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一个晚上。
战场上只剩下孙坚军士兵的尸体孤零零的排在那边。
“等联盟军再次过来的时候会处理这些尸体的,所以我们就先不用管了。”董卓军的军官们这样对他们的士兵说到。于是,他们带着自己袍泽的遗体走了。
不过孙坚军的尸体们最先等到的不是自己的将军带着友军而来,而是……
一群头裹黄巾的人悄悄的出现在了战场。
“快一点,把能用的东西都找出来,兵器、盔甲都要,衣服就不用了,喂说你呢!死人的衣服,上面都是血,扒下来你穿啊?”
“快点,快点,虽然是吃饭时间,但董卓军,联盟军的探子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一长相清秀的青年指挥道。
那青年明显是一个话茬子,闲不下来的主,看一群手下都在认真的打扫战场,对旁边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问到:“啧啧啧,这打的挺激烈的,联盟军一晚上死了那么多人,不知道这是联盟军中的哪支部队,这下当了炮灰了,叔父,你说这仗还打的下去吗?对面一个华雄就把他们打成这样了。”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再多人又能怎么样,少主,你要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才能从中得到符合我们的利益,现在汉朝势大,别看现在打的很起劲,要是我们一冒头的话,肯定不留余力的镇压我们,现在让他们多死点人,将来方便我们行事。”那个被称为叔父的中年男子回答到,言语之中,丝毫不掩饰对联盟军与董卓军的厌恶之情。
“虽说是这样子没错,可是,士兵是无辜的啊,他们也有父母兄弟。”被称为少主的青年明显有些不赞成他叔父的观点。
对于青年的反驳,中年男子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啊你,跟你爹一样善良,不过要记住战场上仁慈是成不了气候的,你爹他就是太仁慈了,对普通士兵不肯下杀手,才被汉军请人来破了法术才,导致兵败。你想想汉军胜利之后是怎样屠杀我们的。”
“我……”那青年明显想再说点什么,突然从地上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小腿。
“啊,诈尸了……”一脚踢过去将那具活过来的尸体踢出老远。
四周在清理战场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一个个掏出武器围向了那具尸体。
“这是哪,啊~好痛。”只见那具“尸体”一边呻吟一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好多人啊,这里是哪里?”一阵眩晕,那具“尸体”又倒了下去。
“喂”叫了一声,“尸体”没有反应。
青年少主向中年男子问到“叔父,你说他还活着吗?”
这位叔父显然不是良善之辈,对身旁的两个人命令道:“不要管他,你们两个过去补他一刀。”
乱世中,杀人是最常见的事情了,那身边的二位听到了叔父的命令,二话不说,掏出武器就准备上前。
仁慈的少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无缘无故的逝去,出言制止道:“算了吧,我们是过来收集物资的,不是过来杀人的。”
“可是,如果他没死的话,肯定会暴露我们的行踪的,你看他身上的穿着,明显不是一个普通士兵,到时候带兵来剿我们就麻烦了,现在把他杀了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叔父明显有不同的意见。
“那就把他抬回去吧!”年轻主公说。
马叔怒道:“抬回去,抬回去干嘛,伤的这么重还不是要死,还不如多带点有用的东西回去。”
“那就当给我练练符咒了,你们俩把他给我抬回去,不要把他给我弄死了”少主对着那两人说到。
明显在这群人当中这位年轻少主的威信比他的叔父高,那二人听了之后,根本不顾中年男子那发怒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去抬起了那具“尸体”。
等那二人抬起“尸体”后,看到“尸体”面容的中年男子暗道“咦!此人有些眼熟,莫不是在哪见过?”
“好了。”看到四周战场上收集物资的人都回来了,青年少主说道:“天快黑了,我们走吧,叔父,你也快点。”
这群头裹黄巾的人迅速的撤离了战场,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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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为本,定魂镇魄,鲜血为引,……”
“…………”
“……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归去来。”耳边传来女子温柔而又威严的声音。
渐渐的睁开眼睛,孟翔的意识渐渐清晰,屋外照进来的阳光令他一阵不适,眨了眨眼睛,坐起身子,映入眼帘的是简陋的家具与木板墙壁锄头、斗笠、镰刀。
“我是来到乡下了吗?”望着这可以些只在童年时期见过的物品,孟翔想到。
记忆渐渐涌入脑海,自己在逛街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冲过来打他,接着,就是孟翔反抗,一挑一群人,打着打着后脑勺一痛,自己就没有意识了,那群人到底是谁,孟翔不知道,平时自己为人和善不轻易结仇,难道是那个情敌找的人,还是前几天见义勇为抓的小偷找人报复,也有可能是原本和自己竞争经理职位的那个对手,不满意自己受到公司的赏识,也许……
“……天时不利兮万物如狗,五谷不荣兮何以饱肚。有子何去兮魂魄毅已,老汉何来兮……”
外面传来似歌非歌的吟诵声打断了孟翔的思考,掀开被子,站起来后,发现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原本所穿的休闲服、牛仔裤了,而是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古风古色的服装,最主要的是自己是什么时候留了一头长发,这才发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往身下一摸,还好,自己还是个男人。
顾不上别的,踏上床边的草鞋,孟翔就朝门边奔去,他急需找个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冲出房门,最先看到的是鸡犬相闻、屋舍俨然、小孩老人、不远处是良田小泉,在远处是青山绿水,身旁走过的人,男的不是拿着锄头镰刀,就是举着弓箭长枪,女人们有的带孩子,有的洗菜洗衣服,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你醒了?”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询问道。
只见自己身后出现了几个人,为首的两个,年轻的那个唇红齿白,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一双本该出先在女子身上的盈盈秀目,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灵秀,另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卖相上就差了很多,国字脸,浓眉大眼,下巴上满是胡茬。
“在下张平。”年轻男子抱拳说道。
“老夫马元义。”中年男子接到。
“哦,我叫孟翔。”面对如此中国式的自我介绍,孟翔不知道如何是好,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最后,只能尴尬的绕了绕自己的头。
“请问,我现在在哪里?”
“此地乃太平村。”似乎早已知道孟翔要问此问题,张平不慌不忙回答到。
“太平村在何处?”“汜水关以南,深山之中。”张平连他两下一句的对话都已经想好了。
“那么,怎么回上海呢?什么时候有车?我明天还要上班。”孟翔问道。
“上海?叔,上海是何处?”没想到孟翔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张平直接转身问身旁的马元义。
“上海,老夫听过南海、北海,却从未听说过一个上海。”显然,马元义也被这个问题所难住了。
“那么,现在是何年代?”张平发现,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孟翔的嘴唇都在打颤。
虽然很奇怪孟翔为什么看上去很紧张,可张平还是如实回答道:“初平元年”
“初平元年?”孟翔重复了一遍。
见孟翔还没清楚,张平了一句:“去年陈留王刘协继位,该年号为初平”
陈留王?汉献帝?
“哥穿越了。”回过神来的孟翔脑海中不断出现这句话,一阵眩晕,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张平,好几个马元义……
晃了晃,“啪”的一下孟翔摔到在了地上。
“叔父,他怎么又晕了。”张平看着倒在地上晕的正香的孟翔,无奈的对马元义说到。
“谁知道呢,可能是伤还没好吧,看来少主你的法术还是不行,你们两个快把他抬回屋子里去。”马元义向身边的两人命令到
等到孟翔被抬屋后,张平对马元义问道:“叔父,你怎么看。”
“此人言行怪异,有可能是在装疯卖傻,要不就是在战场上被伤到了脑袋,真的疯了。”马元义答道。
“刚刚听闻村子前的哨兵说,有一名孙坚军溃兵误入村子,现在已经被带到了议事厅,那孟翔在战场上穿的是一身黑袍,而不是孙坚军的制式铠甲,而且身上没有伤痕却浑身是血,十分可疑,走,我们去问问,那士兵认不认识他。”
张平说完便率先转身朝村中正中的大房子走去。
“当初我就说给他一刀,一了百了,哪用的着这么麻烦啊!”紧跟在后的马元义一边走一边抱怨到。
听这马元义又喊打喊杀,张平停住了脚步说道:“叔父,别老是想着杀人,当初传闻父亲就是因为起义的时候多造杀戮,因此神仙才倒向汉军的,所以能不杀人就少杀点吧。”
顿了顿,张平继续说到“而且以我的观气术看去,这孟翔不是恶人。”
当晚,张平房内。
“少主,我已经让那名孙坚军的士兵去辨认过了。”马元义说到。
“哦,那么结果如何。”放下手中的书,张平问到。
“那人是孙坚手下,副侍卫长唐炎,董卓军劫营那战,孙坚撤后,就是他指挥的,此人果然谨慎小心,醒来之后连姓名也是编的,凑巧有名士兵误入此处能认出此人,不然还真被他骗过去了。”
“副侍卫长吗,应该是孙坚手下的亲信了,好,本来还想救了他之后让他在太平村终老,或者教习我们的战士,既然他还有这个身份,叔,那咱们就应该好好合计合计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听到这古灵精怪的少主又有新的计谋,马元义就知道我们又有动作了,虽然这主公有点过于善良,但足智多谋,而且用谋的时候就会完全以利益的角度去考虑,绝对不会因为多余的怜悯心而做出错误的判决,这也是马元义奉他为主原因,不然一个……,肯定无法号令手下,他完全可以自己接手这些人马后好好照顾他,这也对的起老主公了,谁也不会说闲话。
“不知道,让我好好想想。”
“那么那个误闯村庄的士兵呢?怎么处置。”马元义问道。
“先关起来吧,不要让他和孟翔碰面。”
“嗯,那我就先去安排了。”
接着马元义就退了出去。
“呵呵,十八路诸侯吗,真想去见一见当中有多少是英雄”
那一夜,张平房间里的灯没有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