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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神的造纸

正当这时,另一件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你们是从天上来的外来者?”突然间,正当秋晴快要得逞,把紫诺的衣服都拨得差不多的时候,一直没让他们当回事的大树竟然奇迹般的开口说话了,而且用的还正是他们所熟知的人类语言。

听到它的声音,紫诺秋晴二人突然身形一振,双眼不可置信的四处打量起来。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些植物般的东西也具有智慧,也能够和他们交流,更没想到这棵树竟然还有一口流利的人类语言。

看了半天,秋晴二人也没发现大树的嘴巴在哪里,更没看到他们所想象的那张丑陋的老树皮面孔。这时秋晴才放开紫诺,慢慢从树干上坐起,小心护着紫诺对大树问:“你是谁?是这颗大树吗?”

“对,我就是这颗大树。”大树闷雷般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嗡嗡嗡的震得秋晴紫诺二人的耳朵都有些发嘛。

紫诺快速整理好衣服,红着脸紧紧的依偎在秋晴怀里,小声说:“这棵树肯定不简单,我们最好小心点。”

“嗯!”秋晴轻声应了一声,然后又对大树说:“能不能给我们说说这里的情况?”

“好,我早就想找个人说说了。”大树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便开始对秋晴两人解说这里的情况。

“我们这里……。”大树闷雷般的声音震得秋晴紫诺二人耳膜麻痛不已,缓缓的讲述着这颗星辰和它的陈年往事。

原来这是一颗极其平庸的星辰,在这颗星辰上生存着两个种族,一个就是大树它们一方的雅族,而另一个则是身形如动物般的獠族。并且这两个种族又刚好呈捕食关系,雅族天生就是是獠族的食物,充当盘中餐的角色。

獠族每天都要对雅族发动一次大规模的猎杀,在獠族的捕杀下雅族别说反攻,就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每次在獠族的猎杀中存活下来的要不就是长得不够显眼,在整个猎杀过程中都没有被发现,要不就是运气好,在獠族族人看到它们时,人家早就已经酒足饭饱了,捕食与被捕食间并没有仇恨的存在,所以这些雅族族人就成了狩猎过程中的幸运者。

而大树的存在有点特殊,它并没有和其它雅族族人一样充当盘中餐的角色,它的存在就是为了刮改雅族的命运。

说到这里时大树的语气变得极其沮丧,同时也为秋晴紫诺二人解开了许多迷题,印证了秋晴二人的许多猜测。

大树并非土生土长于这颗星辰,其实它原本并非一颗树,而是一个人类中一个号称木族的家族子弟。在早年它因为天资卓越,在家族中以狂妄霸道扬名,但好景不长,最终它还是为自己的恶习付出了代价。

它因为自己的狂妄在家族中闯下弥天大祸,好在木族爱才,才没有将其处死。因此他便被流放到了这颗星辰,灵魂与肉身都被封印在了这个雅族族人的身体里,也就是眼前的这颗大树,而破除封印的唯一方法就是刮改雅族的命运。

这些年它无时无刻不在努力,从一颗普通的小树一路成长到了这颗遮天大树,已经有了和獠族抗衡的力量。可是到底该怎样刮改雅族的命运,它却一直没能想出一个可靠的法子来。

对于这个问题,它面对的最大阻碍正是之前秋晴紫诺二人所猜测的。这些雅族族人的智慧实在太过低下了,除了会移动之外,它们和普通的植物并没有多大区别。要想把这样的一群愚木组建成一只军队,和獠族的捕食大军抗衡,那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咦……!既然这样,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天外来的外来者?又怎么连我吃了几颗小草都能知道?”听到这里,紫诺忍不住对大树问了一句。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大树是怎么说话的了,它的声音并不是像平常人一样从嘴巴里传出来的,而是凭空震荡产生的。对于它为什么能说一口流利的人类语言,在知道它之前是木族族人后,这也就不难解释了。

大树有耐心的解释说:“呵呵,虽然和它们交流很累,但彼此间传递一些普通的消息还是没有问题的,雅族族人都能通过根茎彼此传递一些简单的消息。”

“怎么这些人都这么好说话,一个个都这么有耐心,好像对它们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一样,之前的荒古大魔神是这样,现在这个木族的家伙也是这样?”听到这里秋晴突然感觉有些好笑,忍不住哑然摇了摇头。“不过荒古大魔神愿意说那翻话,或许他是真的有修养,因为自己所在的层次不同,对这些东西早就已经不在意了。但这个木族的家伙可就说不定了,之所以会告诉我们这些,我看大有可能是另有所图,得提防着些才是。”

“问一下,你都努力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成功,你绝望了没有?”秋晴毫不客气的数落道。

“嗯……!”如果此时的大树真的如秋晴之前所想,有着一张树皮面板的人脸的话,一定可以清晰地看到它额头上纵横交错的黑线。它怎么能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它更无赖,更狂妄,更不通情达理更会落井下石的人?不过出于形势所迫,它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笑言笑语的说:“我想你们就是上天派给我的的恩人,我已经在这里等你们很多年了。”

“哦……是吗?那你等得还耐烦吗?”秋晴继续数落的说着。

“额……!”面对秋晴的这句话,大树瞬间语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从秋晴的话语中它知道秋晴对它的遭遇本就没有半点同情,秋晴会在这里继续和它罗嗦就已经是万幸了,它可不敢再一句话把秋晴给得罪人,要知道现在的秋晴可是想走就走的。

沉默半响大树才郑重的说:“还请恩人救我,如今您就是小人唯一的希望了。”

秋晴笑着摇了摇头满是无所谓的说:“我看不一定吧,如果你再努力活个千年万年的,你敢保证在这段时间内不会有人再次步入这颗星辰?”

“恩人,求您救救我吧!……如果……如果恩人您今天救了我,如若将来恩人脱凡成神,必然会得到天大的好处的。”大树以哀求的语气开头,却以不甘的语气结尾,话语中满是不甘的苦涩。

一旁的紫诺听它这么一说,像是明确了心中的某种猜测似的,在秋晴耳边小声嘀咕说:“哼……!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就算是惩罚人也不可能用这种损己利人的方法吧。”

秋晴笑着回应紫诺说:“嗯,果然孤独才是最强大的杀手啊!经过这些年的折磨,它终于熬不住寂寞,把自己不知道保守了多少年的秘密给吐出来了。”

“活该,或许它根本就不是什么木族流放到这里的罪人,它肯定就是冲着它所说的东西来的,但没想到最后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知葬送了自己多少年的岁月。”紫诺幸灾乐祸的说。

“我们看看它所说的好处到底是什么。”秋晴说着再次抬头对大树问:“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说解说你那个有趣的说法?”

“好,我这就给恩人解说。”说着,大树就开始把关于好处的事,慢慢向秋晴二人解说起来。“是这样的,所谓成神其实就是……”

从大树的口中,秋晴紫诺二人得知原来所谓成神就是掌握了一种新力量,而那种新力量就是天下众生的信仰之力。成神后的人就可以把天下众生对自己的信仰化为无比强大的力量规自己使用,从而使得自己更为强大。而不同的人,不同的物种所产生的信仰之力的强大差距是很大的,而这其中的差距并不是决定于信仰者的强大弱小,而是看这个信仰者对被信仰的那个人的信仰到底有多真,有多纯。

对于信仰之力,人类所产生的信仰之力是最为弱小的,因为人类在信仰一个人时都难免在期望得到这个人的帮助,或是在崇拜的同时把这个人当成自己的目标,期望自己有一天也达到这个境界得到亿万世人的信仰。这些信仰都不是纯粹的信仰,它们之中难免都多少掺杂着一些自私的想法,并不能给被信仰者带来最为强大的力量。相反的,弱小的草木才是神这种存在最为看好的选择,它们虽说弱小的匍匐在社会最底层,但它们低下的智慧却为它们成全了一颗纯洁的心,因此它们才是作为一个神最好的选择。

“原来是这样。”秋晴听了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对大树问:“那么说这里的这些家伙就是你到这里来的目的?”

大树回答说:“嗯,我确实是为它们而来。”

“那你也不是什么木族流放到这里来的灾星吧?”秋晴再次挑衅着说。

大树强忍着秋晴的挑衅,用平和的语气回答:“虽然我确实如恩人所说,不是被木族流放到这里的,但我真的是木族的族人。只是当年自以为触碰到了神的瓶颈,一时脑热就跑到了这里来,不过没想到我不但没能收服它们,反倒让自己落到了这般地步。”

“记得我曾听说神便是我们人修炼的巅峰,这里的一切可都是作为一个神最为痴狂的东西,你也使得给我?”秋晴笑着问道。

“如果恩人再过几百年来,或许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告诉恩人我曾是木族族人了,那时恩人看到的大有可能就只是一颗比较特殊的树了。”大树声音悲凉的说。

不管大树的话语中有多少是假话,但秋晴相信大树的这句话一定是真的,这句话才是大树在这里说这些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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