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闹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的要死。
我这是在哪?
胡闹依稀还记得昨天最后还保留清醒的时候,是在酒馆里。
然而现在,胡闹可以肯定,这地方绝对不是酒馆。
哪有酒馆的房间这么奢华的?
无论是床单上的金丝,还是床帘上的金花,亦或是床头柜上那一朵金菊!
这绝对不会是昨天跟希维尔一起喝酒的那酒馆的房间所应该有的。
胡闹反身想下床,掀开被子,立马又盖上了。
“操,我内裤哪去了?”
正疑惑着,门开了,胡闹下意识捂紧了被子,门外走进来一个女仆打扮的妇人,手里拿着一打布料,看样子是衣服?
那女仆把衣服往床边的靠椅上轻轻放下,对胡闹鞠了一躬,就转身出去了。
砰,门关的很清脆。
胡闹见门是真的关上了,立即从床上起身,穿起了衣服。
胡闹来到窗边,轻轻的推开了窗户。
一座宏伟奢华的庄园映入眼帘,我滴个乖乖,光是庄园门口到这窗前的花园就有五百米左右。
花园里种的全是紫罗兰,那一片紫色的海洋。
胡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露水的湿润中夹带着浓浓的花香,真是舒坦啊。
隐约的,胡闹听到了空气中传来微微的空振声,偶尔带着几声金属相碰撞的鸣响。
再度睁开眼,只见花园右边有一块空地。
空地中有一人,正在练武。
十字双刃在那人的手与银色的假人柱子间来回穿飞,不停的击打着一个个假人,又再度飞回那人手中,每击打到一个假人,那个假人都会原地震动几十次。
不是希维尔是谁?
胡闹不禁看呆了,这真的可说得上是一种艺术。
紫色的背景,银色的图案,画面正中间那一点亮闪闪的金光,无论是谁看到这画面,都很难把眼睛移开。
“你醒了?醒了就下来吧?别忘了穿衣服。”希维尔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她知道,胡闹听得到。
……
“不得不说,你酒量真差。才喝了七杯酒就倒了,连别人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都没反应。看你那样子估计也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回你住的地方,就把你带到我家来了。怎么样?在我的床上睡的怎么样?”
胡闹刚想开口问问希维尔,怎么会到她家里来,希维尔就已经主动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虽然这之中没有提及到关于内裤的信息。不过那个“我的床”让胡闹有点惊讶。
“你……你的床?”
“怎么?看不起老娘的床是怎么的?整个诺克萨斯现在就你一个男人睡过我的床,你还不乐意啊?”
“那我们有没有……?”胡闹忐忑的问,该不是就这么被逆推了吧?不要啊,伦家的第一次,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怎么行?
“什么你们我们的,就你昨晚上醉那样,你还想怎么样?如果真有什么,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希维尔在心里嘀咕,都怪手下那些人多事,看到我跟他醉倒在酒馆,还以为我终于找男人了,就索性往我床上一丢。
“额,不知道可不可以问问,你们家这么大,难道没有客房么?”胡闹生怕死得不够快的要提起这茬,希维尔正准备打哈哈糊弄过去呢。这要是被他误会成自己主动想跟他睡还不得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靠,你个大男人占了便宜还唧唧歪歪的,想死了是吧?老娘乐意让你睡老娘的床你管得着么?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什么都得听我的,明白么?就算我要上了你,你敢不从?”
希维尔的十字刃,已经架到胡闹的脖子上。胡闹吓出一身冷汗,乖乖啊,她还真想推了我?我这是该高兴呢还是?
凭心而论,希维尔的姿色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了。虽然那种傲慢的女王气息让胡闹很是受不了,可是,挡不住胸大啊!
从十字刃与那金色铠甲的缝隙只见,胡闹隐约可以看见,希维尔那波涛汹涌的前襟。
乖乖,这至少得有D了吧?
吞了口口水,心里默念了几遍大悲咒,这才平复下心情。
“给你,你的枪没带过来,先用这个吧。来,咱俩过过招,让我看看你最近有长进没有。”希维尔把十字双刃拆开来,递过一个给胡闹。
那十字刃拿在手里才知道,这绝不是凡品。
刃尖反射出的阳光无比的耀眼,傻瓜都知道这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刀刃之中的扣环无论从哪个方向抓去,都感到紧紧贴在手指上一般,丝毫不会松动。
而重量上,是那么的到位。既不会重到挥舞不动,也不会轻到使不上力。不轻不重,拿捏得刚刚好。打造这兵器的大师,想必是个绝世高人吧?
“好刀!”胡闹由衷的赞叹了一翻。
承蒙希维尔看得起,把十字刃借给自己一半,不用用,实在是对不住一番好意啊。
……
两人就这么在练武场上练着,你一刀来我一刀去。
庄园门口,有一位老者,就这么静静的听着,对是听着。
听着两人的招式,听着两人的步伐,听着两人的呼吸。
“希维尔这孩子,终于有点女人味了。”那老者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自言自语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然后,朝着练武场走去。
……
“希维尔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和维斯塞罗先生进屋去用餐吧?”
希维尔收起十字刃,对胡闹淡淡的一笑,“走吧,吃点东西再打过。”
“嗯。”
……
吃过早餐,希维尔带着胡闹,到了后院。
“你还是不肯加入佣兵队么?”
“是的,我有我自己的信仰。昨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迟早有一天,我会回到德邦的。那里才是我的归宿。”
希维尔没有说话,只是眺望远方。
信仰?到底什么信仰才是正确的呢?
良久,希维尔对胡闹挥挥手,“你走吧,以后你在绞肉大赛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了。该教你的我也教过你了,只希望你,活下去……”说完,希维尔继续眺望着远方的山头,不再理睬胡闹。
胡闹看着希维尔的背影,只道,女人心海底针啊,这女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女人这种生物,你真的不能理解。
对着希维尔深深拜了一下,胡闹转身离开了。
……
“小姐,为何不留下他?”后院中,胡闹走后,那老者来到希维尔身前。
“留?如何留,他志不在诺城。”
“小姐似乎走错了路子,你想留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小姐如果想通了这一层,或许就能留得住他了。”
“人?心?人?心?……”希维尔轻声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