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从口袋里拿出一颗丹药放进嘴里,坐在地上调息,又一股鲜血从嘴里喷出,洒在白净的衬衣上,这次的伤虽然不重,但至少也得修养个把月。不过现在婴宁很高兴,是的,因为她看到远处一只笨鸟朝她飞了过来。不是孔香又能是谁?婴宁心中突然有个恶作剧的念头…孔香当时正在济南等着接哪个傻小子,突然感到自己翎羽作成的扇子正在施放法力,而且感到贯注在扇子里的法力断断续续,由此她推断婴宁这边出大问题了,连随身的法宝都使用的这么吃力,肯定是遇到了比自己更加强大的敌人。有扇子为指引,赶了十多分钟的路,总算是飞到了。
只间婴宁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扇子闪落在一旁。孔香飞快的走过去,确认一下伤势后轻轻的对婴宁说:“姐姐,回去啦”见婴宁没有反应更担心了,声音都哽咽了:“姐姐,你别吓唬我啊,咱们几千年都过来了,你怎么能在这儿死了呢?”现在孔香像个小女孩一样,蹲在一旁无助的哭泣。婴宁的这场戏不仅骗到了天真的孔雀,而且骗到了隐藏在林子里的另一个人。
藏在林子里的人看到婴宁陨命,一时失神,一时没有藏住气息。“谁?!”孔香一闪来到面前,看到一身紧身红衣的少女站在前方,只见她现在两眼无神。说到这儿,读者可能不太明白,那就从头说起,从陈亮去找龙组组长开始说起……………陈亮走进那片竹林,看到组长正在林中的一张桌子上下棋,石桌上黑白两色棋子自动从棋坛中飞出落到棋盘上,陈亮早就对组长的神通习以为常了,就慢慢的看着,他知道在组长下棋的时候不能打扰。组长慢慢转过头看着陈亮:“说吧,又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在竹林的时候,她穿了一件灰色的布衫,不过还是用一块黑纱蒙着面。
“组长,这段时间我在外面游方时发现一个冤死的魂魄,准备超度她,我问她为什么不去投胎?她说有一个妖怪变成她的样子迷惑她的丈夫,现在那个妖怪已经到了苏州,她来就是要和他男人说清楚,那个妖怪是冒牌的。所以我就助了她一臂之力,帮她进入了他丈夫李炎的梦境,可是没想到他的梦境竟然有一层结界,普通的鬼是不能直接和李炎对话的,我正要施法破除这层结界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什么人乘坐着一只孔雀坐骑来到梦境,生生把李炎扯了出去,后来一只鹿精也进来了,我和他对了一招,不分上下。我看他们人多势众,就先出来了,只要组长肯出山,那些个妖怪肯定跑不了!”陈亮恨不得组长马上和他去斩妖除魔。“你先去吧吧,我考虑好了再说。”陈亮退走后,这位龙组的组长对着棋盘发着呆…好久没有去看看师傅了,我一定会救你的,师傅你等着。
我现在是中国龙组的组长,别看我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其实我已经一百二十岁了。我原来没有名字,后来我的师傅给我取了名字叫横溢,记得我十岁的时候还在山里放羊,那时候没有电视,没有电脑,也没有高楼大厦和无线网络,有的只是少年时代的纯真和无尽的寂寞……
我的父亲是一个木匠,据说是鲁班传下来的徒弟,他会把一个个没用的木料块组合成神奇的玩具,现在的孩子都玩过的魔方。不过我那个年代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是他造的房子都是最好的,他能吧水源通过自己改造的空心圆木头弄到房子里面去。
我的母亲是一位贤良美丽的女人,她织的锦绣栩栩如生,当时很多人都以有一个我娘织的锦绣为荣。不料这对幸福的小夫妻受到了上天的妒忌。当地一个有名的富商看上了我的母亲,多次到我家来无理取闹,父亲告到官府,可是富商用一千两银子就摆平了这件事,还打了我父亲二十大板。之后父亲带着我们母子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山村避难。
父亲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他气不过官场的□□和自己的遭遇,到山村没几年就气死了,之后母亲也得了重病,我听说蚂蚁躺能治我娘的病,我就天天到处去找蚂蚁,那一天我拿着装蚂蚁的小陶瓷罐在山里找蚂蚁的时候,村里砍柴的孙大爷告诉我说东山有菩萨可以治好我娘的病,我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跑到东山却没有看到菩萨,我急的大喊也无济于事,我跪了两个多小时才有人把我接到菩萨哪儿。
后来我知道那个接我的人是菩萨的妹妹,后来成了我的二师傅,菩萨其实是修行千年的狐狸,是我的师傅。师傅把我娘治好了,我也就跟了我师傅。两个师傅相继在很多地方找到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做了徒弟,由于师傅们经常做一些好事儿,今天李奶奶家的水缸的水自动满了,明天王妈家丢的孩子找到了,这样的事儿刚开始没人注意,年复一年…慢慢的就都知道这跟东山的那位神仙有关,这座北山有了名气之后师傅随即命名此山为青狐山。
在山上跟随师傅修行了五十多年后,师傅的行踪被天兵发现,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上千的天兵攻上青狐山,两个师傅带着我和几个师兄弟和天兵缠斗,漫山遍野都是青狐山弟子和天兵天将的尸首,从白天一直打到晚上,从青狐山一直打到了东海,尽管天庭损失惨重,可我们也到了强汝之末,天兵天将杀完一批又冲来一批,几个师兄和师姐都被杀死了,青狐山弟子更是在山上的时候就被屠戮一空。师傅身边就剩下我和师兄两个人,而且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一路上师傅一直护着我和师兄,说我们两个是她们收到的根骨最好,悟性最好的徒弟,绝不能就这么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