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炼精化气
李溪不断的重复着太极拳的一招一式,他能感觉有一丝灵感在脑海漂浮,但就是总也抓不住,让得本就是急性子的他心中烦躁不安。而灵感这种东西说起就是一种很飘渺的感觉,需要凭借着非常好的耐心才能抓得住。但被李溪这一烦躁,那丝灵感就自然更不好抓住了。
李溪也知道这种时候是急不得的,这种机会也是稍纵即逝的,他需要找到冰冷的环境让自己心中的烦闷降下,好好的去悟。思来想去,忽的想起自家外有一条小溪,李溪双眼一亮火急火燎的冲出家门,看得李父李母又是一阵摇头,小孩子就是受不得夸,一夸就不淡定了。
快速跑到离家不远处的那条小溪边,驻足停留了稍许,感觉那丝灵感并未在自己的跑动下消逝,李溪心中大喜。站在岸边,冷意传来,虽然春天的气息越来越近,但是依然躲不开寒风的侵袭。不过对于筑基炼己大成境界的李溪来说还不足以让其裹着厚厚的被子窝在家中。
不久就看到在小溪边的一棵不算特别茂盛的树上多了一些杂物,靠近看便能看出是一套衣物,这自然便是李溪脱下的。李溪将一身脱得光溜溜,当然除了内裤。感受着风的轻抚,那丝灵感再次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于是李溪心中一股热血倏地涌上脑门,双眼一红,然后一个翻身跳,
“扑通”一阵落水声传来,只见得李溪在水中打了一个寒颤,然后不停的在水中转悠,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游了一段时间,李溪找到了一处站着只能够将脑袋透出来呼吸的地方,深呼吸一番,感受到自己那焦躁的心慢慢平复了下来,便继续舞起了太极拳。
在水中,李溪的动作很缓慢,却又不失劲道,那双不算强壮的手臂青筋隐现,仿佛将手臂抬起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动作虽说不是很标准,但是那一丝不苟的表情却能让人感到神圣。感受着水的律动,他双目缓缓地闭上,那丝漂浮的灵感早已经在下水的时候便被他抓住了,原来那丝灵感便是因为在李溪洗碗的时候触水而产生,要想抓住,自然便是需要靠水将其揪住。所以,现在李溪所需的便是冥思与苦想。
“太极拳,本不叫太极拳,这拳法原来的名字是叫做长拳,软手等一些称呼。真正确定为太极拳这个名称是在清朝的时候。”这是李姓老者在第一天教李溪学拳的时候,对李溪说的,刚开始听到的时候,李溪还未有所觉,这番想来,才发现,太极拳被赋予太极定是有其原因。
“何为太极。”
“无极之后,即为太极。无极便是道,太极便是道生之。而太极却又生两仪,两仪就是阴阳,至阴则化阳,至阳便作阴。阴阳交汇,便是天与地之交汇。太极乃至高,至极,绝对,唯一之所在,而太极拳之拳路与其道理便含有至阴化阳,至阳作阴之意。遂称之为太极。”
感受着水流的波动,李溪很享受的随水而动。而李溪的随水而动又带动了水随其而动。这番下来,形成了一个循环的状态,李溪自然的动,而水流也在自然的动。随着李溪在水中所呆的时间越来越长,那循环的状态也是越来越长。
但是李溪所舞的那动作却是从太极而变为非太极,不知是什么,只知道这身影仿佛融于了水中。到得最后,有漩涡生成了,并且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达到了小溪的宽度便停止了继续扩大而开始向上增高。要知道,一条溪流的宽度最多不过十米,而在漩涡达到这样的宽度后,便开始往上增加高度,而且还会在增高的同时增大。这些动静的罪魁祸首便是那漩涡中心正不断打太极拳的李溪,但他所打的拳却只剩下了太极拳的韵味而全无太极拳的形。
小溪的动静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不断有人围聚在漩涡的范围外,并且随着这漩涡的扩张后退。而李溪仿若未觉,身体依然在那做着无规则的运动,漩涡也依然在我行我素的慢慢的扩大增高着。
“水,柔,当水由一滴慢慢汇聚成一条江,一条河甚至一片海,那么爆发出来的力量便是至强,既刚。所以万物遵循的铁律便是物极必反,柔便是刚,刚便是柔。以柔克刚,以刚制柔。水乃万物之源,天地之交汇便是水,水在中央,平衡着阴阳,生生不息……”
灵感让李溪领悟到了一番新的天地。他在水中的无规则运动,在他自己清醒后依然在动着。仿佛惯性的原因强行将这套动作刻在了李溪脑海深处,想忘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忘。他舞动着这无规则的运动,感觉自己便是那水,仿佛这天都在随之而动,仿佛这地都在随之而晃。
突然,“咔嚓”一声轻微的声响从李溪的体内传出。而李溪的动作也戛然而止,随即心急火燎的跃水而出,在岸边盘起了双腿。李溪的无规则运动停止了,漩涡自然也就没有继续旋转下去的动力。
这下可是坑苦了在周围看热闹的人,数十米高的水轰然落下,虽然落下的范围内没有人,可这范围外的人却是经不起这水在落地后四处飞溅啊。只见得人人都被这溅起的水冲击得东倒西歪的,而且身上衣物全都是湿漉漉的,若能找到一处还算干燥的地方,就只能算你运气够好,可以去买彩票了。一阵微风拂过,对于本就感到寒冷的众人更是雪上加霜,给他们来了一个透心凉,整齐一致的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着。
而盘坐的李溪自然也是被自己搞出来的漩涡给害得不浅,且不说他本就在那漩涡之下,挂在岸边树上的衣物更是湿的不能再湿,不停地往下掉着水。被落下的水给直接砸趴下的李溪无言的望着这一幕,“艹,这特么玩的是哪一出。”
随后默默得穿着还滴着水的衣服往家里赶。路上,想到自己突破了的问题,李溪不时的会傻笑两声,那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但这看在同样是一身湿的路人眼中就变得逼一样了,直觉的这孩子头被水给淋出了问题。
回到家中,李溪兴致冲冲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在房间中打起坐来。他感觉到丹田处多了一丝灰蒙蒙的雾气。急忙运转起家传心法,发现这雾气随着心法的催动开始向身体的经脉流去。
李溪在遵从心法将雾气按所述的流动路线走完一圈之后,感觉雾气壮大了一点点,猛然睁开那双漂亮的大眼,眼眸里闪出一丝精光,然后一蹦老高,仰天大笑,那是兴奋至极,“靠,停留了那么久终于让我给突破了。不知道爷爷看到我突破到炼精化气后会有多高兴。只是为何这雾气的颜色是灰色的?也不知道这老祖宗所传的心法在练到炼精化气后到底是不是都会生成这样的雾气?额,就这样吧,不管了,反正我总算是突破了。”
其实总的算来,李溪在筑基炼己大成境界满打满算也就呆了一年多的时间,这还是因为老祖为了后人并没有传下突破的方法的情况下。若是李海知道这小子的心态后,定会双眼一瞪,将李溪给踹飞,然后在无人的地方,大笑三声,“天才啊,誰说咱李家快要被湮没在历史中,没看到我孙儿是个天才么。”只是这只是如果。
李溪不知道这次在水中所悟,为他将来铺上了一条无人能及的大道。大道千万条,但他将走上的这一条却是与前人都不相同的路,而且这条路险阻重重,需要劈荆斩棘。但这些对于李溪来说还是很飘渺的东西,他只知道突破了是件大事件,必须要好好庆祝,所以他决定晚上奖励自己多吃两碗饭。
可在刚要走到家的时候,遇到两个寸头青年,其中一个青年将李溪拦住,塞了一个东西在李溪怀中便走开了。李溪感到很莫名其妙,拿着那物件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