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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程浩的打算

6个湿漉漉的少年来到早餐店,好在已经是九点多,没什么人,找了两张空桌子就一屁股坐了下来,顾不上叫东西,一个个在那喘着粗气。但是一会时间,林斌和陈飞的面前就摆了6个大肉包,2根油条,和两大碗豆浆。

“谢谢张叔!”林斌看着给他们端豆浆上来的中年人说道。

“谢什么,天天光顾我小店,如果有的话都得给你们发张VIP卡了。”张叔满脸憨笑的看着林斌和陈飞,“这轩丫头今天又没来啊,好久没看到她了。”

陈飞喝了一口豆浆,感觉有些烫,停了停脱口而出道:“她一天到晚都在上补习班,没时间来了。”

林斌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陈飞,心想:“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但是转念再想,“这关我什么事呢?”就低下头喝了口豆浆。

“原来是这样啊!”张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还有几个没点东西呢,赶忙招呼另外四个桌上还空无一物的少年:“几位小帅哥吃点什么?”

“我和他们一样!“

”我也是!“

”一样!“

“一样,再加两馒头!“……

“今天打得真爽!好久没打的这么累了!”陈飞使劲的咬了一口肉包子,边嚼边说道。

“我也同感,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小朋友一口气喝掉了碗里的豆浆,抹了抹嘴附和道。

3号齐云瞥了一眼陈飞,狠狠的咬了一口油条。“我再也不防陈飞了,他那大屁股顶的我喘不过气来,一错位就单打我,没人性。”打了一个多小时,已经能彼此叫出名字了

“那是你傻,我错位防老高的时候,直接放弃,哈哈!“小朋友哈哈的笑着说道。

“就你这小不点,多少个站我面前,我看都不看就能投篮,你除了放弃还能做什么啊?“一边的高剑锋一听小朋友放弃防守了还这么高兴,吞下最后一口油条,也不忘讥讽一下,然后抓起大馒头啃了起来。

8号程浩看了一眼角落里咬着包子发呆的林斌,用脚轻轻的踢了下他们那边的桌子:“林斌,你小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斌颤了下身子:“啊,我啊,我在想为什么我老防不住你,正郁闷着呢……“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林斌和程浩就从未同一组过,所以几乎每一次程浩的进攻都由林斌防守,而几乎每一次程浩都能在林斌的防守下把球送进篮筐,俯卧撑也是林斌一个人做的最多。

“你见过NBA里面有几个能单防科比的?“坐在角落里的齐云嚼着油条开口说道。

“虽然我看NBA比赛不多,但是也知道联盟里没几个人能防的住他。“林斌稍微想了下,然后说道。

“这不就得了!郁闷个球!“齐云好像就等着着林斌这句话,林斌话一完马上接着说道。

“哪有这么悬乎!“程浩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别听他小子瞎说,你防不住是因为你跟我打得不多,打多了熟悉了,就防的住了,别放在心上了!“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虽然林斌的球技是最差的,但是给程浩的印象却是最深的,他的运球、弹跳真的是太出众了。

“对了,你们是哪个学校的?“高剑锋终于吃完了自己的早餐,问了一句。

另两位也饶有兴趣的转过了头,看着另一桌的仨。

“庆中!“陈飞抽了张餐巾纸,简洁的回答道。

“我们也是庆中的,怎么没看见过你们?“齐云一下子又恢复了兴致,追问道。

“我们是准庆中的,开学了才是!“小朋友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说庆中怎么可能还有我这学校小灵通没见过的人。“齐云一个人在角落里嘟囔着。

“我们刚好和你们相反,开学了就不是庆中的了。“程浩眼里流露出些许不舍。

“你们是今年高三毕业的吧!”虽然经程浩一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陈飞还是礼节性的问了一句。

三人点了点头。

忽然程浩眼中闪过一道光,刚刚的不舍随即一扫而光,看上去反而还有些欣喜之色:”明天你们还来这打球么?“

“你问老板就知道了,我们只要没下雨都在这边打球的!“林斌终于最后一个吃完了早餐,开口回答道。

“好,那我们明天见,差不多了,我们先走了!“程浩到老板那付了钱,拉着老高和齐云就往外走。

“老大,你这么着急着走干嘛啊,肚子吃坏了?“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齐云,看着满脸兴奋的程浩,莫名其妙的问道。

“是啊,耗子,你这是干嘛?“老高也是一肚子的疑问。

程浩放开了双手,放慢了脚步说道:“你们觉得这三个小学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要论帅的话肯定比不过我们三个,阿云哦。“老高看着齐云,嬉皮笑脸的回答了一句。

“你就算了,比不过我和耗子那是肯定的,咱队里也就耗子能对我构成点威胁了,对了,还有翔子。”

“谁让你们意淫这个啊,我是说篮球。”

“老大你早说么,我觉得吧小朋友的投篮不错,很稳定,打球也很聪明,就是防守有点吃亏,太瘦了。“齐云想都没想,立马回答道。

老高想了想也回答道:“陈飞身体素质是没话说了,就是这个投篮有点一般,背身单打还不错。”

“你们还记得我刚刚单打林斌时候的后仰么?“程浩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开口问了一句。

“看到了啊,飘逸的后仰,轻松的命中,简直帅呆了!“齐云想也不想的赞道,满脸的回味。

“他帽到了!“程浩仿佛没听到齐云的马屁,淡淡的说道。

“什么!帽到了??!!“齐云和老高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呼。

“嗯,帽到了,而且还不是在第一时间起跳帽到的!“程浩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不可能吧,我们都没看到啊。再说了帽科比的后仰跳投,而且还不是第一时间起跳,谁信啊……“身为地板流球员的老高,已经难以想象了。

“而且我刚刚也试着摸了摸他的底,除了弹跳外,他的球感很好,运球也很娴熟,左右手都能很好的控球,但是除了这两样,其他的又都太平常了,太矛盾了……“程浩说着说着好像把自己转进了一个漩涡,很是费解。

“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有点感觉,很多次我想去抄掉他的球,但是每次手一接近,他总能恰到好处的躲过去,想断他的球真的很难。而且他的第一步,好像比我还快……“齐云说着说着,也陷入了沉思。

“哎,哎,你们两个怎么了,继续说啊!“老高见突然都不说话了,急忙拍了拍两人说道。

“老大,你想怎么做?“齐云仿佛猜到了一点,认真的看着程浩,问道。

“不枉你从高一开始就和我搭档后场!“程浩稍稍的一笑,“不过也没什么,我只是想看下能不能在上大学前给庆中留下点什么!”“下午还打么?“小朋友抢先几步走出了早餐店,然后转过头问林斌和陈飞。

“下午的太阳要人命的,要打你去打,我是不去,搞不好还被雷给打了。“陈飞拍着手中的球,漫不经心的答道。

“那晚上呢?“小朋友依然不依不饶。

“再说吧,搞不好还真下雨呢……“林斌依然郁闷着,闷闷的回道。

“好吧……“小朋友终于放弃了

“轰隆隆……轰隆隆……“中饭刚吃完,不知从哪里飘来的乌云,就赶集似的拢到了庆元的上空擂起了战鼓。正午的时间却是傍晚的天色,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热度却丝毫不减,一切仿佛世界末日般。

林斌双手抱着头靠在椅子的靠背上,留下椅子的两条后腿支撑在地上,然后轻轻的摇晃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偶尔一闪而过的闪电,雷声大作却如老僧入定般的一眨不眨。“为什么我就是防不住他?““为什么他仿佛能看穿我的动作一样,每一步都能抢在我前面?”……脑子里无数次的问着自己类似的问题。

端坐了身子,轻轻叹了口气,感叹自己还是太嫩。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不用想都知道,球,肯定是打不了了,那就看会书然后再看会球吧。

“该死的打雷!”小朋友非常郁闷的从睡梦中醒来,眼睛都还没怎么打开呢,就骂了一句。窗外已经下起了豆大的雨滴,没过一会就成了倾盆大雨。哗哗哗的声音和轰隆的雷声相互伴奏着。

“陈飞这乌鸦嘴啊,说什么就来什么!”床上的小朋友一个“大”字的正面躺着,为早上的陈飞的预言愤愤道。然后又回味了下早上的比赛,“齐云身高比我高不了多少,但是为什么防起来这么吃力呢,像条泥鳅,明天一定要请较一下,在他上大学前一定要防死他。”想着想着小朋友哈哈哈的笑了出来,然后翻了个身:“明天加油,今天,今天继续睡觉。”……

陈飞习惯性的打开了邮箱,一封信静静的躺在里面,伸手取出,看到信封上隽秀的字迹,脸上微微一笑,马上一路小跑上楼梯,回到了自己房间里。轻轻的关上门,屏住呼吸,慢慢的撕开信封,一张由粉红色信纸折成的心便滑落到手上。

自打上次简简单单的给夜雨轩写了一封信后,没过几天就收到了回信,足足的三张信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虽然信得开头写的是林斌的名字,但是当看了后面夜雨轩的一些近况后,陈飞也慢慢释怀,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过了许久突然又重新出现在了明媚的天空,谁在放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只风筝又回到了自己的视线中。

雨一直疯狂的下着,黑夜已经无所谓降临,因为没过傍晚,已经是漆黑一片。当人们渐入梦乡的时候才慢慢的停止了他的暴动,只留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伴着人们熟睡。

第二天一大早闹铃还没苏醒,阳光就已经透过没有设防的窗户射了进来。沐过浴的大地无处不洋溢着新鲜和活力,各种花花草草都好像换上了一身新衣。就连林斌书桌上的仙人球,也挂满了细细的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品尝过了连绵阴雨的梅雨季,这难得的连续俩早上的晴天真是来之不易。在被雷雨压抑一个下午兼一个晚上,总要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

林斌又一次早早的起来,套上一件宽松的T恤,穿上一条宽松的长运动裤,穿好鞋,系好鞋带。最后在脚踝处绑了一个小沙袋。

“哦哟,都吃兴奋剂了,你们俩居然跑我前面了。”看到已经在公园门口做着拉伸的小朋友和陈飞,林斌打招呼道。

“哪那还睡得着啊,我大屁股的绝招都给破了。”陈飞边摇头晃脑,边转动着自己的屁股说道。

“是啊,虽然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但是当真正感受那种差距还真的不好受。”小朋友也边说边揉了揉有点酸酸的大腿。

“看来我们仨都想到一块去了啊。大家一起努力,启动!”林斌莫名的情绪有点高昂,说完就开始蛙跳着上山,小朋友和陈飞也紧随其后。

小朋友和林斌坐在球场边,一个系着鞋带,一个则是将左脚的沙袋给取了下来,并揉揉小腿。

“你绑着这个跳的?”小朋友看着林斌卸下的沙袋,难以置信的问。

“今天刚绑上,之前是在家里用的。”林斌没有看到小朋友那吃惊的模样,若无其事的回了一句,把右边的也卸了下来。

陈飞拿着球练习着自己的投篮,“啪”又磕框上了,远远的往林斌他们那弹去。看着正卸着沙袋的林斌:“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穿条长裤呢,原来是把这东西戴起来了。”

小朋友看了看林斌的裤子也觉得有点反常,虽然是早上有点凉,但是在炎热的夏天穿着长裤怎么看都别扭。然后扭头看了看拿着球的陈飞,看到后者身上也穿着一件黑色运动裤的时候,手指情不自禁的指了过去,断断续续地说:“莫非……你也……?”

陈飞嘿嘿一笑,把裤子往上一提,脚踝处露出蓝色的沙袋:“当然!”然后坐到林斌的身边,把球一放,一边解自己的沙袋,一边说道:“林斌的还是我陪他去买的呢,我在初中练长跑的时候就开始用了,后来运动会结束了就没用了,昨天晚上才找出来的。”

“你们太不够意思,都打了一个月球也不告诉我。”

“你有问么?”陈飞和林斌同时转头看着小朋友,一起问道。

正当小朋友无言以对之际,程浩、齐云、高剑锋三人也来到了球场。三人一进来就看到了林斌三人,然后看到地上两幅沙袋,笑了笑。

“你们来的倒是很早啊?”程浩走到三分线,运了两下球,扬手就是一记三分,然后说道。

“我们石龙山都爬完了!”小朋友一下子就从地上爬起来,到篮下捡起球,来到底角也投了一记三分。

“今天怎么玩?”林斌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走到了刚进来的三人旁边,看着程浩问道。

看着林斌满脸的战意,程浩依然平静的答道:“今天我们不分组了,你们三个,对我们三个,打十个球,输的做30个俯卧撑。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

“不用了,你们热好身就开始吧!”没等程浩话说完,陈飞出于本能的就断然拒绝。

很显然,程浩接下来要说的肯定是让球之类的。

林斌、陈飞、小朋友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人?再加上青春期这个特殊的年龄段,对于这样明显的藐视,岂有接受之理?!虽然知道会输的很惨,但是宁愿做俯卧撑做到趴下,也是断然不会接受这种嗟来之食的!

程浩岂会不知这三个小伙子断然不会接受自己的让球的好意,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激起他们的战意,显然,他做到了。

突破过人、急停跳投、抛投、后仰跳投、勾手投篮、后撤步跳投、甚至扣篮,程浩、齐云还有老高三人在林斌三人的防守下,将自己武器库里的武器轮番的亮了一遍。再加上三人之间多年的默契,各种配合如行云流水,让林斌三人防不胜防、苦不堪言。

结果,毫无疑问,每一局都是以学弟队的惨败告终。三个人不服气的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而攻的自己体无完肤的人就站在旁边,带着讥讽的语气传授着刚刚自己的进球该怎么防怎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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