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全军覆没
“这是哪里?”机械师一睁开眼眼前就是一片黑。
“蠢蛋,你还真行啊!我们中了迷药都行了,你现在才醒。”黑暗中机械师听见了雷泽的声音。
“我们什么时候中的迷药?我怎么不知道啊?”
“叫你值夜,你睡着了,当然不知道了。”
“我睡着了,我没有啊,我和鬼手一起值夜的。”机械师还在狡辩。
“混蛋,谁和你一起值夜了?”鬼手喊了一声。
“鬼手,你没事吧?”雷泽问了一句。
“没事,死不了。”鬼手回复着。
这个时候雷泽他们正被绑在几根柱子上,浑身动弹不得,机械师被绑着还睡到现在,让雷泽他们觉得带着这个家伙出来真是个错误的选择。
“唉,这是哪里?”机械师问道。
“地窖里。”雷泽说道。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机械师问道。
“昨天夜里我们被下了迷药,睡着了,你值夜也睡着了,我们被抓起来了。”暮天不屑地说。
听见暮天的声音,机械师一下子激动了。“暮天?你也被抓起来了吗?”
“废话,我又不是神仙。”暮天说到。
“还有我。”鳄鱼的声音。
机械师听到鳄鱼的声音,更激动了,“鳄鱼,你怎么也抓了?你不是很厉害吗?”
“妈的,你还怨我?叫你值夜,你干什么了?”鳄鱼真恨不得直接上去杀了机械师。
“调酒师呢?你怎么不说话?”机械师问道。
“笨蛋,我在你身后。”调酒师的声音传过来。
“那鬼手呢?”
“在这里。”鬼手说到。
这个时候鬼手浑身都是擦伤,他昨天晚上被围殴了,脸上还有淤青,脸上还有晚上被泼上的黑灰,后背一动就疼得厉害,脑袋也疼,他实在懒得理会机械师。
“鬼手,昨天夜里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吗?”机械师问道。
“我们被下了迷药,你们都睡着了,村里的人把院子包围了,他们往院子里边扔火把,还有石块,我想叫你们,可是怎么也叫不醒,我一个人也中了他们的埋伏。”鬼手说到。
“鬼手,你没事吧?”机械师问道。
“没事。”
“都怪我,害得大家都被困在这里。”机械师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责。
“算了,你就是醒着,也帮不上什么忙。”鬼手看着机械师的样子,又不忍心骂他什么了。
“想不到,我们刚刚出来,第一个晚上就被抓住了,而且是全军覆没。”机械师叹着气。
“你别乌鸦嘴了,我们又不是死了。”雷泽说到。
“我们跟死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真不想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还没拿着黄金,先死在这个地方多不值啊。”机械师开始抱怨起来。
“你给我把嘴闭上!”暮天喊着。
机械师立即停住声音,不敢再出半点声音。
“鬼手,你说我们昨天晚上中了迷药,可是我们是什么时候中的迷药啊?”鳄鱼说道。
鬼手思考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啊,我听见院子外边有声音的时候,我去叫你们,你们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昨晚上我们水下之后,有没有来过什么人?”鳄鱼问道。
“那个牧羊人。”鬼手忽然眼前一亮。
“什么牧羊人?”鳄鱼疑惑地问
“我们昨天下午在山脚下遇见的那个不见了的牧羊人。”鬼手说。
“对对对,就是他,他还给我们带来了羊皮。”机械师抢着说。
“羊皮?”鳄鱼更是疑惑。
“他说这里睡觉晚上很冷,村长让他给我们送来一些羊皮。”机械师说。
“不过,我看这个人不对,我想要是村长给我们送羊皮应该不会就他一个人,所以我没让大家盖。”鬼手说。
“你说羊皮有问题?”鳄鱼说。
“是的,那个人我感觉好象不太对,所以就没有让大家用。”鬼手节解释着。
“那个人还做什么了?”鳄鱼接着问。
“他没有做什么,就送了羊皮,其他人他都没有动,他连接近你们都没有。”机械师说。
“那就奇怪了,我们是怎么中的迷药呢?”鳄鱼想不出来。
“不对,他还做了一件事。”鬼手突然说。
“什么事?”
“他动了火堆。”鬼手说。
“什么火堆?”
“他说这里晚上会起风,他怕我们的火堆会引起火灾,所以帮我们把火堆弄了一下。”鬼手想着。
“那和迷香有什么关系?”机械师问道。
“他一定是把迷香洒在了火堆上,然后再通过烟雾扩散,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睡着。”鳄鱼说着。
“不对。”机械师突然说。
“怎么了?”
“他在弄火堆的时候我是看见的,那个时候我就坐在火堆旁边,他没有在火堆加什么东西。”机械师说到。
“那就奇怪了,他是怎么让我们中毒的呢?不是羊皮,不是火堆,那会是什么?”鳄鱼问道。
“鬼手,你还记得什么?”机械师问道。
“没有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的迷药。”鬼手说。
“谈论了半天,还是没有收获。”雷泽说着。
大家都不在说话,鬼手一遍遍地想着昨晚上的事情,可是就是想不出来雷泽他们是怎么被下的迷药。
这个时候忽然从屋顶上照下一束光线,地窖的天窗被打开了,地窖里一下子亮了许多,突然的亮光,让地窖里的人眼前一阵乌黑,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依稀可以看见两个人顺着木梯下到地窖中。
他们在地窖里四处打量了一番,什么也没有说,就直奔着鳄鱼过去了。
他们先是帮鳄鱼解开了绳子,然后拉着鳄鱼上了木梯,出了地窖。
“唉,你们要带他去哪里?”机械师问道。
可是这两个人完全没有理会机械师的问题,只是拉着鳄鱼走出地窖。
鳄鱼被拉去之后不久,又下来几个人,他们帮着其他的人解开绳子,然后拉着暮天和雷泽他们出了地窖。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还都被绳子帮着,雷泽想挣脱绳子,可是试了几次就放弃,这是羊皮绳子,有弹力的,怎么挣都挣不开。
暮天他们就这样被拉到了地窖上边,刚刚出了地窖,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紧接着就被这群人拉着走。
“我们只是去哪里?不会那我们祭拜雪山吧?”机械师害怕起来。
“说不定是。”雷泽说。
“他们要是那我们祭拜雪山,不会把我们活埋在雪山上吧?”机械师说到。
“说不定会。”雷泽说。
“那我完了,我死得也太惨了。”机械师害怕地咧着嘴。
他们就这样被一群人压着朝着山顶上走去,谁也没有告诉他们只是去哪里。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雷泽抬头看见,山顶山升起白绫,那是靠近悬崖的一个平台上,有几堆石头,石堆上插着雕刻着各种符号的木头柱子,然后柱子上挂着白绫,很多人披着白麻站在山顶上。
靠近悬崖的边缘的地方,摆着几个桌子,然后桌子上拍着各种祭品,一个老人就坐在祭台下的席子上,身边围坐着一群中年人,其他人都站在一边。
“看看那里,我们真的是要被用来祭神了。”
雷泽看着山崖上的祭台,对这身后的机械师说,这个时候机械师吓得两条打哆嗦,几乎走不动路,身后的人不停地推他,这样让机械师吓得浑身冒冷汗。
“他们不会是把我们从山崖上扔下去吧?这样摔死了还好,摔不死,在崖底等死,说不定会被狼和鹰吃掉,这样太惨了吧。”机械师说起话来都打结了。
机械师吓成这个样子可是却没有人理他,大家只是沿着山路往山崖上走,鳄鱼一边走,一边四处查看地形,以便寻找逃跑的可乘之机。
暮天和雷泽做着同样的事情,鬼手现在已经累得不成样子了,他本来就受了伤,又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让他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
就在他们还有想好怎么逃跑的时候,他们已经被带到了山崖上,几个人刚刚登上崖顶,站在崖顶的村民就马上回头看着他们,这些村民无论男女老幼全都穿着麻衣,脸上带着泪水,一脸悲伤。
“真想不到死了一个村长,这些村民就这么伤心,这个村长一定是个好干吧啊。”雷泽打趣说。
“你怎么不认为这些人在为我们送行呢?这样也让我心里好受一些,死的时候还有这么多人送葬。”机械师说。
“你该庆幸的是有我们这么一群人在黄泉路上陪着你。”雷泽说。
说着,雷泽和机械师就被绑到了一根插在石堆的柱子上,其他人也相继被绑到了一起,在群山环绕的石崖上,他们几个人就这样被绑在几根柱子上,在众人的围观下,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看来我们真的要死了。”机械师害怕地几乎要哭出来。
“死就死吧,能死在一起也不错啊。”雷泽说。
“可是我还太年轻啊?”机械说。
“不年轻了,活了三十多岁也够本了,我才二十几年,比起你,我算是赔了。”雷泽说。
暮天和鳄鱼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四处打量着,他们还没有放弃逃跑的想法。
“村民们,大家听我说。”
这个时候雷泽转过脸就看见祭台上有个人站在上边,朝着村民喊话。
“是他。”鬼手脸上的表情惊讶极了。
“牧羊人。”机械师说。
“昨天晚上就是他下的迷药,现在他又站在这里杀了我们。”鬼手说。
“看来我们也没有多么厉害啊,人家一个人就收拾了我们所有人,”机械师说。
“要是活着走出去,我一定要杀了这个人。”雷泽说。
“先出去再说吧。”机械师说。
这个时候这个人就站在祭台上朝着村民们说着,祭台下的村长盘腿坐着,好似任由这个人在做这些事。
“村民们,几百年前,有一帮人来到了我们的村子,他们想要偷走我们的宝藏,他们杀了我们的村民,杀了我们的祖先,他们是魔鬼,他们玷污了雪山的圣洁,今天我们的村长走了,他魂归了雪山,但是却不是雪山想要我们的村长,是这些人的到来杀死了我们的村长,他们就是魔鬼,他们带着诅咒,他们的诅咒杀死了我们的村长,他们还想抢走我们的宝物,我们不能再让我们的雪山遭受到玷污,我们要杀了这些人,要这些人的血来祭奠雪山。”
那个人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些话,却让雷泽等人一头雾水,机械师更加紧张起来。
“完了,我们成了替罪羊了,他们村长死了,根本和我们没有关系,却说是我们杀死了他们村长。”雷泽说。
“妈的,这个混蛋在胡说八道啊。”鬼手说。
“可是村民好像都在听他的?”调酒师突然说了一句,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调酒师的存在,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有着暮天身上的沉稳,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村民们,我们的祖先躲过了几百年前的灾难才有了我们,现在我们要是放过这些人,我们的后代也将会受到这些人的杀戮,我们后代的血将会洒满雪山,村民们,你们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吗?”
“不想!我们要杀了这些人!”村民中有人在大喊,其他人也跟着嚷起来。
“现在我们就为我们死去的先人复仇,我们要用这些人的血来祭奠雪山,我们将用这些人的尸体警告所有想抢走我们宝藏的人。”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这个时候所有的村民异口同声地喊着,在群上的回荡下,这声音足以震破人的胆,而机械师早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暮天,你想想办法啊,我不玩了,我还不想死啊。”机械师吓得眼泪横流,整个脸都变了形状。
“好!我们现在就杀了他们。”
说着那个人跳下祭台,顺手拿起祭台上的一把宰羊刀,一只手拿着一个陶碗朝着雷泽走过来。
村民立即让开一道口子,眼看着这人朝着绑在柱子上的雷泽走过去,雷泽站在石堆上两只腿已经软了下来,眼睁睁地看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朝自己过来。
这个人两眼中透着凶光,雷泽咽了一口唾沫,但是好象这唾沫没有咽到胃里,哽在喉咙里,他想喊救命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机械师在一边更害怕,因为杀了雷泽之后下一个死掉的就是他,而他却是最不想死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