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的一瞬间,古铭跃起,他双臂无力下垂,眼神依旧冰冷,死死盯着崇独厚,没有一丝怕意。
是这个人杀了自己一位至亲之人,两人不死不休.
崇独后又举拳往古铭头上打来,有朱雀在其拳头上飞舞,隐隐有火焰喷出。
古铭快速倒退,他一跃几丈,使崇独厚一拳打空。
看来,几日出其不意的打法已经不适合了。这个人远比古铭要强,根本没有古铭猛然晋级,雷霆一击的机会。若在如此下去,古铭必死无疑。
得一时空闲,古铭猛提真气,顿时,体内真气犹如泉涌,沿着经脉,汇聚到印堂穴、膻中穴与气海穴,三大穴位同时发光,把全身真气吸收完全,然后,连成一条真气线。
这条真气线,在膻中穴处,发出五条更细的线,连接到古铭五脏。古铭全身骨节劈啪作响,已断了的指骨与臂骨在真气充溢的那一刻,瞬间接好。
说起来时间很长,其实就在弹指一瞬间。古铭刚进入天元九重天,崇独厚的拳头就打了过来。朱雀长鸣,嘴角竟有蓝色火焰飞出,显然,这回,崇独厚动用了全部实力,他也看出了古铭已晋级,实力暴涨。
古铭同时一拳打出,手头上幻化出一块古朴的石碑,周身混沌气缭绕,看不清真容,却带着苍茫的古韵。这是古铭进入天元九重天后,可以幻化出的唯一一块镇神碑。将这块碑溶于拳意之上,这是双重进攻,可使战力倍增。
朱雀与古碑相撞,雷声滚滚,火花四溅,而后,二者同时消失。古铭与崇独厚同时退后,两人皆目光冰冷,神色谨慎,死死盯住对方,不敢有丝毫放松。
崇独厚很是自信,作为天魔宫当代最杰出的传人,他几乎没有什么对手,然而,古铭那一拳,让他双臂发麻,感到了危险。
两人对峙,谁也不轻易进攻,在等对方露出破绽后,来个雷霆一击。
突然,古铭动了,他一步步走出,每一步都沉稳霸气,一往无前,但却没有声音,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古铭在前行。
“音杀八步!”古铭心里喝道,这是一种暗杀是我无上秘术,大成之时可以召唤出八尊魔影,吼碎日月。显然,古铭还没有修炼到家,一尊魔影也没有召唤出来。但他一步步走来,却有一种大气势。
崇独厚变色,这等若突然袭击,让他措手不及。但他并不慌乱,同样是一声大吼,与古铭的杀音碰在了一起。古铭心动,这个人一定是经历过生死磨难的,他作战经验从刚才的反应中可见一斑。
古铭八步走出,来到崇独厚跟前两米远,崇独厚同样吼声一段,两人又是平分秋色,不分胜负。这时,古铭又是一个伸手用枪刺得动作,他右手前伸,手中空空如也。
这给人一种滑稽的感觉,但崇独厚感到了危险,他急忙退后,但已经晚了。古铭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金光闪闪的长枪,枪头有剑气放出,只听得“噗”的一声,斩掉了崇独厚的左臂。断臂飞出,鲜血溅到两米高,崇独厚满身是血,他用剩下的右臂,点击身上的穴道,快速止住血,但他眼神依旧冰冷,苍白的脸上满是决然。
古铭只杀人而来,自然不顾那么多,他枪指崇独厚,大步前行,要趁机将他给斩杀。突然,“珰‘”的一声,古铭长枪受阻,原来是那个黑衣女子用一把剑架住了古铭的长枪。古铭眼睛一缩,这个女子修为真的不弱,竟然在他全神贯注的情况下,无声无息来到他的前方,架住了他的长枪。
“公子已经胜出,何必再杀人。”黑衣女子的声音没了先前的嘲讽,反而带着一丝凝重,“我们这回是有要事前来,如果你把他给杀了,你不会有什么好处。”
“今日,说什么也无用!他必死!”古铭眼中厉芒闪动,杀气犹如实质,让人遍体生寒。但那女子并没有退缩,而是“咯咯”娇笑一声,然后闪开身子,给古铭让开路,“那,你就杀吧!”先后的举动,让古铭错愕,但现在不是犯傻的时候,这是天魔宫当代最杰出的弟子,就这样被古铭断了一臂,虽然凡俗界有规定,老一辈不可主动对年轻一辈动手,但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强敌,若不是古铭战技偷袭性太强,最后鹿死谁手也未可知,要知道,先前古铭可是被打的毫无反手之力。
古铭走到崇独厚面前,一枪刺出,他没有在崇独厚脸上看到丝毫丧气,反而是浓浓的不甘,确实,先前崇独厚已有弃刀让古铭之行,这是一个自信到自负的男子,被古铭偷袭得手,如何肯认输!
突然,一把铁剑横空飞来,砍中古铭长枪,将其击飞。古铭踉跄后退七步,才勉强站稳,他右手手臂发麻,几乎不能抬起。出手的显然是一个高手,这不是古铭能比的。这让古铭心里一沉,今日仇难报了,甚至还会留下自己的性命。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友,何必再动杀念,得饶人处且饶人,也给自己留下一条宽路!”
古铭瞳孔一缩,这至少是鱼跃境的强者,难道是天魔宫的人,为灭三大世家而来?这是对自己的威胁?然后,那老者临空飞来,大袖飘飘,银发飞扬,犹如仙临世间。
他落到崇独厚身前,在他的身上随便点了几下,然后对着古铭说道,“小友,你看如何?”这时,古铭看清了那老者的面孔,只见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眉目慈祥。“你是何人?”古铭问道,有这样一位强者,崇独厚今天注定难杀。
“天魔宫一位长老而已!”老人微笑告知,一点也没有高手的架子。这让古铭心里一动,难道天魔宫不是来灭海定城三大家族的吗?今日怎么这位天魔宫的长老似乎没有怪罪自己的打算?
“好!今日姑且饶你一命!”古铭对着崇独厚大声说,在一位高手面前,没有丝毫的怕意与拘束,反而镇定如常,“他日见面,定斩你!”崇独厚眼神冰冷,他没有答话,大那犹如寒刀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呵呵!”老人轻笑,仿佛受伤的不是他天魔宫的弟子,而是一个陌生人,他看不过,就来帮了一把,“既然不打打杀杀的了,那这回宴会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