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微笑的离开,当那轮圆月挂上山岗,乡村的黄昏就来临了,那一抹黄昏的晚霞,那一群归家人的身影,是乡村的闪亮的风景。
巷子里面已有陆续回家的人,扛着犁或是担挑什么的,牛缓缓在后压阵,脚步都悠闲着,像懒散的夕阳,像夕阳酝酿的情绪,回家路人,心情是爽朗的,马上要褪去一身的疲倦,只见三五成群的女人们是有说有笑的聊着东家长西家短,偶尔跑来几个小孩子,喊道:“奶奶做好饭了,快回去吧”,而男人们坐在石阶上燃起一支烟,畅聊着听来的新闻,烟燃尽,再慢条斯理地卷起裤管继续前行……
白兰兰此时返回了村子,竹篮里面的娃儿糕不多了,散乱的几个扔在竹篮里,刚进村,便直接走向让她魂牵梦绕一天的地方,一整天只要歇息时都会浮现,那个单眼皮,胡渣唏嘘的男人。
很快,便来到了许长清的家前,依旧是那样的空荡,依旧是那样的失望,白兰兰低下头,她的沮丧很快显露在脸上,停留片刻后后淡淡的自我安慰的笑了一下,挑着扁担离开了。
第二天,天还没全亮。白兰兰便起床,对于她来说,昨晚又是个失眠的夜,整理好娃儿糕,沉睡安详的农村还没有开始新的一天,白兰兰就已经出了门了,用最快的脚步,来到了刘长清的屋前,放下扁担,坐在石墩上,静静的观望周边的一切,她希望能第一时间,第一眼见到的人就是刘长清。
许久,太阳终于露出了它的笑脸,迷雾散去,镇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白兰兰依旧坐在石墩上,自己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已经迷迷糊糊的睡去。
许长清来了,白兰兰立马起身,含蓄的低下头,然后又忍不住的偷偷看了他一眼,许长清走了过来,打完招呼后,坐在白兰兰身边,吃着娃儿糕开始闲聊起来。白兰兰美滋滋的看着许长清吃东西的样子,沉静在喜悦中的白兰兰完全没有听许长清在说什么,许长清愤怒的起身走了,白兰兰立马站起来想叫住他,身后却被人拍了一下,然后被人拉住了……
醒了,原来是梦一场。白兰兰再一看,身旁边多了个人,可惜不是许长清,而且一位老婆婆,只见婆婆道:“小姑娘,给我来三块娃儿糕”
白兰兰立马起身,从竹篮里面装了三块娃儿糕给老婆婆,老婆婆离开后,白兰兰继续坐在石墩上。
直到太阳已经高高挂挂在天空,下地干活的人已经陆续出去了,白兰兰已经疲惫失望到不行,心想:“那一次的相遇,难到只是梦境一般,茫茫人海的相遇注定这只是擦肩而过的一次邂逅?如果真有前世今生,我们这算是什么?上天呀,既然让我们相遇,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相识。如果许长清只是我人生中匆匆路过的行人的话,又为何让我对他魂牵梦绕的思念。
想完后,白兰兰疲软的起身,无精打采的挑着担子走了……
中午时分,太阳已高高挂在天空,火辣四射的照耀着烟雨镇,中午归家的村民,此时已经午睡歇息了,偶尔几个行人,也是匆匆走过,不到傍晚时分是难得见到巷口有谈天说地的人。白兰兰今天早早的返回村中,平日,此时还在邻村正在吆喝着的,但萦绕在她脑海里的那个人,她始终不想放弃,仅管脑海里千万次告诉自己,许长清只是他人生中的匆匆过客,自己不必对她长相思守。
进村来到许长清家门口不远处,她听到了砖瓦的声,不由得喜出望外,这些天来,是她多么想再听到的声音呀,立马加快步伐,冲了过去。到门口一看,并不见许长清的身影,只有一个工人在那里收拾东西。
白兰兰仅管带着一丝失望,但还是走上前去问道:“师傅,这许长清,今天怎么没有来”
工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后,继续收拾着工具道:“姑娘,你还不知道吧,许长清出事了”
“出事了?”白兰兰吓了一跳,千万次的等待,竟然得到的是这么一个消息,赶紧问道:“他出什么事了?”
工人道:“前天呀,他去建材市场买材料回来的时候,在村东头见一头发倔的牛追赶着一小孩子,哪知道救下孩子后,腰被牛给踢伤了,现在估计还在医院躺着呢”
听完工人的一番话后,白兰兰呆了,她痛恨着许才清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在兰兰心中,没什么比许才清受伤更痛心了,想着许才清此刻的痛苦,她真心希望痛在自己的身上。
此刻她是多么的希望,能陪伴在许长清的身边,可是仅有一面之缘,非亲非故,做为一个女孩,她没有理由去看望他,更没有理由留在那里照顾,内心痛苦的挣扎与纠结,使得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竟然落泪了。
兰兰告诉自己说:“没事的,只是腰受伤,又没有生命危险,还是能见到他的”自我安慰后,兰兰又是淡淡的一笑回家去了。
路边的柳树垂头丧气的在阵阵热风摇曳着,毒辣的太阳散发着热人窒息的热气,笼罩在整个烟雨庄。
古语风,李云锋,钱斌三人走在村市中心的路上,古语风道:“钱斌讲点儿李家的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钱斌道:“说到他家,可玄乎着呢,李叔叔妻子死得蹊跷,死因也无知晓,外界传闻说因为有人看到她逼着蝶儿吃失心疯的药,整疯了蝶儿后,又因为内疚自杀了,更可怕是自此李府便开始闹鬼起来。”
古语风道:“闹鬼?此话怎么讲”
钱斌道:“只是传闻,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家的后院就能传来女人阵阵哀嚎声,想必应该是他妻子冤魂不散的原因,所以现在他家附近的人都陆续搬走了,就他家孤零零的座落在那里。”
“有这么奇怪,现在深夜可否还有人哭啼声?”李云锋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本来就是个传闻,何况李府一个疯子,一个闹鬼,谁没事会去那里”钱斌道。
古语风望了一眼李云锋,然后转向钱斌道:“敢不敢,夜探李府?”
钱斌瞪大了眼睛,很快镇定了道:“敢!这要是不敢,怎么做你徒弟?”
夜深人静,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声,三个人以最快的步伐,行走在这夜色当中,腾身一跃,三人落在李府后院,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观察起来。
此时的李府很安静,本就孤零的住宅,加上这半夜三更,李府更显得是那样的慎人,直到李府最后一盏灯熄灭后,整个李府更进入沉睡之中……
三人蹲在那里,一动不动,钱斌道:“为了这个传闻,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值得吗?”
“如果传闻是真,那我们可就赚到了”古语风道。
“不管怎么样,任何蛛丝马迹,都不可以放过”李云锋道。
月亮高高挂起,大地一片祥和,烟雨都在安详中沉睡着,突然李府院内传来阵阵哭啼声:“你在哪儿……不要走……你在哪儿……呜呜……呜呜”
这么一颤抖与凄凉的声音从三人耳边传来,顿时惊着了古语风三人。
“真有哭声,仔细听,好凄惨的声音”钱斌道。
古语风顺着声音,立马冲了出去,巡视着四周,一片漆黑,凄惨的哭啼声盘旋在上空,古语风立马运功开启了天眼,只见上空不远处的大树下蹲着一个中年女子,古语风立马走向前去,妇人见有人过来,立马拔腿就跑。
李云锋给自己和钱斌开启天眼后,与古语风一同追了出去,女子的步伐轻盈,速度很快,三人追着妇人,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了烟雨镇的西头的一片小树林中,那女子竟然消失不见了,三人抬头一看,整片密密麻麻的树林,夜色中随着风树叶不停沙沙作响,三人互相背靠着站在原地,寻找着妇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