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本初没有想到朱建仁说动手就动手,更没有想到朱建仁敢在派出所动手,由于没有防备,眼见朱建仁的拳头离自己的鼻子越来越近,本能的后退想避开。
就在朱建仁那一拳快打到袁本初鼻子上的时候,蓝索维的身影如鬼魅般,一下闪到朱建仁身边,拉住了朱建仁的手,险险的没有一拳打在袁本初身上,而袁本初本能的惊慌后退,一个转身,不小心摔倒在地,来了个狗吃屎,狠狠的磕在地上。
蓝索维把朱建仁拉开后,而袁本初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下磕的不轻,连门牙也磕掉了一颗,跳着脚指着朱建仁大骂,骂了一会后,对着张全坤说:“警官同志,他打人。”
张全坤反应也快,很是淡定的说:“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倒在地上,他可是没有打到你,你不要企图转移话题。”
袁本初狠狠的看了一眼朱建仁,没有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对着张全坤说:“我之所以说我没有假案,那是因为我父亲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不记得当时的情形了。”
随后指着蓝索维继续说:“但是他却估计伤害我父亲,他凭什么用针扎一个老人家,我父亲哪里得罪他了,本来我父亲身体就不好,他还有没有良心啊。”
蓝索维终于明白过来了,难怪张全坤会那么说,原来对方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可是自己当时是真的治病,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倒是张全坤在袁本初说完后,显的很是淡定,当自己想到这件事的时候,一直在思考对策,既然对方提出来了,看来得用那招了,虽然麻烦,但是为了还蓝索维的人情,麻烦就麻烦一点吧,当即对着蓝索维打了一个眼色。
蓝索维略一思量,明白张全坤是什么意思了,难道张全坤有办法应对,既然张全坤叫自己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蓝索维对着袁本初说:“你父亲是因为黑眼晕而晕倒的,当时倒在地上的时间过长,由于年纪大,如果我当时不施针救人,恐怕他性命不保。”
说完后,想了想,感觉哪里不对,蓝索维继续说:“还有,那不是用针扎人,那叫针灸,这是传统医术。”蓝索维把针灸这两个字咬的很重。
袁本初一副不信的样子,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蓝索维说:“当我不懂中医啊,你这么年纪轻轻就会针灸,那我还是华佗在世呢。”
听了袁本初的话,这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刚刚蓝索维对自己施针治疗,恐怕自己都还不相信,不过这些不重要,蓝索维已经按自己的提示说出来就好了,张全坤一下打断袁本初的话说:“是不是针灸,我们会请有关部门专家鉴定,如果你还是一味的纠缠这个问题,到时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会越来越重。”
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到时候所谓的专家过来鉴定,只要自己不认可就行了,袁本初想到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我本来就没有报假案,他本来就是故意用针伤害我父亲的身体,有监控录像为证,你们不抓他,倒是一个劲把责任往我头上推。”
袁本初也不笨,这话还是比较委婉,意思就是说张全坤偏袒蓝索维,和蓝索维是一起的。当然,如果这话直接说,你和蓝索维就是一伙的,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张全坤心里叹息一声,为了让袁本初心服口服,看来只能请专家过来鉴定了,先别说自己已经体验过蓝索维的针灸术了,就算没有体验过,你见过谁没事找抽啊,看见一个老人躺在地上,无缘无故的用针去扎啊。
张全坤打了一个电话,也没有让袁姓父子和蓝索维离开,六个人就这样在办公室等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倒是袁本初眼珠子转个不停,像是在想对策一般。
但是袁本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别自己想错了,记得自己有次打牌被抓到派出所,当时也是自信满满,最后还不是被送到拘留所,尤其看到张全坤很是淡定的坐在那里抽烟,袁本初有些坐不住了。
突然袁本初站起来说:“我烟抽完了,我想去外面买一包烟。”
张全坤也干脆,直接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普通的芙蓉王给袁本初说:“你不用出去了,抽我的就好了。”
袁本初很是客气的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抽不惯这烟,我只抽白沙烟。”
说完,袁本初就想起身离开,但是被陈姓警察拦住了,只见陈姓警察说:“你呆这里,我去帮你买。”
看到这样,袁本初心里也没有底,但是表面很是镇定,眼珠子一转,撒泼的说:“你们这算什么,我只是受害人的家属,你们凭什么不准我离开,我要投诉你们,我又没有犯罪,凭什么扣押我。”
陈姓警察等袁本初说完后,定定的说:“我什么时候说你犯罪了。”
“那你为什么不准我去买烟,你算什么东西。”
袁本初撕心裂肺的狼嚎着,心里乱的不行,毕竟自己还不是太懂法律,和警察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陈姓警察也不生气,一脸玩味的说:“呦!看来你还明白目前的情况,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虽然你没有犯罪,但是目前你涉嫌违法,我们有权利留置你。”
一听这话,袁本初想着以前赌博时被抓,也说什么涉嫌违反,最后自己稀里糊涂的被拘留了十天,当时自己认为自己玩牌,凭什么拘留自己,出了拘留所,就去找律师,被告知情况属实,投诉无门,现在听陈姓警察说自己涉嫌违法,别又栽了,要知道公安机关办案只看证据的,袁本初更是心慌了,更加想离开这里,别又送到拘留所了,那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一着急,袁本初心乱的不行,大声吼道:“我让我的律师来和你们谈,快让我离开。”
噗...陈姓警察再也顾不上形象,笑了出来,这袁本初太逗了,见张全坤有些不悦的看着自己,整理了下面容说:“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你还要找律师。”
听了这话,袁本初面如死灰,顿时六神无主,哀求道:“这个案我不报了,让我和我父亲离开,不报案了还不成么?”
陈姓警察没有让开,坚定的说:“你以为是过家家,已经立案了,现在不是你想说撤案就撤案的,得领导批准。”
“那让我去见见你们领导行不行。”袁本初一听这话,连忙说道。
张全坤也不耍酷乐,站了起来指着蓝索维说:“就算领导同意不立这个案,但是也得要他同意,否则到时他追究我们的责任,我们可是吃不了,逗着走。”
袁本初一听,急忙走到蓝索维身边说:“小兄弟,我看,我们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免得耽误你时间。”
对于这种人,蓝索维可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心,既然你想讹诈我,就得做出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鸟都不鸟袁本初,蓝索维直接对张全坤说:“张警官,我可希望派出所还我清白,对于这件事,我心里受到很大的创伤。”
袁本初见蓝索维不理会自己,而是对张全坤那么说,急的跪在地上对蓝索维说:“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蓝索维直接走开,被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岁数的人跪,这是会折寿的,但是要自己原谅袁本初,那是不可能的。
袁本初见蓝索维走开,边抽自己耳光边说:“我不是人,我是人渣。”一副懊悔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怜。
一边的袁庆生含着老泪闭上眼睛,经过这一番周折后,心里也明白一些事情了,自己活这么大的岁数,算是活到狗身上去了,除了懊悔,心里也下定决心,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蓝索维残忍,这就是生存的规则,如果自己这次心软,保不准袁本初下次还能做出这种事,同时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是有监控录像,恐怕自己这次也栽了,平白遭受无妄之灾。
更重要的是,蓝索维也不是有钱人,只是一个穷学生,袁本初居然也下得了手,如果自己这次栽在袁本初手里,那得给家里增加多少负担,自己的父母只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否则自己也不会半工半读,既然看不下去,那就选择不看。
朱建仁看着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袁本初的所作所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蓝索维说:“这屋里的烟味太大了,我出去透透气。”
房间里除了袁本初的哀求声,其他人都沉默了,发生这种事,是谁的过错,是本性,还是欲望在作祟?
陈姓警察看着袁姓父子,心里有些不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叹息一声,什么也说不出来,毕竟袁姓父子这不是第一次,已经有过两次这种事情了。
法律是公平的,同时也是不公平的,法律的存在是为了维护弱者,但被一些有心人利用,尤其是被丧失道德的人利用,我们除了谴责其的道德,也是很无力,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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