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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十二话 茶香

河底渗漏出的黑色液体将少女的周围全部侵染,黑暗企图深入少女的体内,但是显然不成功,她的周身产生了金色的光芒,紧贴着她的那一层河水仍然清澈。恶魔从水面之下浮上许多触手开始逐渐形成一个牢笼。

“在阳光之下的阴影始终是要消失的”绮浮在空中,冷眼看着脚下的怪物:“滚回地府去吧!”她拔刀袭向恶魔,少女害怕地闭上眼睛。许久之后都没有动静,她胆怯地睁开了眼。只见屹立于眼前的怪物,像是被溶解了一般变成一滩污迹落入河中,河水的流动带走了它的污浊。

少女愣愣地回头看了看上空的黑衣女孩,大大的眼睛中原本浮出的水气早已不见,它们微微弯曲,和着她丰满柔润的双唇勾勒出一幅绝美的清纯笑颜,仿佛是一个透明的精灵。

“刹娜!”从河道边传来男人焦急的呼唤,少女听闻立刻欣喜地游向岸本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他叹气地搂住少女,觉察到她身体的微微颤抖:“怎么了?”

“她刚刚被恶魔袭击了。”绮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是?!”男人这才发现女孩浮在空中,警觉地看着她,把怀中的人儿拥得更紧。

“……”绮不回答,直接上岸欲离开。

看到刹娜眼中完全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他弱弱地问“……请问,是你救了她么?”

绮回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啊,抱歉,误会你了,为了赔罪,能请你喝杯茶么?”男人抱起河中的少女,朝着道旁的车走过去。

车上除了三人之外还有一位司机,一路上默默地开车,连后视镜都没有瞥过一眼,车子行驶到一座庞大的建筑物前,雕花的铁门缓缓打开。

绮看着这华丽的建筑:这里不就是……

她抿了一下唇,清楚地记得,这个地方也是目的的标注之一,结界的端口可能性较大的一个地方,刹娜高兴地睁着天真的大眼睛,就好像是在跟她说话似的。

“到了”男人下车为绮打开车门,然后把刹娜从车里抱了出来。

管家恭敬得迎出来:“这边请”。他将她们领进书房,书房的设计很巧妙,整墙的书,暗红的书架雕刻着各式花纹,与其说是一个双层的楼阁,不如说,它只是一个多出了一间悬空的敞开式房间的复合体,进门的右手边有一个转梯,沿着转梯上去,与悬空的敞开的房间相连,而转梯的上端,旁边则是那个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房间的圆柱鱼缸,男人小心地将刹娜放进鱼缸,走向旁边的桌子:“请坐。”

刹娜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她爬在鱼缸边上,看着两人喝着茶,留声机里播放着古典的旋律让她不禁悠闲地摆着鱼尾。

房间的边缘只用一米高的雕花围栏护住,还有延伸的空中走廊可以到达对面的书墙,真是不错的休闲,绮品着手里的红茶大量着。

“呵呵,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把这里改成这样的,为了放下这个巨大的鱼缸。”

“花园的池子不是也可以让她……住么?”

男人笑了,放下手里的茶杯:“放她一个人不是太可怜了么?”眼中尽是宠溺。

“……”绮惊讶地看着男人的脸:“你……”

他坦然一笑,品了一口茶,如同喝到了一杯苦酒,男人眼中的那一抹淡淡的苦涩一直停留在眼眸深处:“很可笑吧?人鱼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生物。”

任何人看了他的眼睛都知道这男人对刹娜的迷恋,男人的嘴慢慢地吐字:“但是,它们也是最无情的生物……啊,抱歉,忽然对你说这些。”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调整好情绪。

“最无情?”绮疑惑地看着男人的侧脸,手边的茶杯冒着一缕热气,茶香弥散在空气中,让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即将消散。

“啊,无情。”他望着鱼缸边上的美丽生灵说道:“人鱼它,没有心,我甚至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

“……”绮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

“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男人笑着问道

“……嗯?”绮迷惑地看着他

“呵呵,看来你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了,喜欢一个人呢,就是看到她时心中会生出疼痛来,而你却能够心甘情愿。”

绮仍然无法听懂这些话的含义,许久的沉默,她听到一声叹息:“鱼的记忆,只有七秒,她可能下一个七秒就已经不记得我了……”

茶杯中的最后一丝热气消失了,余下那股淡淡的茶香甚至让人嗅出了绝望的味道,绮站起来,她似乎不想继续在闻到这股茶香,她朝着转梯走去,刹娜游到离转梯最接近的地方,很欢乐地看着她,就像男人说的,她对无害的人都是那般灿烂的笑颜,她,可能永远都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情感,或许,她只是在每一个新的七秒内认识了不同的人而已。

“等等……”男人起身叫住她:“虽然这么说有点太过唐突,但是,明天能请你再过来一趟么?只有明天,之后我保证再也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

绮回头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鱼缸中的少女:“嗯……”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哈……谢谢”有人竟然能笑得如此苦涩呢,绮沿着深红的华丽转梯走下去,刹娜也追随着她一直往下游,一直到,绮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她从透明的墙内看着绮离开。

回到冥界,绮甚至以为自己还处在那股芬芳之中,她深吸了一口冥界的空气,安妮塔从她身后跳了出来:“绮!你都上哪儿去了?”

“去了人界一趟”不想被安妮塔喋喋不休地追问,于是果断地回答

“看样子似乎只是单纯去散心了呢,这我就安心了……呼……”卡斯特随后也走了过来,身后的斯诺仍旧一脸悠哉。

“啊!这个是什么?”安妮塔弯腰取下绮裙摆上的一个亮片:“哦~好漂亮,这个好像是鳞片,金色的真是漂亮!”

“……”绮开始头疼起来,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连身上沾了东西都没有发现,正想取回鳞片,却被斯诺先手拿在手里,他细细地打量了一会儿鳞片,然后将其放回安妮塔手里,之后便自行走开。

“唉?这……怎么了?”安妮塔奇怪地问道

“也许他只是到了青春期了~”卡斯特戏谑到:“喂~需要我介绍几个好地方给你么?”

“卡斯特……”安妮塔无力地说

…………

午夜,留声机里仍旧播放着乐曲,淡淡的哀愁,桌上摆放着红酒,男人为自己倒上一杯,杯中的液体闪着妖艳的光泽“从第一次见到我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呢”他的嗓音比白天的时候更加低沉,他看着刹娜的眼睛,跟初次见面时一样的澄澈:“你的眼中也没有我的存在吧……”

他拿起桌上的高脚杯晃动着,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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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书店看到了那些纯情的灯泡眼美少女,于是我一直在纠结自己的女主角是不是也应该纯情、白痴、脑残一点才会更加地可爱一些~~后来我顿悟了,果然老子不是想让这货走可爱路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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