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河边,河上映着月光,安静的河水泛着星光点点,如此之美的夜色,却无心欣赏。本以为一片狼藉的河边,不料却是如此安静,之前的虫灾所带来的破坏,竟然毫无痕迹。
“师傅,怎么会这么安静,之前我们来的时候,不是一片狼藉的吗?”钱斌道。
古语风道:“完了,我布的结界竟然也被破了,必定有高人来过”
三人立马跑向尸体所在地,地上竟然空空的,仅有几个遗留下来的铜钱散在地上,尸体不翼而飞。
“复活了,女尸复活了”李云锋道。
“那岂不会四处杀人吃人?”钱斌颤抖道。
李云锋道:“那说不好,看她遗愿是什么样,如果她死于非命,注定遗愿是报仇,那必定会死很多人”
“那我们只能祈祷他的遗愿是和平的”古语风道。
钱斌道:“那我们当务之急怎么办?”
古语风道:“我现在头大了,李疯子的病,冥山山洞的蝙蝠,堂姐认亲的拒绝,“八字全阴”的女尸,饭庄之毒,张二凡的入魔,魔音派暗地动机,一切的一切都困扰在我们脑海里,理不清头绪。”
“你姐既然在警局,暂时安全,张二凡既然已入魔,暂时不急,魔音派的动机与女尸有关,我们先从女尸入手吧”李云锋道。
“那女尸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现身?”钱斌道。
“无论以什么方式现身,总之她是非人类,我这里有研究的通灵香囊,能识别除人类以外一切生物,你们带在身上,如果通灵香囊散发出阵阵幽香,说明周边有非人类出现,这时就该提高警惕了”李云锋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二个通灵香囊分给二人。
接过通灵香囊,二人立马系在腰间。
李云锋道:“那明天天一亮,我们立马四处搜街,寻找女尸,无论她以什么方式现身,我们只能作此一搏了”
古语风突然大叫一声“哎呀”,然后转身对李云锋道:“我竟然忘记我三叔了,他接触过铜钱,我得立马过去看看他状况如何,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挽救烟雨镇,更要挽救我的亲人。”
“那我们陪你一起去吧”钱斌道。
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村的最西头,仅管是下半夜了,在钱斌的带领下,来到了三叔的房前,古语风打量着四周,三叔家门口与钱斌的家如同两个世界,三叔的家与大部分烟雨镇一样具有本地代表性的房子,那一前一后两张长板凳上放着的渔船,标识性证明这是个渔民之家,估计是从河里抬回来给船刷油的,大门的另一侧是一堆极有乡土气息的棉梗堆,那是收完棉花后,从农地里弄回来烧火做饭的。
古语风见左侧的房间还有灯在亮,奇怪三叔为何此时还不睡,语向便走向前去敲门。
屋内传出一女人声音:“谁呀?”从声音的分辨度可以判断绝不是三婶,更不可是三叔,古语风一想,难不成是堂妹古玲?
“我找古世昌,古大叔有事”古语风道。
女子道:“我爸下河了,有事明天找他吧”
“能开一下门吗?我有急事”钱斌道。
古语风小声的对钱斌说:“你傻呀,半夜三更的,你找我三叔,他又不在家,你要我妹妹开门,可能吗?”
女子道:“你又是谁呀,你找我爸,他不在家,你要进来干嘛”
三人见状,想让屋内的人开门难了,只见古语风道:“你是古玲吗?我是堂哥古语风”
只听风屋内“啊”的一声,想必被“古语风”三个字给吓到了,接着女子便道:“你是人是鬼呀,半夜三更找我爸,说了不在家,又想用我哥的名字,骗我开门,再不走我叫人了”
古语风没想到报上自己的名字后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由得逗得钱斌“噗嗤”一笑。
李云锋道:“小妹妹,能告诉我,你爸在河的哪里?”
女子道:“你们一看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告诉你们,你们快走吧,不然我真叫人了”
古语风对李云锋道:“我这堂妹从小到大一直胆小,谨慎。既然他说我叔在河边,而且他们常年住在船上,水可以维持毒性不发,想必是没有出事,而他们捕渔人喜欢群居在一块儿做伴,零晨撒网放钩,天亮前收网,清晨刚好赶到码头卖鱼,要找到他们应该容易。”
古语风道:“那你早点休息吧,不要给陌生人开门,我们先走了”
说完三人立马又转向河边,爬坡到河堤上,再下坡到河边,这条河依旧是曲水河,与东边的冥山边相距很远,夜色中,一盏盏渔船灯如同星星般在河里游动着,若隐若现的渔民身影与夜色下的渔灯勾勒出一副天然画卷,一个个早起忙碌的身影,一条条肥大的鱼,一盏盏微亮的灯,迎接着即将来临的太阳,虽说一堤之隔,如同两个世界,堤这边是安详沉睡的村庄,堤那边则是忙碌的天然捕渔图。
钱斌道:“这么多渔船不知道哪个是你三叔的呀”
古语风道:“对呀,每张渔船都差不多,天又没亮实在不好分辨,看来只能用异能了”
在古语风的法术中很容易找到了三叔了,庆幸三叔一切都好。
“我得找到他,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至少保证他的安全。”古语风道。
“古大叔”古语风在河边大声喊道。连喊几声后,在渔民的互相传递声中,古世昌终于听到了。
“谁呀”古世昌道。
“古大叔,我们有事找您,而且特别急,这样说不清楚,能接我们上船吗?”古语风道。
每张机动的渔船旁边都绑着一只手动划桨的小船,古世昌划着小船慢慢的来到河岸,一到岸边立马就认出古语风。
“怎么又是你小子”古世昌道。
古语风礼貌的打好招呼,继续说道:“事关生死,我必须到船上给你讲一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希望你不要拒绝”
古世昌也许是被古语风的固执与坚持感动了,心想听听也罢。
于是三人便上到小船上,随着古世昌桨的划动,慢慢靠向了大船,夜晚很静,只有划船时桨与水的交流,那是一股很有规律流水声,此刻很是动听,小船靠近大船后,古世昌牢牢的绑好小船,如若绳索松了,在大船快速行驶时小般便会随波逐流了。
三人又从小船走到大船上,虽说是大船,其实也就相对这张小船而言,大船前边是发动机,吃柴油的那种,后面是几块船板,中间是一个船舱,也就是三叔三婶的睡觉的地方,仅仅如此。
古语风一眼就看到了三婶,三婶织网捕渔也是轻车熟路,此时被子已经叠好放到一边了,船舱中左右各一个凳子,中间横放一竹篙,渔网便穿插在竹篙上面,三婶随着船摇晃的节奏,在仅有极微弱的灯光中,很利索的从渔网上取下鱼,然后头也不回的,顺手把手扔到渔篓里。
见古语风三人上船,三婶起身道:“客人来了”
古语风淡淡的一笑道:“三婶好!”
这一个三婶倒就让三婶吓到了,按正常称呼来讲,要么以夫姓称呼,要么以本姓称呼,怎么叫三婶了?
古世昌,低着头弯着身子,来到了船舱,道:“船上没啥椅子,你们就席地而坐吧,干净的”
古语风道:“三叔三婶,你们先放下手中的工作吗?听我把话说完,呆会儿们三个一起给您帮忙”
钱斌一愣,这富家公子哥,上船都是头一回,更别说是织网捕渔这事了。
三婶移开了椅子与渔网,腾开了个地,几人便坐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