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休那晚来过我的房间后,事情发展真如一只手操控一般。多多很少来过我的房间。既使来,也是和萧婉萍一起。而且不似以前那样进来后便找东西吃。他一般都规规距距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既使我和萧婉萍的说话声音再大,他也从未发表意见。
“多多这是怎么了?”萧婉萍坐在椅子上,给我削了一只苹果,好奇的说,“我让他过来玩,他却总是推三阻四的,而且似乎变了一个似的,念经也比之前的劲头大了”。
“他啊?”我懒懒的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经书。因为实在无聊的缘故,这几天经不离手。虽然从未看过,但和一休底头不见抬头见。总要作出一副念经书的样子。让他感觉我也在为赖禅的位子而努力奋斗着。
“让二王子收买了,我呢,让三王子收买了。所以,他在暗地里叫劲和我争夺赖禅的位子呢?”
“你不是你不愿意当赖禅吗”。他大咬了一口苹果,汁从嘴角流了出来,嘴唇显得愈发红了。
“不当不行啊,不当可能我就要倒霉。”我将那晚与一休的谈话告诉了她。她拿着苹果,呆了半天。好久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这里居然这么复杂。若不是亲临其境,我还真不知道天下闻名的大披寺居然和世俗没什么区别”。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我不以为然的说道。这话道月六年前就给我说过”。我大口咬了少半拉苹果。继续说道:“听说齐国的使者来了”。
“是啊!我听师父说了,一是为了参加金瓶判策,二是谈判,听说边界不打仗了。前先天二王子不是回来了吗?”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感兴趣的不是这个。听一慈说,待使者来齐后便要进行金瓶判策。虽然我得到了一休的保证,绝对保护我的安全。而且这几天也确实平静。但我心里清楚,这也许只是表面。暗地里双方肯定有一个或多个计划正在实施。
我有些开玩笑的对萧婉萍说道:“你可要做好准备,说不定最后机缘凑巧,当上赖禅的恰恰是你”。
“我!”她难以置信的用手指指着自已的鼻子。笑着说道:“为什么是我,给我说说你的理由”。
“这不明摆着呢,吕秀枫和赵壮娃争,都死了。现在是我和多多争,说不定争到最后,我们两个也死了,只留下你一个,没人争。你不做谁做”。
“你---”。她生气的站起来道:“你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什么死了的,而且我是晋人,现在恐怕全寺的人都知道了,你们两个肯定有一个人会当上赖禅的,就算当不上,大披寺估计宁可再去寻找转世人,也不会当我当的”。
她一急,脸就红,脸一红,说话就快。这么一通话说下来,看的我笑了。“为什么这么反感呢,真怕做了就不能嫁人啊”。
我的话让她更急了,她一跺脚。就要转身离开。我突然说道:“你小心多多”。
她一愣。接着便醒悟过来。说道“噢,我明白了,是不是在你心里也想当赖禅,现在多多是你的竟争对手,所以你现在有些恨她”。
这回轮到我愣了,但我又说不出什么来。那天我受伤后,支走萧婉萍去找一慈大师,多多偷偷进屋站在我面前的那瞬间,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危险。那眼神太空洞了,本来就不属于小孩子的眼晴。而且多多看到吕赵二死时的惨壮他吐了,但我不相信一个见到死人就吐的小孩子转眼之间就表现的那么冷静自然。这不正常。但我没有证据。难道我对萧婉萍说多多转瞬间的差别。似乎她也是,忽然笑忽然恼,这根本不是理由。
萧婉萍的话让我有些反省,莫非我真是疑神疑鬼。还是在内心里有我自已都无法察觉对赖禅这个位子的渴望。我不知道。所以我只是苦笑。
萧婉萍反倒不走了,她又坐到刚才坐的位子上。“别怀疑多多,他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对你远了但和我还是很近。也许真如你所说的,二王子想收买他,他的年纪又小,所以很容易让人控制。但我不相信他会害你,也用不着对他小心”。
“对多多是不能怀疑”。我也觉得刚才有些过敏。“但对二王子却不能不小心,他既然要扶值多多当上赖禅,肯定会扫除一切阻挡多多当上赖禅的障碍,我自然不用说了,你也要小心”。
她一笑,不在意的说道:“你别为我担心,有人会保护我的”。
“一痴大师,你别忘了,我相信一痴大师肯定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但他不会一天到晚的跟着你,还是小心为好”。
她眼晴里闪出一丝狡诈。嘻嘻笑着。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我的脸色猛的一变。她见我神色不正常,担心问道:“怎么了?”
“有人,你呆着别动”。我从床上一弹而起,直飞出屋外。数天的静养让我对体内的力道控制力达到了八成,持久度也增加了不少,但我不会傻的在大披寺卖弄这些。
飞出屋子,一纵身又跃上房顶。见远处有一个影子,如烟一般。消散在黑夜里。他比我快,我赶不上他,就算赶上我想我也不会追。
我又走进屋子,萧婉萍迎了上来,“是谁?”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应是二王子的人,也许是三王子的人。”
她的脸色面带忧色。我放松的说道:“你来了半天,还请我吃苹果,我也总要有回报才是”。
她的脸上有了喜色。摇着我的手臂道:“你藏了什么,拿出来尝尝”。
我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瓶子,将其倒入碗中。
她在一边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挺好看的。”
“雪莲黄花汤”。我得意的说道。杯子里的液体晶莹透亮。冒出丝丝蒸汽。
“噫,还是热的”。她端起一杯。尝了一口。
“这是一慈用大烈手煎的,热气郁在汤内,经久不散。放一天也不会冷的”。我说着,心里却在感叹一慈真是浪费。煎一锅汤居然消耗本力。何苦呢,他一口也没尝过。
“味道不错。”她喝完汤,笑眯眯的说道。“今夜多谢你的汤”。
“多谢你的苹果”。
‘那我走了!”
“不送”。
她‘哼’着歌离开了屋子,我则带着满足的心情躺在床上。心中想道:“如果就这样呆在寺里一辈子,只要没人杀我,生活其实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