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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真正坚强的人,是总能微笑着看着世界的人。因为灾难中最悲观与最乐观的人都是最先被干掉的人。】

上一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啊,我也很好奇,怎么回事呢,我还没编好怎么办?

柴进一肚子问号的回到家中,心想,我很费解啊,我到底干什么了呢。

武松打外面进来,怀里抱着一块匾,上面四个大字,“两袖清风”傻呵呵就进来了。

经过今天的事之后,柴进理所当然的就以为武松的匾也是给自己的。

“兄弟,你这也是给我的吗?”

“不是。”

“那是……”

“给那巡查司的。”

柴进盯着武松思前想后,感觉不对啊,问道:“兄弟,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也没什么大事儿。”

“到底是什么事儿?”

“我把你给巡查司的银子偷偷给了难民了……”

柴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昏死过去,“啊呀,兄弟,你,你这,唉……”

“没事儿没事儿,都是小事儿。”

“这他妈还是小事儿呢?”

“那些难民都很感激你呢。”

“不是说这个!”

“大官人你放心,你有丹书铁卷,那厮拿你没辙,我再把这快匾给他送去,就能堵住他的嘴。”

“你,哎呀,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兄弟,你可害苦了我!”

前一回说过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这一回还得提一提。那女子果真如此之丑吗?易容术。

女子名叫莺儿,也是个奇女子,有一回上街正巧遇武松。武松一见她,七魂出窍啊,太漂亮了,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啊。从此茶饭不思魂不守舍,以前一天吃七顿饭,现在吃五顿。有事儿没事儿就往人家镖局里跑,你想想,镖局不是茶馆饭店,怎么能天天去?于是好说歹说谋了个镖师的活计,住还是住在柴府,但是只要福临镖局要出镖了,他就去帮忙。武松别的没有,但是功夫好。

没什么黑社会知识,莺儿还得一点点的教。您问,黑社会还要知识?没听说过。

必须得有。

有一回,武松随镖局护一趟镖,走到老树林子时,乌拉拉出来一大帮子人,为首一人大喝道:“哪路的?”

“劈党。”

“什么营生?”

“开条子搬石头的。”

“那是并肩子。留下点儿就走吧。”

什么意思呢?都是黑话,劈党是杀人犯,开条子是贩女人的,搬石头是拐孩子的,并肩子是朋友。这么着您能明白了吧。

长见识了吧,哎,这就是知识。保不齐还能救你一命,晚上自己一个人走夜路,出来一个打劫的,问你:“哪路的?”你知道怎么回答啊,“搬石头的……”“啪”“我管你搬石头搬砖头!”

玩笑玩笑。

话说前一回武松问柴进之后,觉得这是个事儿,就对莺儿说了。你看看怎么办吧,我兄弟要真这么办了,我都替他委屈得慌。

人家莺儿是真聪明,不一会儿就想到了这个主意。如此这般交代好了之后,就偷偷潜入柴府,把那本来要送与巡查司的女子换了出来,自己化好妆,带上面纱。

这两个人还有灾民痛快了,可是有两个人好似吞了苍蝇怎么也不是个事儿,就是柴进与巡查司。尤其是巡查司,给恶心的好几天没吃下饭去,太恶心了,连做好几宿噩梦,心里这口气是怎么也顺不下去,已经把怄气作为每天的工作来干了。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有这么一天,一个道士来在了巡查司衙门前。这道士三四十岁,仙风道骨,头戴五岳冠,身穿雪白的道袍,手拿两尺来长的拂尘。值班的差人赶紧上前来问,“法师的贵号,我好去通报。”

那道士一甩拂尘,“我乃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人!”

“等会儿,您,您再来一遍吧,我没听明白……”

“我乃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人!”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记不住……”说完就进去了。

巡查司正在怄气呢,小厮进来了,“那什么,爷,有个道士来了,说要见您。”

“道士?什么名字?”

“我来不了这个……名字太长,和绕口令似的……”

“啊?”巡查司一听,心里一惊,因为道士的法号一个字就是一分本事,整个宋朝最长的法号也就是龙虎山上的张真人,今天来一个更厉害的?

“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道士从外面进来,也不欠身,就那么直直地站着,巡查司也不问罪,说道:“敢问道长的法号啊?”

“我乃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人!”

“您,您,再来一个行吗?”

“行,我乃是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人!”

“……”

“好吧,我姓常。”

“常道长有礼,敢问道长此来何事?”

“皇帝陛下梦见南海有一块卧虎石,此事大人可知?”

“知道知道。”

“那块石头不日将路过横海郡,我打算在这里建一座道观为此方百姓谋福。”

巡查司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来求施舍来的,怎么说好?说好,我给,怎么可能?巡查司大人的钱都拿铁条绑在肋骨上,动一动肝都疼;说不吧,不好意思,人家出家人都开口了。眼珠子一转,不如祸水东引,让他去柴进家,怎样?好,一箭双雕。

“道长,为民谋福本官义不容辞,只是,下官觉得吧应该有地方富绅也出一份力。”

“这也不错。”

“只是啊,本地为首的一个富绅很犯别,很有脾气,如果他带头不合作的话,这件事……”

“明白了。”说着,道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老虎,口中念念有词,噗的一吹,嗷呜一声,就在这大厅中,出想了一只斑斓猛虎。

差点没把巡查司又吓死一回,“哎呀……”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

道士呵呵一笑,一挥拂尘,收了法力,斑斓猛虎又变回了纸老虎。只是前后几秒钟的事,巡查司就好像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似的。

“如此他可服气?”

“天师好法力!”

这天下午,巡查司一行人就来到了柴府门口,下人赶紧进去通报。

“老爷,巡查司大人带着一个道长来了。”

“哦?他来干什么?”又问道,“那道士什么法号?”

“我来不了这个……”

“请进来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怎么办,看他出什么题目吧。

巡查司大人与常道士来到了大厅,柴进赶紧迎出来,“哎呀,巡查司大人,您来了,有失远迎,失礼失利。大人此来所为何事啊?”

“哦,本官特来感谢柴大官人的匾额。”巡查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不知这位是……”

常道士一欠身,“我乃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人!”

怪不得,我那小厮来不了这个。

“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正寒暄,门外进来一人,武松。

巡查司和常道士不知此者何人,但是柴进一见他进来,急坏了。怎么说呢,上一回就是他给惹得祸,这回他还想再掺乎进来,就算是因为风水问题也不行啊,他这人气场太旺盛。

但是武松比他还快呢,上来一把就握住了常道士的手,“您好您好,敢问您贵法号。”

“我乃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人!”

武松往他手里塞了两块碎银子,“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真有意思这。”

常道士一把把手给拽开,说道“你这厮好生的无礼!”就往怀里掏。

柴进一看,心里琢磨,根本没必要啊,这道士看来是存心来找茬,要不不能这么有脾气。肯定不是为了武松来的,上一回我都替他扛了,不是他就是我了,明白了,这就是杀鸡给猴看,下马威。

巡查司很高兴,这会有人给我长脸了。

只见常道士掏出纸老虎,一口气,噗,大厅里烟雾迷绕,嗷呜一声,柴进定睛一看,差点没吓死,老虎啊,真老虎,以前只在动物园看见过,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见面了。

所有人都往后退,只有一个人往前跟身进步,一步来到斑斓猛虎面前,也不管它多吓人,晃动膀子,抡圆了胳膊,“啪!”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在老虎脸上。

噗,又是一阵烟雾迷绕,地上再也没有了什么斑斓猛虎,只有一张碎裂的纸老虎。

常道士一看急眼了,“你,你,我,”

说常道士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是真老虎吗?不是,障眼法,魔术,就差一句“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传说啊,早年间有高人可以撒豆成兵,其实和这一样,一些魔术手段,和一些催眠的手段在里面,但是他怎么变的呢,这个我不能跟您细说,因为这得另外收版权费。

柴进一看明白了。耍玩意儿的,虽然玩意儿挺地道,但是已经被拆穿了啊。只有巡查司是个读书人,没见过这个江湖把戏,还在寻思,这位大真人怎么就失手了呢。只见常道士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和红绿灯似的,眼看就要发作。

武松倒也乖巧,赶紧拿来一杯茶水,恭恭敬敬的递到常道士手中,“您老消消气,莫怪小子无礼。”

“哼!”常道士接过茶碗,一口气喝光了,又对武松说:“你这厮也是个无礼的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专家在做科学演示的时候不要过来添乱嘛,对不对,万一伤到了你就不好了吗,对不对,幸好我及时收了法力,要不你是有生命危险的啊……”

正说话间,就感觉肚子叽里咕噜不舒服,怎么回事儿啊,但是没空问了,赶紧告罪问哪里有茅厕,火急火燎就往茅厕跑。

武松说:“我给你指路。”

来到了茅厕,稀里哗啦啊。诶呀,真痛快,常道士就觉得没有比这还痛快的事儿了。忙活完了之后,准备擦屁股了,傻眼了。

没有纸。

连纸壳都没有。

找土块儿吧。地面砖的……

喊救命吧?作死啊……那还不如死在茅厕里呢。

看有身上没有纸,一掏怀里,本来还有一张纸老虎,可是刚刚让自己给用了。这时候,发现自己还带着老相好的照片,和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

没有没有,后面一句没有啊。

正在犯愁呢,武松的声音传来,“道长,要卫生纸吗……”

阴谋!阴谋啊!赤裸裸的阴谋啊!很明显,按照社会规则来说自己已经被讹上了。

常道士咬牙切齿地问:“多少钱?”

“十两银子一截,您要多少?”

“来二十两的。”

薄的和塑料布似的,半透明的。常道士问“怎么这么薄?”

“这是日用型的,还有夜间加厚型的,您要吗?”

“快,快,快点儿……”

“五十两一截……”

诶呀,太脏了,我写不下去了呀。

终于,好歹从茅厕里出来,回来到大厅,见武松和巡查司和柴进正等着自己呢,巡查司关心地问:“您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啊?”

“啊,我去消费了一回,买了点东西……”

也不便多问,柴进赶紧安排厨房准备斋菜,说什么一定要好好招待常道士。常道士已经有了心理阴影了啊,一直武松,“你别过来啊,你过来,我施法弄死你……”

本来宴席间相安无事,武松也很老实。但是吧,常道士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很不舒服。

不对啊,自己的痔疮已经好了啊,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不方便深入探讨啊,怎么办?怎么办?

一瞅武松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心里明白了。又被阴了啊……

准是他在卫生纸上抹了辣椒油啊……

太残忍了……

一指武松:“你给我出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巡查司和柴进不知所以,也不好跟出来,两人来在后院中,常道士恶狠狠地问道:“说吧,无极膏多少钱?”

“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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