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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窗外之夜

电话在余辉黯然的傍晚自动失了声。

无奈的我只好对着归鸟稀落的松枝,静静地发着呆。一阵沉凝过后,蓦地听到他在对我说话。

“今年高中几年级了艾晨?”

听后轻轻地转过了头,随口回道:“奥,高一了。”

“奥,挺好。”老伯的话在刚说完不久,便被一层凉风给吹散了。只剩下一段简略的对话还在胡同的深巷里回荡着。

不一会儿,随着一行汽笛声的响起,一辆黑色蝙蝠状的兰博基尼跑车淡入了我的视线,最后于我的面前停下了。

“少爷。。。”

“嗯。。。”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吗?”老王刚开口便向我问到了这个。

未曾迟疑,我立即点了点头。

“奥,那老人是?”他将手指微微一指。

“呵呵,他曾和我爷爷是故交,并且也对我有恩。”我的话一点一点地从嘴里蹦了出来。

“呵呵。。。”老人听后付之一笑,额上隐隐约约地堆起了皱纹。

深切地对着老伯鞠了一躬后,我轻轻地上了车,车窗随后就被摇了下来。

“有空记得常来看老伯啊。”老人的话满是不舍。

“恩恩,我会的老伯。”

时间如同沙漏一般,转眼天色已经暗了很多。

“嘟。。嘟。。”掉过头,车快速地驶了起来。

借着反光镜,依稀地看见他在对我挥着手臂,即便有些年迈,尽管已然苍老。

车渐行渐远,最后彻底地离开了这座庭前环蔓的古宅,听着旋律委婉的曲调,我慢慢地闭上了眼。

暗光照过脸颊,风撒过了花叶,落向了杂草。

“沙。。。”突如其来的一道车停声从轮胎处猛地传出,不禁扰醒了我。

“少爷,到家了。”

睁开朦胧的眼睑,我缓缓地下了车。

“哎老王,去给我们准备些吃的去吧?”

“嗯,没问题,我这就去。”

说着他便消失地不见踪影,只留我和身旁的这只灵兽站在了大门口。

“走吧,傻帽。。。这里是我的家。”我笑着对雪灵说道。

“吼吼。。。”尾巴对着我摇了几摇。

“呵呵。。。”

推开眼前这道风雅别致的门后,我直接到了自己的小屋,连同钥匙都没有拔出便已经倒在了软软的床上了。

只听见放在桌上的钟表仍在不快不慢地划动着,那面白白的墙壁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淡黑的纱,不落不皱。

“蹬蹬。。蹬蹬。。。”是一位男子的上楼声。

“少爷。。。”老王轻唤着我。

听见是他,我随口道:

“你先吃吧,我过会儿。”

“呃。。。那好吧。。。”

他好像是下了楼,脚下的节奏听着极为地舒服。

渐渐地,放在桌上的美食以极快的速度散发出香味,让我很难再睡下去。

“还是吃点东西吧,身体才是本钱啊。”

揉了揉空空的肚腩,我从床头走了下来。

“呵呵。。。”看见那头灵兽也跟我一样倒头睡去,不禁惹笑了我。

拿过竹筷,我如同一只饿狼一样,疯狂地吞噬着食物,只听得从额头处连续渗出的汗滴在敲打着桌面。

“饿死我了,靠。。。”

一份大容量的盒饭,被我一转眼就给吃光了,只剩下些残零的米粒伏在了桌上。

“吼吼。。。”

雪灵猛地翻起了身,对着窗外狂吼了起来,一道可见的银色极光顿时射向了户外。

“你怎么了?”我低着头相问道。

它仿佛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依然在不停中断地狂叫着。

“难道有人?”我胡乱地猜了起来。

收起幻念,我以极快地速度跑到了窗户跟前,转动着脖子向远处观察着。

可是窗外却是出奇地平静,看了半天也不曾发现有什么蹊跷。

“呃。。。没什么啊?”

可是它的吼叫依然没有停止,反而更大了一些,那千丝万缕道弹眶而出的银光也比之前而更显得光亮。

我丝毫没有敢移动眼神,一直爬在窗棂处静静地瞅着。因为我相信它,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灵兽。他做出的各种出乎寻常的反映,都将预示着一种征兆。

“少爷。。。”老王的声音再次传到了我的耳边,带着几分的沙哑。

“在这儿呢。。。”

“蹬蹬。。。”

“怎么了少爷?”他张口问道。

“呃。。。过会儿就知道了。。。”

就在此刻,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明灭可见的漩涡,在云层之下极快地转动着。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万分。

老王也跟着将身体附在了窗边,张大着嘴巴昂向了空中。

就在那团漩涡转动的越来越快的时候,忽然在它的下面出现了一道类似隧道一样的白色激光,锥子一般地扎向了大地。也就是在这个时刻,我在那道激光隧道里看到一幕很是惧怕的现象。是十几个头戴银盔,身穿金甲的跨世异人,在他们的腰间个个都配着长剑,随着银光的渐褪暗,他们踏入了这座世界,之后便彻底地消了。这一幕来的极快,消逝地也很是匆匆,天空终于才恢复了原始,月亮才挂上了树梢,平静不堪的窗棂上又逐渐盛满了银辉。

当一切都化成了一页安宁的时候,那只狂啸不停的灵兽才恢复了神色,眼睛里的那缕荧光也较之前淡了许多。

老王仿佛还没有缓过神来,仍旧爬在窗台上呆呆地看着天空。

“没事儿了,老王。。。”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很是不安静。

因为刚才那些从天而降的人士我在万穴山中的壁画上见过,他们头上的那顶银盔、那身金甲、连同那柄长剑都跟画里极为相像,不出所料的话,他们便是从那个世界穿越而来的人。确切地说,是百分之一万的是。

“少爷,今晚的天空中怎么会出现这些啊?老王甚为不解地问着我。

“呵呵,应该是自然现象吧。。。”只因怕说出真相后会让他更为惊讶,所以我只是随口咐道。

“时间不早了,你收拾收拾去睡吧,今天都为我忙了一整天了。”

“呵呵,你也是啊,都睡吧。。。”老王边说边摸着头顶,仿佛还在考虑刚才的那个现象呢。

当他走后,我又一次看向了窗外,那些人降落的位置正好在这座城市的最南边,我只知道那里的山很多很多,看来山洞里刻在那幅壁画上的那首长诗说的都是真的。

“万穴山里万道通,千百亡魂锁山中,谁若能懂画上容,从此可入世外宫,今日古城他日空,日月相重血相溶,巨龙彩凤逢苍穹,二十年后浩劫诵。”

我又一次想起了这些句子,竟还是无法将之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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