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受不了,只能说我跟她缘分至此,如果能帮忙,我一定会帮她,现在就希望她平安幸福吧。”
这句话说的时候,我已经回到苏州,找到刘峰,和他在大排挡中喝着酒。当时的情况,我只好走。回旅馆呆了一夜,抽了一夜烟,我怀疑我的肺都全部是黑色了,咳嗽的时候,吐出来很厚的痰。我这样下去早晚会垮,但我想我自己就像一趟列车,停不下来。
对于女孩,我只能说在人群中,偶然相遇,但人生就像列车,不一定都会相互停下来,然后一起走,很多都是擦肩而过,以后可能再也不想见。我想这就是人生吧。
女孩的姓名、电话我都不知道,对她的印象刚开始是很坏的,觉得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但在火车站的时候,她叫我走,我转身走的时候,隐约看到她眼角的泪滴,我的心突然一痛。一个女人为我流泪,尽管不一定是爱情,但至少我在世间或许还有那么一点价值,还有那么一两个人会为我流泪。
或许女孩不是很差,和女孩相遇的画面就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在火车站相见,火车上发脾气,住进一家旅馆,用高跟鞋踢我,说“我也是一个疯子”,然后在菜市场扛着她走,喝醉了,拿着酒瓶唱歌,背着她,同住一个房间。
我跟女孩相处也只有两天左右,算起来只有五十个小时,但女孩的影子却烙在我心里,也许一个人跟一个人相处,然后留下很深的印象,不需要很久,而是看对方能不能一击就中你的要害。
女孩嘴上从来不留情,但她的话却每次都能击中我,她的眼泪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不过现在说,都是过去式了。我跟女孩现在应该就是记忆了,算做我心里的一个偶遇吧。
但刘峰却不放过我,一定要拉着我说说这段艳遇,那我也只好和他晚上一起去排挡,一边喝酒,一边把这个事说了。
苏州的天气还是很热,即使到了傍晚时分,气温依然在十多度,走过街上,还可以看到夏天的痕迹,三两个生意人无事做,便拿个躺椅躺着,放学归来的小孩嬉闹不止,玩具飞机、小汽车在街道间转来转去。
刘峰听完之后,“你咋就走了?”
“还要我做什么?难道还跪下来求她不成?再说了,我和她只是偶遇,算起来朋友都不算,只能算是陌生人。艳遇两个字,是好玩,也是希望你别担心。”
“什么陌生人不陌生人,这什么人都不是从不认识开始的吗?你就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我看那女孩对你有意思,女人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她嘴上让你走,心上肯定不是。”
“真的?”对于这个理论我似乎有耳闻,但一直不大相信,心里有什么,应该会表现什么。
刘峰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当然!我和你嫂子吵架,你嫂子就说你怎么不死掉,可真的我生病了,或者我的车被别人的车碰到一点,她又着急担心,骂我怎么不小心。”
刘峰是开出租车,他急性子火爆脾气,开起车来,也是很快,有时候难免和别的车有碰撞。嫂子就会特别着急,好几次夜里打电话给我,“阿弟阿,不得了,你哥又和别的车撞了,你赶快来看看。”去了,发现只是碰掉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