,虽然眼里有些迷糊,但是满脸的欣慰却表露出了他的安心。他知道来人是谁。

“老....家伙,我....这一生...没有>...遗憾了?你...”老人用力的回答着本想反问面前这位老伙伴有没有遗憾,但是看着一旁的念儿,躺在床上的老人还是没有问出口,但就这么个“你”字,古仪就明白了这位老伙计要问什么?

“我也没有遗憾了,唯一的遗憾就是.....你比我先走。”

“哈...哈...你是没.....遗憾了,如果说.....有遗憾....那就是你走了...才是遗....憾”

“是呀!我是舍不得这里呀。而你就不一样了,女儿也有了个好归宿,走了还有一家人为你送终,更何况前面还有一个人在奈何桥边等着你呢。我走了可是孤家老人一个,可没有人等着我呀。。呵呵...”

“呵呵..”

本来是生死离别的场面被这两个风月残惜的老人搞出了笑声。看来人要将死时并不只有伤心,或许有很多人在这一刻是淡然欣慰。

“壮子,快来给你阿爹磕个头”古仪开口道,古仪知道这个老伙计没有多上时间了。自己不能耽搁了老人临终的交代,只要默默站在一旁。

“是..”壮子就是迎接古仪的那个中年人,壮子并不是老人的儿子,而是老人的女婿,壮子也是个孤儿,从小就在老者的家里长大,壮子为人老实忠厚,而且很会孝敬人,老人就是看上他这几点,才把女儿许配给他,老人的眼光并没有看错,女儿嫁给了他后,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直到现在,家里的累活粗活都是他一人抗下。

“爹,孩儿给你磕头...”壮子哽咽着说道,壮子是个重感情的人,老人对他这么好,他都铭记在心,如今老人将要离世,他只能用泪水洗刷自己的伤心。

“兰儿,快进来,爹他....’壮子嘶哑的喊道

在壮子喊出一句后,一个中年妇女飞快的跑了进来,看着自己的男人跪在地上,自己也伤心的跪在了地上。

”爹....‘

“好孩子....你们也不要太伤心,爹能再走的时候还有.....你们两个人陪在身边,爹很欣慰了,没遗憾了。答应爹,以后两人要好好生活”老人轻微的说道

“恩....‘

“你们都不....哭....爹....没”老人没有说完,就闭上了双眼。

“爹.....”

虽然老人一生贫寒,但是他这一世没有遗憾,到死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

念儿也站在一旁,泪水也是不止的往下流。此时念儿的伤心,不会少于他们,但是他没有上前大声哭泣,他知道这苦楚的声音应该是跪在地上两个人的,因为那哭声除了伤心,或许还是送别老人的话语。

念儿只能在一旁默默流泪,在心里祷告古风爷爷一路走好。然而古仪看着老伙计闭眼,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毕竟两个人在这个村长一起生活过几十年,彼此的友谊还是很浓厚的。

这时古仪想到了自己,“自己在离世的那一刻有谁能为自己流泪,为自己送终”他看向了念儿,这时的念儿也看向了老人。彼此的眼神里都有那么一丝东西,或许老人的眼里是欣慰,而念儿的眼里是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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