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飘飘的浮在床的上空,近管与床只有三尺的距离,但确信自已就在空中。
经过数天的调养,加上一慈侍候的甚是认真,我的伤好的非常快。能似现在浮在空中,是我数千次尝试得出的结果。
我小心翼翼按照一慈所说,分出体内的一半气力,充斥到后背的经脉。我的身体就这样缓缓的向下落去,我收了力气,‘扑通’一声摔在了床上。
床上我早已铺好了被子,加上离床不高,所以摔下来也不会受伤。尽管这几天我这样练习了数百次,但每一次过后心中的狂喜依然让我脸色变的通红。
好处我早已想了数百遍,只要将体内的气力控制得当,自已便会如同鸟一样飞在空中。成为月番国子民口中传诵并敬畏的异能者。
当自已听到一些超出常理的人和事时,心中会觉得对超处然的人和事觉的神秘,当自已成为那个超出常理的人时,便觉得有些悯然,原来不过如此。
尽管觉得不过如此,但这是从战略的眼光看的,战术上,我迷恋着这些。
当我打算再让自已飘浮起来时,门响了。我的全身汗毛‘刷’的一下竖了起来。经过明镜台事后,我随时随地保持着警惕。在赖禅还没有选出之前,危险时时都会来临。那些杀人的手法我见识了,如果你不想无声无息在别人眼中理所当然的死去,你就必须分分保持随时应变的机警。
萧婉萍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多多。
我将紧绷的身体放松。懒懒的躺在床上。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现在时辰,你们应当在经房诵经吧!怎么有空跑我这里来了”。
多多一进屋就跑到桌前,这个家伙自从上次来吃了一慈给我做的但我没吃完的豆腐银汤羹后。往我这屋跑的最是勤快。
“今天二王子回朝,五一师父都去接二王子了”。萧婉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五个师父都有一字,所将在称呼他们五个时,我们都叫五一。
“什么也没有,都被你吃的干干净净”。没有找到吃的,多多不满的抗议着。
“我现在伤好了,自然吃的多,你如果想吃一慈大师做的,为什么不求他多做一份”。
“他是你的师父,又不是我的,一德那个和尚根本就不会做吃的”。多多不满的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抱怨自已遇到的不是明师。
“还是你好啊,吃了睡,睡了吃。而我们一天到晚的只是念经,早知如此,你还不如不救我,让我也摔伤,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萧婉萍也不满的说道。
“就是,我不早点回去就好了,受了伤,也能像你这样躺在床上”。多多附和。
我心里苦笑,真以为摔下来就受伤,难道不会死吗。多多也就罢了,毕竟还小,你萧婉萍嫉妒什么,我暗叹了一声,调侃道:“你们别羡慕,以后有的是机会”。
多多听了这话一愣,萧婉萍脸上若有所思。他是当事人,自然踏上台阶时会感到那层台阶的异样。
“多多,你出去”。萧婉萍对多多说道。
“凭什么,为什么你能呆在这里,让我出去”。多多抗议道。
“你不出去我就告诉一德你在昨天默经时偷偷把经文抄在衣服上”。
“你-----”。多多气的脸红,但又无可奈何低下头向外走去。一德名字里有个德字,最重品德,若是让他知道多多打小抄,一顿手板是少不了的。
“你们两个在屋子里谈情说爱。别以为我不知道”。多多报复的在门口吼了这一句后,跑开了。
多多的话让我和萧婉萍脸上都刹那显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小屁孩”,我们两个异口同声骂了句,但发现两个说的一样,神色更加尴尬。
她的脸色转眼间变得的迷茫,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我们两个。
“为什么?有人明明想做赖禅想的要命,但嘴上却是不屑,暗地里除去竟争者,如果我没猜错,起因必然如此。”我冷冷的说道。
“你说是我们五个人当中的”。她惊讶的望着我。
“不是说那天下雨,地上湿滑,我们才跌落山崖的吗?”
“你之前也这么给我说,并且你相信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今天还来给我说这些,你要是不怀疑,又为何让多多走。”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直视着她。
“你别这样,你现在的脸色太冷了”。他眼里有些恐惧,我愕然。战场上将近拼杀了一年多,每到拼杀死也许都是我现在的样子,恨意与杀气扭曲。如鬼一样。
我将脸色表情缓和了一下,我不想让我的神色使她盖住了有人杀我们的恐惧,那样很蠢。
“吕秀枫,赵壮娃,多多。必是这三个人干的。”
“啊!你连多多也怀疑,他才多大?”她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
“如果是一把刀砍我,他的身体可能藏不住,但一瓶油六岁的小孩子放在身上没人看的出来”。
“我还是不信”。他撅起嘴,摇着头。
我知道我怀疑的没有一点根据,而且怎么看多多也是最不容易被怀疑的,但理论上他又不是不能干出来。我退一步。
“我也没说是他干的,我不针对人,只针对可能性”。
我感到口渴,将床头上柜子打开,倒了两小碗豆腐银汤羹,向前递去一碗。
他更惊愕了,“你不是说你吃完了吗?多多找了半天”。
“就因为他找,我才藏了起来。”我坏笑着说道。“他又没伤,跟我这个病人抢吃的,你向着谁”?
我并无它意,只想冲淡她的不安与恐惧。
果然,她笑了。伸手接过那碗汤羹,笑道:“我向着多多”。
“那你说,那事是谁干的,吕秀枫还是赵壮娃”。我突然转变话题。
她脸色一怔,托口而出道:“吕秀枫”。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满意的将汤羹喝了半碗,笑问道:“为什么是他呢”?
“我师父说的,他不让我告诉别人”。她有些羞涩,还有些愧赧。
“五个师父中,就一休师父最为聪慧,他能观看天象。要说大披寺中谁能知道那天傍晚能够下雨,只有一休大师”。
我豁然开朗。这件事情一慈必然知道,但他就是不告诉我。
我叹道:“一痴大师也不是那么痴吗!但我奇怪的是,既然大披寺的人知道是谁干的,为什么不把吕秀枫赶走。还留在寺里,莫非留着害我们四个人吗?”我愤怒的将剩下的汤羹一饮而尽,还咂咂嘴。觉得一慈做的这碗汤羹盐放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