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运气出奇的好。
本来以为会砸在手里的几千块国库券,跑了一趟广洲,金二话没说,全部加价20%吃进。
也就是说龙山不仅没有赔,反而多挣一近五百块。
晚上龙山要请金吃饭,却给金一顿嗅骂。
龙山是战友中第一个去看金的,金很是低调,吃穿都不象一个动不动就出手上万元的主。
后来席上才知道,金说了做这行好多人就死在太自我膨胀,不知道自己是谁,最终不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就是死在对手手里。
金平时做人低调,但请龙山吃饭却十足的高调。
金居然有白天鹅整了一桌。
菜更是龙虾、海参、大鲍鱼全是生猛海鲜。
龙山知道金的意思,只有性命相交的朋友才会有这种感觉。
龙山也不客气,几个人喝的个天昏地暗,大家齐讲,要是一班的弟兄都在就好了。
金拍着胸膛一定有一天将大家聚齐了,却没曾想这竟成了金一生中没有完成的心愿。
从广州回来后,龙山和叶子开始一边从桂城和广州搞点俏货,一边贩到山里,优先收村子里的国库券。
然后再到金那里将国库券竞换成现金,几个月下来,龙山和小刀生意越做越大,开始分工,小刀到各地收国库券,龙山负责变现。
没人知道是不是违法。
金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所有敢做这一行的人相当少,敢做这一行的必然产生一批中国先富起来的人。
龙山他们只是暗地里运作,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安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要真这样,龙山可丢不起这个人。
龙山从金那回来,开始是几千块钱现金放在身上,他并不觉得什么。
就是有几个小毛贼,也不是龙山的对手。
但到后来几方水的现金,金就不再让龙山坐硬座。
亲自找关系给龙山定好回桂城的卧铺票。
坐了几次龙山也就习惯在人羡慕中登上卧铺车厢。
每次回来,一个车厢里总是稀稀拉拉的没几个人。
龙山上车后大多是在睡觉。
从广州到桂城走走停停得将近两天,龙山有时闲得只能自己和自己玩牌。
今天却有点意外,是大大的意外。
龙山铺位对面上下铺居然一下上来两位旅客,而且还是一男一女两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