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醒来时,已被铁索捆绑在铁笼子里,而铁笼子就放在审讯室。面对公安人员,大汉如临大敌,他使劲挣扎,但无济于事,经过大半天的审讯,那大汉终于说出了他去学校的原委。
原来,这大汉姓王,名朝,是二十年前江源县那场水灾的受害者,当时他才十二岁,父母在那场水灾后不幸染上了瘟疫。为让他们唯一的儿子王朝能够活下来,父亲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把他送进了这山洞里,然后又向没受灾的人家讨要了些粮食,王朝便活了下来。父亲在临终时说:“孩子,爸爸快不行了,以后的路还长,记住只要勤劳,不怕苦和累,就能活下去。”王朝含泪埋葬了父母,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生活在了大山里。一个仅有十二岁的小孩子,哪能耐得住这般寂寞,于是他就下了山,一走出林子,那扑面而来的阳光,让他浑身发痒,一会功夫便全身长疮,没有办法,他只有退回山洞。
六年过去了,一天,有一个猎人进山打猎发现了他。没几天,猎人便携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住进了王朝的家,王朝勤劳肯干,很能吃苦,这让原本喜欢他的猎人更加高兴,相处不到三个月,王朝便成了猎人的女婿。
王朝畏惧阳光,,猎人处处依着他,他从不带女婿出山进城。转眼过了一年。一天,妻子突然向王朝提出了要求:“朝,我都一年没去县城玩了,今天爸爸不在家,我们悄悄进一次城,买几件衣服,你看我就这两件衣快换不过来了。”王朝不能下山的事只有岳父一人知道。看见妻子那已破旧的衣服,身为丈夫的他,早就有给爱妻买衣服的打算,但他又不好向岳父张口,王朝心里十分的难过。结婚至今,妻子从未向自己提出过任何要求。今天,她第一次张口,王朝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妻子牵着丈夫的手,在下山的路上,蹦蹦跳跳,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山脚下,眼看就要走出林子,王朝心里害怕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爱妻,他还是咬着牙硬着头皮走出了林子。
可事实就是残忍,就在王朝跨出林子的那一瞬间,一缕阳光,让他全身痒痒起来,不管他如何的咬牙坚持,都无济于事。他只有使劲抓痒,这一抓不打紧,一个个大水泡就冒了出来。妻子见了惊恐万状,急忙将王朝扶回了家中。
在妻子岳父母的照顾下,王朝身上的大疮十来天后才消失。可他身上的病毒却传染给了他身边的所有亲人,他的家人相继病逝,王朝又成了孤人。他悲痛万分,但又无可奈何,再也不敢跨出山林一步。可他的心始终向往深山以外的天地。为了走出这片林子,他有意要制造皮肤的厚度,于是他不惜疼痛,整天在石壁上磨身子,他原想把皮肤磨粗,以此来抵御阳光对皮肤的刺激。这一练便是二十年。
一天早晨,当他醒来时,一条眼镜蛇对着他翻动的胸脯就是一口,王朝小时候便知道它的厉害,他躺在那儿心里想,这下完了,被这么毒的蛇咬了,肯定是活不了啦。哎!王朝叹了一口气,心想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这样也好。他既不看伤口,又不挤蛇血,闭着眼,等待和天上的父母亲以及岳父母、妻子团聚。哪知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仍然活着,还一点事都没有。这下他没有了顾忌,一高兴就迈向了下山的路。他试着走出了山林,真还奇怪,他身上没出现变化,于是他大胆的越走越远。
打小就想读书的他,很远就听见了朗朗的读书声。他寻着这声音,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江一中的大门外。他想看看孩子们是怎样接受教育的,抱着一颗好奇的心。正当他的足就要踏进校门时,也就在此时,那深藏在他体内的病毒又发作了,身上又冒出大疮来。这时,有一个保安跑上前来,那保安见他衣服破烂,蓬头垢面,不让他进入学校,于是便发生了他与校方对持的那一幕。后来校长赶了来,王朝没有争斗,急急忙忙的又回到了他的老窝。
王朝回到山洞后,身上的大疮越来越多。由于极度的疲惫、口渴,他卧下身子从盛水缸里猛喝了几口水,然后又仰卧于洞中张着嘴接那从洞顶的树枝上掉下来的水珠,那知这一滴滴的细水珠就像治疮的良药,一会功夫,那水珠不但止了渴,而且全身顿感凉爽,身上刚才还鼓起的大疮一下子就全部退去了,从未消失过的老疤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可让王朝高兴的不得了。为了验证那水珠的药效,他几天都往山下跑,在阳光下曝晒,有意延长回家的时间,可旧病始终没有复发。这些天来,他一直盯着洞顶上的树发神,他想这水缸里的水不也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吗?为什么缸里的水不解毒,而树枝上的水珠却那么神,想来想去,他始终没有悟出道理。他后悔自己发现得太迟,否则,他的亲人就不会离他而去。正当他高兴的时候,没想到帝帝巴拉和警察找上门来。当然他并不知道,他去学校已闯下大祸。在与警察交锋中,他使出了二十年来从未用过的功夫。
听完王朝的遭遇,花县长决定立即放人,并要王朝带领医务工作者立即上山采集水珠,并从盛水缸里抽水化验,最后确认,水珠因没沾地气而神,至于缸里的水只要加上一些盐,也就去掉了地气。于是医生随取水车取回了山洞里的水,同时又在山洞的树枝上采集了一些纯水珠,他们将加工后的水和纯水珠分别用在两个学生身上,不到半个时辰,男生和女生都从昏迷中醒来。花县长见此,立即下令医院向所有被病毒感染而住院的师生输入此“神水”。半天功夫不到,那些中毒的师生就都病愈出院,一个个欢快的回到了学校。
在医院办公室,来回走动的花县长竟巳三天三夜没睡觉。一高兴。他竟倒在医生的床上四肢一伸,口中吐着白泡沫,把院长吓个半死。因为他的上司要他绝对保证花县长的生命安全。正当院长要给花县长打强心针时,花花闻讯赶了过来,她第一眼见到父亲后,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院长被花花的笑声弄的莫明其妙。大约过了几分钟,花花才停住了笑声。她对院长和在场的医生说:“凡是我爸爸劳累过度,这睡相便是他的最好休息。花花还说,这时谁要是打扰了他,他准让你日子不好过,院长一听,急忙收起了离县长屁股仅一毫米的针头。他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几个医生:“我这院长虽然有权,也只能指挥几名医生,如果要说有什么好处的话,也只是多吃几片好药而也。”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我还年轻,不想享受这些特权。你们谁愿当这院长?我让位”医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问了半天,没人答应。花县长忽的从床上坐起来说:“你看我怎样?”
住院的学生们都返回了学校,江一中的教室里又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帝帝巴拉的英勇事迹,不久便出现在全国的各大报刊上。还有许多媒体记者纷至沓来,帝帝巴拉红了,红的就像他出身时的那团火。
王朝主观上没有犯罪意识和动机,他不但没有受到处罚,而且救人有功,县政府给予了安置,这个枪弹不入的汉子最后被调到了公安局当了教官。
秋哇和花花几乎同时将鲜花送到了帝帝巴拉的面前。帝帝巴拉红着脸,也不知是什么勇气,他突然将秋哇抱了起来。秋哇当着花花与众多同学的面,第一次将小嘴贴在了帝帝巴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