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在一起把一切都说的明了时,就会变得一切都可以拿来说道。从各自的生活到周边的一切事物,总是在不停地动着唇角。
古夏与白雨交往相互约定的原则:留在各自的生活中,与过去无关。或许是知道在一起本就不会长远,如此就定下了这个调。唯白雨在后面加了个修饰---如果哪天你觉得我烦时就说声,省得勉强着在一起别扭。宁可对着空气说爱,也不愿傻B似的纠缠一人。
就这样,初次的见面到离别。送古夏上车回校后,白雨独自一人从车站走回到学校,而适宜的细雨也愈加地渲染着离别的潺潺思念。爱来了,雨也落下。临行爱,春风雨。
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得去努力拼尽所有去维持那存在着所在乎的关系。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自己独自忍受,用一个褒义的词语形容就是包容。爱让白雨变得没有了青春期叛逆时的暴躁脾气,面对古夏总是一个笑脸,却也总是在愁落时,一个人燃起一支香烟。
白雨给了古夏想要的在乎与无条件的迁就,古夏给了白雨最初的梦,得到了一个机会投送过去想要付出的爱。
大学的人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有着太多闲余去打发。在这个学生唯一可以自己掌控的校园,做着大部分人都会干的事---逃课、恋爱、睡觉。由于是在两个不同的城市,白雨与古夏就这样过着每月一次的相会生活。多则十多天,少则一个星期,相见也就一起出去逛逛吃吃买些许东西。
某日在古夏的城市,他们一起出去玩。鉴于相互的约定,白雨没有见古夏的朋友。在那个城市,去的是学生能够消费的场所。
“我看看,小洁(古夏室友)她们在哪里玩。”
“干嘛呢?”
“别和她们撞在一起哈!”
“嗯,呵呵...”
这种躲避的感觉使白雨有种偷情的错觉,似乎生活在夜色中老鼠---躲躲闪闪。在白雨的心中相互的约定只是介乎曾经共同的朋友或者家里的朋友,而现在在学校的同学与过去没有交集。但白雨没说,只是心里独自堵着,转过身看看人来人往。匆匆地告别了那个城市,也是在一起相会待的最短的时间。归途的车上告诫自己,在没有认可前宁可每次在一个都陌生的城市,也不要在这个地方驻留。
白雨发现自己的心也在慢慢地变化,不像过去那么无条件的迁就,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要求。白雨要的是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听从自己的女人。而古夏给他的感觉如同夏天的雨一阵一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突然来片云落下雨,又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
照着镜子,对面的是自己。可古夏在心中却是无法抹去地,总在古夏引起白雨心中愤怒时,白雨就沉默了。就是这样,你选择了爱别人,你就只能完全付出直到哪天离别时。如同常说“先开口,先死!”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走着,下面的路注定会不堪。
在白雨与古夏的相会中,大部分都是在白雨的学校,或许是从这开始,又或许这边学校旁房子更便宜,在一起待个十多天都没事。
寒假快到了,平时在外面转悠地都回来忙着考试。宿舍的兄弟聚在一起就剩下打牌抽烟喝酒,就这么连续的三天下来,自感烟酒无阻地白雨也感到嗓子有些干痛。
“老公,在干吗呀?”
“想你哈!”
“怎么想啊?”
“好想好想地。”
“那想我就来我身边呐!”
“我这不是快考试的嘛!你们什么时候啊?”
“还有两个星期,也想你。”
“你考试还早,要不过来呆几天得了。正好今天小志(白雨室友)生日,一起热闹下。”
“真的?”
“当然,我说的还是假的嘛!哪次说话没算!”
“好,等我喔!老公,嗯扎!”
打完电话,突然几个人挤一起。架住白雨,把嘴巴凑过去“恩咋,老公!我也要来一个!”然后闹成一团。每次朋友说自己的感情很稳定,女友又非常的漂亮懂事,一定要好好珍惜。白雨却心中苦涩,面对古夏他自己也看不到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止步。白雨的面前就是一片黑幕,上演什么样的戏剧,唯有追问导演---古夏。故而当他们都说的时候,白雨也只能望着窗外的天空,看流星坠落。流星的魅力勾起人们追逐,象征美好的愿望,可又有多少人会想象流星要么在空中消失,要么坠地粉身碎骨。
冬季下着小雨的天,吹着寒风瑟瑟。每次古夏的到来,都使白雨早早准备。为了不让古夏在下车后不能及时找到他,所以都要提前赶到。天朝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客车到站点,总是在飘渺地浮动着。抓不住地是最让人揪心,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心去追寻。爱到深处就如乌云笼罩的苍天突现炙热的阳光,在浓浓的稠密中挣脱束缚,汲取那丝缕光线折射映身。等待是白雨最多的节奏,当通话时对着手机等待,当相会时在车站守候,当在老家时排着时间等候,而白雨的感动就是能够一起开心的游玩,一起在外面乐和地吃着饭,一起就这么老去。只要有古夏在,再冷冽的风吹,再狂骤的雨中,再漫长的等待,都是美好。因为梦已经抓在手中,最怕突然醒来一切颠倒时空,一切美好莫过于美梦真实的存在。
只有在最后遗落的时候感悟---等待是最无知的存在。当独自临界暴走时的等待,那来人却总是机械性的放鸽子。生活考虑的是结果,而不需要那么炫彩、浪漫的过程。
“到了?”
“快了,车子准备进站。好想你,老公!”
“嗯,好的。我也想你的。”
...
“我下车了,我到了外面。你在哪呀?”
“我就在车子出站的路口。”
“我没看见你。”
“等会,你在进站的口还是出站的口?”
“我也不知道,分不清楚...”
“那你对面有个什么大的灯箱标记什么地?我过去找你!”
“这边对面有个某某酒店。”
“那好的,我知道了。在进站口那边,你现在在那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
“嗯,好的。”
白雨立刻飞奔过去,肆虐的风只是加速他速度。在风雨中,添加的是心中存留的浪漫。留着这些记忆封存心中穿越,过去如此美好。
“你看脸上都挂着雨水,怎么弄那么急,自己多多注意身体啊!”
“没事,我身体强着呢!待会又能见识到地,嘿嘿!”
“又使坏坏...”
“哪里使坏呀?证据地...”
“你看你现在的,这手在干嘛呢?”
“手在给你暖暖嘛!不能让我的小宝贝给冷坏了地。”
“...”
“嘿嘿...”
“晚上别上姐姐床了,回你自己寝室去。”
“别介啊!这晚上,让你一个人睡我不放心安全啊!”
“有你在才危险地,大大的危险呢!”
“那要不要我来验证下哈!嘿嘿...”
很快回到学校,赶上朋友的生日会。单薄的身体抵抗不了立体的病毒来袭,第二天的白雨就是近乎失声,鼻涕直流,一身病态。就在这天晚上12点,磅礴的雨似乎述说今晚的不同。白雨在睡眠中醒来,口干、头部胀痛,似乎有种火山喷发的感觉。古夏也被白雨的动作惊醒,打开灯看见白雨痛苦的表情,再触碰到白雨的额头---烫。立刻起身拿了毛巾浸入水中,轻轻地放在白雨的额头上。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直到白雨额头温度正常,身体也感觉舒服些后,才放坐在旁边与白雨说着话。看着古夏焦急忙碌的样子,白雨有种‘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这也是在一起的时光中最让白雨记忆深刻的画卷,美有时在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折射,我们都自恋。爱,暖和在心间,就在你我的手指中跳动。
“现在好了吗?”
“好多了,一个生龙活虎的我又出现了地。嘿嘿...小妞,快快过来...”
“才好一点你又闹,还是先躺会吧!”
“怎么会呢!现在这个时候更应该去去火呀!让着烧完完全全的退掉。小妞,就别躲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的...”
“痛...别咬啊!我可不是猎物呀!我是猎人啊!好了,我不动了,行吧?”
“就该这样嘛!乖乖...”
“那病人要个抱抱,来爱的抱抱...”
最后还是在回家后,白雨在老娘细心的休养调理下,才把嗓子养好,感冒根除,却拖了近一个月的鼻涕。生活在渐渐地拖向平淡,责任也就明显,需要去面对。即将毕业,就得在外面寻找自己的价值体现。有憧憬也有恐惧,曾经无数次想自己在外面独自闯荡,而真正要背着行囊出去时,却心中慌乱,目的在什么地方?要寻找的是什么?如何去追寻?带着这些搅乱心间的疑问,白雨变得害怕,怕出去得不到那曾经臆想过的生活。也怕在那潦倒中,失去古夏。那曾经渴望而又却步的爱,再次发芽。
如果自由是放纵,那迷恋就是赌徒。可以看那落叶遇风漫天起,却不堪春风悄然过。为了给古夏一个不一样的生日,白雨默默策划着---把自己当做一个突然惊现的礼物,同时也策划着探寻自己的位置,探究竟是否为恋人未满?可否让自己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古夏的生活圈?生活依旧拖拽着前行,任其流走。这些时间,白雨联络着WH的物流和广告公司,把自己的想法告知。经过真诚的磨叽与商榷后,一家物流公司终于接单。
再过一天就是古夏的生日,白雨带着充满狂热的心奔向WH。一切都如同计划中进行着,也和物流公司完美接洽。在宾馆惶惶的过了一夜,终等到翌日的晨曦。白雨早早的来到古夏的学校,然后与物流公司联系开工。看到物流公司准备好的纸箱、快递单和鲜花,白雨满足的笑了。白雨想到尔后在古夏的宿舍内,古夏签了快递单看到超大号的快件时,然后打开后看见拿着鲜花的自己,这个礼物该是多么温情浪漫的创意啊!
就在白雨和女生宿舍楼的管理阿姨说要进去时,满口的恭维讨好之词还未冒出电话响了。
“小子,在哪呢?”
“在外面啊!有什么事?”
“嘿,你不要和我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啊!今天有什么特别吗?”
“好啊!你个白小子白眼狼,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了,我的乖乖,今天是我最可爱迷人亲爱的宝宝生日,我当然记得,这不我现在正准备上WH的车亲自去给乖乖庆生啊!”
“这还差不多,那我下午在车站那边等你。我们俩晚上去哪潇洒哈?”
“当然是把你朋友拉出来一起‘high,high’啊!”
“她们不了,还是老样子我们俩一起的,老公!”
“嗯,那...好吧!挂了,到了再说。”
白雨挂了电话,望了望大院里面匆匆的人儿,颓然转身走出了尽在咫尺的惊喜。一切还是如旧,人依旧。打发走物流公司的人,白雨找了个地方消磨剩下的4小时,在这深埋脑海而又陌生的地方,看着车来车往人烟散去。等到相见时,白雨忘了真实的自己,带着小丑的假面享受这份薄弱的温存。渐渐暗下来的白昼,挂着几滴明晰透澈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