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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薛家的家事2

薛元碧从下就吃了很多苦,他从他在他母亲肚子里开始就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没有办法,那个时候他们家真的太穷了,他的父亲不得不外出打工补贴家用,家里的大小事务全都压在了他母亲一人身上。

据他母亲告诉他,就在他母亲即将临盆的早上,他的母亲还在挑粪,下午的时候就传出了他母亲生产的消息。这是不是他的母亲说假话,而是有很多人对着他一脸敬佩这样说道:“你母亲当年真是好样的,早上还在挑粪,下午你就出世了,她真的太了不起了。”

薛元碧当时真的很不相信,于是扬着头,一脸天真的问:“这是真的吗?怀着我怎么还能挑粪呢?”

那位老人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当时我们正在吃饭,结果结果你姑爷爷跑进来对我们说‘你母亲生了。”当时我们还不信,于是反驳道:‘瞎说什么,早上还在挑粪,这个时候救生了,开玩笑也不找个时候。’”

……

对于这样的话薛元碧听了很多,要是只有一个人这样说的话,薛元碧还会有所怀疑,可是并非只有一个人这样说,薛元碧就不得不屈服了,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的母亲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当年怀着他时的辛劳,可是这一切,即使他的母亲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两分。

他的母亲有时候根本就不像是一名女性,即使在农村也是这样。在他们那一块儿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和他的母亲相比,因为他的母亲实在太厉害了。很多男人都不愿意和他的母亲相比,因为她实在是太厉害了。不说别的,就说一些他知道的事迹吧!这些东西是从他奶奶口中得知的。

据说当年他的母亲弄了一捆柴,可是在离他们家不远的院子旁边遇到了“拦路虎”。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个院子通向这边的路上有两颗大树,中间的间隔大概在一米二左右,他母亲弄得这一捆柴的直径却有一米五左右,所以他母亲使尽了办法也不能将其弄过来,无奈之下只得将其拆成两捆。

这件事后来被父亲知道,他只骂薛元碧的母亲“有力气没有地方使了,做两趟往回弄不好吗?非的这样拼死拼活的,将来要吃大亏的。”可惜的是他母亲并没有听进去,后来确实挺后悔的,不过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是满身伤病了。

薛元碧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了区别对待,也不知为什么,当年薛家其他人都对他们这三口之家及其仇视,后来薛元碧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当年薛家的房子不够住了,他的大伯和他的父亲,也就是他父亲那一辈中的老大和老二两个就打算独立出来,于是他们开始自己修房子。

当时修房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但是他们兄弟俩在周围邻居的帮助下很快就将房子盖好了,只是这房子不是那种特别好的那一种,在农村有一种土墙石瓦房,这种房子很容易搞定。

房子修好了,众人商议,这房子老大和老二一人一班,两个人共用一个堂屋。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再分家的时候,他们却已老大已经成家,而那边还有一大家子人为借口不给他的父亲应得的东西。

这让他父亲很是生气,只是当时他还有求于他们,于是他就忍着这一口气,走到他们家当时的橱柜前,取出九个盘子,然后对他的家人说:“这九个盘子是买的,所以我拿走了,这你们没有问题吧!”

大家虽然都很想要这九个盘子,也许是处于对他父亲的歉疚吧,竟然没有人和他争抢,就这样,他的父亲除了自己下过苦力得到的半套房子之外就只得到了九个盘子。当时他的父亲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晚上睡觉没有地方的问题,这也是他的父亲不曾和家里人不曾闹翻的真正原因。

每天晚上,他的父亲都回到老家和他的五爸一起睡。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之久。这个时候他的父亲才有了解决睡觉问题机会。

那个时候在离他们家不远的地方有一户人家要修房子,正好他父亲的手艺不错,于是就到那个地方去打短工,做了两个月,赚了一点儿钱。在保证自已以后的一段时间的花销之后,他的父亲将剩下的钱买了二十斤棉花,就是这二十斤棉花,也被人强行要走了一斤,就是这十九斤棉花,他的父亲置办了三床被子。

还有你们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当这些被子置办回来之后,他的父亲却发现了另外一件让他极为郁闷的事儿,那就是现在有了被子却没有床板,你说这就什么事儿嘛?无奈之下,他的父亲只好到老家将一张不用的门板抗了过来当床板使用,只是这一张床板却在后来又一次加深了他们家和其他亲人的隔阂。

当年他的他的父亲也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十分能干,当时他打算出远门打工,只是这个时候一件意外之事却打乱了他父亲的计划,这件事也让他的父亲停下了脚步。

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就在他的父亲打算出远门的时候,他的爷爷却将照顾祖爷爷和祖奶奶的担子丢到了他父亲的身上,于是一项孝道的父亲还是没有走成,开始照顾这两位老人。

那个时候薛元碧的五爸正好上初中,那个时候家里面给他的钱都不够用,所以每一次在上学前夕,他都会到他这个二哥这边来玩一会儿。因为在这个时候薛元碧的身上只要有钱就会给他掏上一块八角的,因为他的父亲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即使这样他的五爸也没有完成学业,因为没有过多久,家里面因为穷再也掏不起他的生活费和学费了。

也许你会问,为什么那个时候薛元碧的父亲为什么只给了他的五爸那么一点儿钱,一块,八角,也好意思拿出来。只是你们还不知道那个时候的物价,当时买的烟有便宜的有两种,一种是一毛钱一包,一种是两毛钱一包。当然还有贵的,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在他们那个地方最贵的烟也才五毛钱一包。

当时薛元碧的父亲可以抽两毛钱一包的烟,可是他却只抽一毛钱一包的烟,将省下来的钱都给了他的五爸,这也是多年之后他的五爸一直还对他的父亲怀着一颗感恩之心的原因。

那一年也正好是他的母亲嫁到薛家来的那一年。只是没有多久,没有钱继续上学的五爸辍学自己出去打工去了,这一走就是五年,直到九五年他爷爷去世的时候才回来了一次。之后再次离去,直到九九年他即将结婚的时候才再次回来了一趟,再一次回来时他五爸的女儿,他的堂妹都已经在上二年级了,他最小的堂弟也即将会走路了,这是后话,将来会慢慢介绍。

他妈妈的到来让薛元碧的父亲稍稍送了一口气,至少他不用整天窝在家里了,他可以出门打一些短工补贴家用了。当然不是说跟他们在一起的两个老人不好,其实这两个老人一直深受薛元碧妈妈的爱戴。

特别是他的祖奶奶,据说他的祖奶奶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就在薛元碧妈妈来的头一年,她还可以下田挖冬地,据说仅仅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将他们对门的一块一亩左右的地挖完了。那个时候他的祖奶奶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能力不得不让人佩服。

只是就在那一年她却身染重病,失去了下田的本钱。不能下田,可是家里面的事情,薛元碧的妈妈从来没有操过心,在家里面,他的祖奶奶会将猪食煮好,拌匀,然后让他的祖爷爷用盆一盆盆的倒到圈中。

每一次从田里面回到家中,他的妈妈从来不用担心没有饭,因为他的祖奶奶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

他祖奶奶从来不允许这些后辈睡懒觉,她会很严厉的将你叫起来,然后催促你赶快下田,只是到了中午太阳比较烈的时候,她又会在家门口大声的将你喊回来,然后对着你就是一阵狠批:“这么大的太阳,难道就不知道回来躲躲,万一中暑了怎么办?”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薛元碧的妈妈怀着薛元碧的一九九一年,他的幺爷将他的祖爷爷和祖奶奶接到他家去了,等到他们二老回来的时候,薛元碧已经接近两岁了。之所以能够记得这么清楚的原因是,薛元碧由于没有人带,直到一岁半的时候才学会走路,二老回来的时候,薛元碧已经能够到处跑了。

薛元碧出生之后,本来坐月子不能沾冷水的妈妈为了家里面的生计不得不每天和冷水打交道,别说他的父亲不负责任,那个时候通信不发达,他的父亲在外面打工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妻子已经生产了。

三个月的薛元碧那个时候还很小,家里面没有猪草了,他的妈妈想要让他的奶奶领着小薛元碧一会儿,可是那个时候他的小姑不懂事,竟然戳窜他的奶奶避而不见,而他的奶奶也就那么糊涂,竟然真的听取了。

无奈之下的妈妈只能用布将自己的孩子包的严严的,然后去弄一种在当地叫做“笱叶”的猪草,这种猪草弄在身上特别难受,特别是它还产生一种**,这种**弄在身上更加难受。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他的妈妈只能将他全身包裹。

你们可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吗?那个时候正是六月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可想而知当时的薛元碧该受了多大的罪!

这些还只是薛元碧和他们家苦难史的开端,不过在几年之后他们家也逐渐越变越好,这是后话,明天在接着讲薛元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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