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千方百计把山本勘助招和麾下,原因有几个,一是他自己的能力,首先是新当流剑术,绝对超出半桶水的工藤佑丰兄弟二人,完全可以胜任平出家的兵法役,传授家中武士剑术,二是筑城术,在信长之野望13里勘助的筑城适性是S,最高级,《甲阳军鉴》记载武田家的城市建筑绝大部分为勘助流,武田家在信浓的几座坚城:高远城、小诸城、海津城均为勘助所筑。三是他善于教导晚辈,武田四名臣的马场信房与高阪昌信都曾得到过他剑术与筑城术的传授。还有一个原因是真田幸隆之所以出仕武田家也是由他居中引荐。
当然,这是后话,略过不提。光是勘助自己的能力已经完全超出平出家目前其余的家臣了。
有信一行人走到春日城时,春日城内望月家的残余城兵早已经得到溃卒传回的消息,全部弃城逃跑,城内只留下一些不能走动的老弱病残。于是平出家顺利的接收春日城。
“大将,春日城内城兵逃走的仓促,未来得及携带物资,仓库中尚有四百石米粮及武器装备若干。”西条新三郎笑嘻嘻的回报。
“加上望月城内的物资,这次共缴获了近七百石米粮,还有不少其他的物资,真是可喜可贺啊。”与平太附合的说道。
“清点好后,就要麻烦新三郎在这里监守了,等殿下的本阵到了,再看他打算如何处理这些物资。”有信笑道。
“是,大将!”新三郎回道。为了证明自己不会监守自盗,新三郎让幸兵卫随他一块下去清点统计春日城的物资。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丑时,有信率军一天经历几次合战,攻陷三座城池,虽然仍感觉自己的精力还算可以,不过担心兵卒过于疲劳,影响明天的行军,便下令将春日城城门紧闭,全军驻扎在城内休息。
一时间,春日城内响起阵阵呼噜声,不绝于耳。
同一时间,上野国平井城。
集结评定的钟声将正在梦乡中的诸位武士家臣惊醒。
“城内有要事发生。”武士们匆匆忙忙的穿上衣服,登城评定。山内上杉家的评定一般是每个月一次,主要是处理一些领地的诉松及人员变更。此次在深更半夜忽然召集登城,自然是有要事发生。
评定间。
上首盘坐的正是山内上杉家现任家主,关东管领上杉宪政,虽然如今是冬天,他的手中仍然拿着一把扇子。
宪政年纪与有信相仿,只有十四五岁,六年前在家臣的帮助下击败叔父上杉宪宽,受领山内上杉家家主与关东管领职,当然,能击败宪宽的原因,并非时年九岁的宪政有多善战,究其原因主要是上杉宪宽并非上杉家的嫡系血脉,而是古河公方足利高基的次子,过继给上杉显定成为养子,前任关东管领上杉宪房死的时候,因为儿子宪政年纪过小,才由他继承了山内上杉家的家主位置。因而在宪政起兵驱赶宪宽时,山内上杉家的家臣们绝大多数都选择拥戴宪政,放弃了宪宽。
因为生长在名门世家,宪政平素并不打熬身体,喜好风雅之道,咏和歌,作连歌,精通音律,一直以为都过着奏音弹曲的优雅日子。
此时的山内上杉氏在上野与关东一带战据着雄厚的实力,附近的国人地侍大部分也都聚集在他的旗帜之下,从小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的关东管领不仅不谙武士之道,反而早早就养成了近乎小孩子一般的性情。
“太可恶了,村上家不顾海野家是我上杉的家臣,三番两次的挑起冲突。这次居然还与诹访的神官联合出兵小县郡。”宪政向着家臣们怒吼道。
盘坐在一旁的海野氏本家家主海野栋纲看起来狼狈不堪,令人不禁感到怜悯。
上杉家的年轻侍大将金井秀景开口道,“海野城已经被攻破了吗?”
海野栋纲回道,“并没有,村上军目前正在围攻矢泽城与分家真田氏的松尾城。在下得到消息,马上赶到这里向管领大人救援。”
上杉氏的家宰,长尾宪长惊诧的问道,“海野殿是说,你没有动员领内的兵卒与村上军抵抗,反而赶到平井城求援来了?”长尾宪长是足利长尾氏的家主,年纪比宪政要大得多,是山内上杉家的实权人物。
海野栋纲老脸一红,“是的,长尾殿。”
正在众人无语之时,上杉宪政替栋纲解围道,“无论如何,村上家与诹访家都必须为他们轻视关东管领而付出相应的代价!”
“当然,关东管领的尊严不容践踏。”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谁愿意代替我领军出征小县佐久?”宪政问道。
村上义清勇名传遍甲信诸国,诹访赖重虽然年纪不大,却也积累了不少战绩,在信浓享有赫赫威名,在宪政的询问之下,一众家臣外样,居然没有人敢应声而出。
上杉宪政挨个扫视过去,最后将眼神停留在金井秀景身上,他希望年纪跟他相差不大的金井秀景能够代替他征伐佐久。
金井秀景如何不明白宪政的意思,尽管心中仍然不情愿,还是出列说道,“臣下金井秀景愿为殿下分忧。”
上杉宪政击掌笑道,“好!好!秀景愿意前往,就再好不过了。明日本家便开始动员兵卒。五日后出征,秀景,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是,殿下!臣下定当击溃村上诹访联军。”金井秀景宣誓道。
上杉宪政满意的向他点头微笑。
“栋纲,为防不测,你也不用赶回海野城了,就在这里等着,五天后与秀景一同出阵小县佐久。”上杉宪政大大咧咧的说道。
海野栋纲本来就担心回去会遭遇到意外,宪政所言正中他的下怀,忙俯身伏首道,“是,大人,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
宪政笑道,“不用客气,不过栋纲你虽然是一介武士之躯,并非朝廷公卿,不过也需要稍微注意一下你的形象。我家是名门世家,身为我家的臣子,如此狼狈不堪的样子不可以再出现了。”
海野栋纲闻言露出尴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