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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约战AKIRA vs SAI

“Oh,我输了。。。对了,你曾经在网络上下过围棋吗?”

“你是想问Sai的事吗?”

“难道。。。你就是Sai!?”

美国代表的大喊声瞬间引起了场内很多参赛人员的注意,全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集中于他。渐渐地周围的人们也开始有些躁动了,纷纷切切私语着,可见现在Sai对于业余围棋界有多么大的影响力了。望着周围人们对于‘Sai’这一词有如此大的反应安倍湘理一呆,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意识到‘Sai’在业余围棋界的影响力之巨大,内心当中开始有些莫名的悸动。

“今天已经有很多选手问过我这个问题了。。。”

“那么。。。”

“不是我!Sai到底是谁?”

对于这位日本代表的问话一旁刚要离开的中国代表李臨新回答道: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从来不跟人交谈,他。。。”

只见那位美国代表又接口道:

“三个礼拜前我曾经跟他对弈过,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时已经有很多别国的代表也陆续结束了他们的对局纷纷加入到他们的对话当中,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我没跟他下过,但是我常看Sai下棋。。。”

“我曾跟Sai对弈过,大概十天前。。。”

赛事的工作人员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有些不妙也开始站出来维持秩序,谈话中的人们也只好围在一旁继续热烈讨论了起来。

安倍湘理注意到不远处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注意着这边情况的和谷也扔下他的对弈者往这边走来,而之前一直跟塔矢亮谈话的绪方九段等人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走来。塔矢亮一眼就瞧见了站在这边的安倍湘理缓缓向她走来。

“湘理,原来你在这里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先别问我,你在旁边听一听他们怎么说就能知道了。”

“哦。”

照着安倍湘理的话塔矢亮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事态的发展。绪方九段赶到后就开口问道: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他早已赶来的森下九段等人纷纷答道:

“绪方先生!”

“这里怎么这么吵?”

“他们好像在谈论一个出现在网络上的围棋高手。。。”

站出来回话的是那个日本的代表岛野,据说这次绪方跟塔矢亮之所以出席这场比赛完全是冲着这个人来的,因为岛野曾经经常到塔矢名人学习会上学棋,他们也算是旧识了。

“围棋高手?”

“什么高手啊?”

见绪方跟森下两位职业高手都来了兴趣一旁一起讨论着的他国代表选手也纷纷站出来开始回答:

“我是中国的李臨新,我曾跟他对弈到一半就认输了!”

“这么强!该不会是职业棋士吧?”

“不!应该不是职业棋士,Sai经常出现,而且不挑对象,职业棋士没这么多时间!”

“Sai?那是他在网络上的名字吗?”

“我是韩国的金,我不知道Sai,不过我来日本前,有个朋友打电话给我。。。就是韩国的职业棋士俞七段,他说他刚刚跟Sai下过棋,要我到日本的时候查查Sai是谁。。。他还说Sai绝对是日本的顶尖棋士!”

这时候中国的代表李臨新又说道:

“我刚刚说过,他不是职业棋士!”

“如果他不是职业棋士的话,那他曾经输过谁?”

随着这位韩国代表有些过于激动的问话众人愣怔住,一瞬间场内寂静的有些可怕。而一旁一直在关注谈话内容的塔矢亮越听脸色就越复杂,忍不住望着一旁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望着谈话中的众人保持着沉默的安倍湘理欲言又止。仿佛注意到一旁塔矢亮的注视湘理转过头来看向他等着他的问话。过了好一会儿塔矢亮才仿佛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般缓缓地开口问道:

“这个Sai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你认为呢?”

“八九。。。不离十吧。。。”

“呵呵,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多问呢?”

“真的是他?”

“不,确切的说是另外一个他。”

“说的也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理由啊?”

“理由嘛。。。这么跟你说吧,还记得上次他跟你的对弈吧?”

“嗯,当然记得。你说他本来一开始是以另一个人格在下棋,后来中途又变回来原来的人格。。。难道。。。”

“呵,推理能力不错嘛!一点就通!不愧是围棋天才!”

“这。。。这根本就没有必要嘛!”

“对于他来说上次的比赛虽说是向你迈开的第一步,但同时也是一种遗憾。本来在比赛前他就已经了解到你为了与另一种人格状态下的他对弈所付出的努力有多大,因此才会下定决心要以另一种人格来与你对弈。可没曾想竟是这么个结果,他才真正意识到不能自由自在的控制自己进入另一种人格是多么严重的问题,所以他才想到要以这种方式进行特训。为了解决这一问题也为了还你一场完美的对局。

“。。。他其实不需要这么做的。。。”

“不过。。。看目前的这种情况我想这个特训也不得不停止一段时间了。在这样下去恐怕。。。”

“嗯,你的顾虑也不无道理。你有时间的话务必要提醒他记得要收敛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呵呵,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为他担心了?”

“我。。。算了,我说不过你!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湘理也想过塔矢亮可能刚一听到网络上有这么一号围棋高手之时第一个可能就会怀疑到进藤光的身上,于是湘理就苦思冥想出来这么个理由勉强能够过关吧。果然塔矢亮听到这个理由后也没有再问什么很容易的就接受了,想想也是,之前湘理所说的关于进藤光患有多重人格的好似天马行空般的理由都能勉强接受,更何况是现在的这种理由了。

心里想着得找个机会跟进藤光那边对一下口继续与塔矢亮一同观看着局势的发展,只见此时连和谷都已经加入到他们的对话中了。

“那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好像秀策,因为我经常排秀策的棋谱。。。”

“本因坊秀策?”

“没错!我觉得他真的有那么强!”

听到和谷的话众人的脸上掩不住的惊讶,同时有些外国选手已开始纷纷打听起了这个‘秀策‘是何方神圣。而塔矢亮却是用询问的眼神注视着一旁的安倍湘理,湘理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看见无视掉他的目光,同时在心里忍不住腹诽道:

‘靠,忘了这茬!这又要我用什么谎话来圆谎啊?看来谎话说多了还真就有咬到舌头的时候!现在只能盼望一会儿塔矢亮能把这茬给忘掉,不要再提起!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只见和谷又接着说道:

“之后我常观察他的对弈。。。几乎每天都上网等他,他经常出现在网络上。。。”

“然后呢?”

“他变得越来越强,连布局都改变了,就好像是秀策在学习现代定石一样!”

“秀策学习现代定石?”

“那他是神。。。还是怪物!?”

听到这里安倍湘理已经明显顶不住了,塔矢亮望着他的目光可是越来越强烈了,湘理都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不该瞎跑来搀和,弄得现在下不来台。已经瞪了安倍湘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给个信儿的塔矢亮终于忍不住要开口询问,但被早已察觉的湘理抢先一步打断道:

“xia。。。”

“啊,阿亮,关于进藤光的怪病你一定要保密知道吗?而且还要帮忙他的保密工作,没意见吧?”

“啊?啊,嗯?不对。。。为什么我要替他保密啊?而且我还要帮忙他的保密工作?”

“当然啦,因为你们既是对手又是。。。朋友嘛!你敢说你从没把他当朋友?”

“我。。。诶,算了,反正我也说不过你。我答应了还不成?”

“既然答应了那还不快去?该你出场了!”

“啊?什么我出场?”

还处在懵懂状态的塔矢亮却一个不注意被安倍湘理猛推了一下,身子不住的往前倾,只能被推出了人群,却恰好被绪方九段等人瞅见了。见已经没法置身事外了,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

“这是怎么了?”

虽然他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僵硬,但此时早已被Sai的各种猜想弄得晕晕乎乎的众人却并没有察觉到。看到他的出现绪方向他问道:

“阿亮,你有电脑吧?你曾经在网络上跟人对弈过吗?”

“我曾经跟关西的职业棋士对弈过!怎么了?”

见到塔矢亮的神情总算是有些自然了湘理忍不住偷偷地向着塔矢亮竖起了大拇指,恰好被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她的塔矢亮瞅见。没等他有所回应绪方九段又接着对他说道:

“听说网络上有个高手,而且是业余的,连韩国的职业棋士都输给他!”

听到这话塔矢亮又明显的有些心虚,眼神忍不住瞟向了湘理的方向,轻轻说道:

“啊!我曾经听说过是有这么一个人。。。”

“他的名字是Sai!”

“Sai?”

说这句话的时候塔矢亮狠狠地瞪向了湘理,湘理只好尴尬的移开了视线装作没看到。这时从塔矢亮出现时就开始一脸不爽的和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着他的师父森下九段说道:

“老师,我在猜想。。。”

“什么?”

“他是不是小孩子。。。”

“小孩?”

听到和谷的这句猜想塔矢亮浑身颤了颤,有些吃惊的望向了和谷。周围的人也都一脸震惊的注视着和谷,明显就是不敢相信。

“小孩?”

“不。。。不会吧?”

“理。。。理由呢?”

“他从七月底开始的这一个月内频繁出现,而这段时间是学生的暑假,而且他还写‘我很强吧’这句话给我,感觉蛮幼稚的!”

听到和谷的解释众人再一次沸腾了,纷纷抓着他追问着与Sai对话的内容。而被赶鸭子上架的塔矢亮脸色已经明显黑了,用一双质问的眼神狠狠地注视着湘理。被他这样注视着的湘理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好灿灿的笑着回应他,但都被他彻底无视掉了。湘理的内心已经在开始滴血了,非常后悔她当时就该提醒进藤光一下的,现在后悔也晚了,诶,走一步看一部吧!

与塔矢亮一样早就注意到进藤光有惊人的围棋天赋的绪方九段已经在心中开始怀疑Sai就是进藤光了,想要确认自己的想法向着塔矢亮望去,却注意到塔矢亮此时却是脸色难看的瞪着人群的方向。循着他的视线绪方九段注意到塔矢亮瞪着的人竟是之前认识的塔矢亮的朋友安倍湘理。有些疑惑的绪方九段上前对塔矢亮说道:

“阿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啊?啊,没什么。”

“阿亮,我在想这个Sai。。。”

“不!绝对不是!!我不认为会是他!!”

“是吗?你就这么确信?”

“那是当然!”

“嗯。。。”

面对塔矢亮有些过于信誓旦旦的下结论绪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看他的眼神却是紧紧地盯着塔矢亮明显有些颤动的双眸,久久没有说话。在差不多塔矢亮要顶不住的时候却传来了工作人员的一句话,差点没让塔矢亮一个口水呛死。

“这个笔记型电脑可以上网!”

“该死!安倍湘理,你等着!”

无视于塔矢亮已经有些面如死灰的神情,绪方九段喊道:

“阿亮!也许Sai就在上面,你上网看看吧!”

“啊?那个。。。我。。。还是不要了吧?”

“由你来跟他下。”

“我。。。那好吧。。。”

虽然想要试着反抗一下,但看到这么多双眼睛热切的望着自己塔矢亮一时有些语塞,逐只好硬着头皮开始打开电脑准备下棋。同时也在心中祈祷进藤光不要出现,但今天老天爷好像不在岗位上,塔矢亮注定要失望了。

“他在!”

“Sai出现了!”

“快邀请他一起对弈!快啊!”

听着周围的人们一阵催促塔矢亮只能无声的流着泪慢吞吞的把鼠标移动向‘Sai’的名字上,可今天好像是他的倒霉日,还没等他去邀请人家,对方却是主动向他提出对弈的邀请。邀请一发过来周围的人群又再次引起了一阵骚动,但相反塔矢亮的内心中却已经把进藤光骂了个狗血淋头。人家是见到枪口都恨不得躲得远远地,这货还偏偏就赶着上着撞上去,塔矢亮都快崩溃了!

而一直在观察着塔矢亮表情变化的湘理此时已经在心里笑翻了天,其实想要保密进藤光就是Sai这一事实并不需要塔矢亮出面去解释什么,反倒是他们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兴许这场骚动很快就能平息了也说不定。但为什么湘理就偏偏要把塔矢亮推上去呢?原因有两点:一是当时湘理急于找到某种突破口从当时的窘境中解脱出来。二是按照原剧情当时就该有塔矢亮出场,并且发展到最后还能让塔矢亮与佐为能够真正的进行一场对决,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湘理就趁着塔矢亮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推了他一把,按照塔矢亮的性格他肯定会不遗余力的想要去帮助进藤光尽量掩饰一下,果然,塔矢亮的种种表现都没有跳脱出湘理的猜想,不仅如此,还让湘理好好地观看到了塔矢亮面对一系列的窘境时的‘可爱’表现。

不管湘理是怎么想的,但她此时却完全忽略了一点,不,应该说是忽略了一个人。无论是今天塔矢亮种种反常的表现还是突然而然出现在塔矢亮身边的安倍湘理都足以引起行事向来精明干练的绪方九段的疑心。此时绪方九段看了看站在人群中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直在看着塔矢亮微笑着的安倍湘理,又看了看脸色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的塔矢亮陷入了沉思。看来他对湘理已经引起了足够的兴趣,以后湘理的日子恐怕也不是那么好过了。

接下来的对弈过程与原剧中一样进藤光与佐为竟白痴得开始下起了与塔矢亮下过的那一局棋一模一样的布局,弄得塔矢亮是满头的大汗忍不住瞥向了一旁注视着棋局的绪方九段,心里庆幸着只要自己不说出去别人就不会知道了。

“这是秀策的小尖下法!”

“阿亮?”

对于绪方九段询问的话塔矢亮努力保持住脸上平静的表情斩钉截铁地说道:

“虽然才只下了几步棋但我觉得不会是他。。。”

“不能这么早就下结论,你还是继续下下看。”

“额。。。那好吧。。。”

看着塔矢亮一脸挫败的又重新开始下棋之后安倍湘理都开始有些同情他了,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站出来帮忙的话那接下来塔矢亮的怒火肯定能让她喝上一壶的了,逐缓缓地走向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塔矢亮拿着鼠标的手上。看到这一幕全神贯注在棋局上的众人同时一愣,逐纷纷转为一脸怒意向着湘理喊道:

“你干什么,小姑娘?”

“不要碍事,快放开他!”

面对着众人的责难湘理依旧面不改色的望着塔矢亮,塔矢亮有些疑惑愣愣地注视着她等着她的解释。缓缓地等到众人的声音有些小了湘理才开口说道:

“阿亮,认输吧!不要再下了!”

“湘理?”

“什么?!”

“认输?!开什么玩笑?小姑娘,不要在那里捣乱,快放开他,让他继续下!”

“是啊,棋局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就认输?你还是快点让开吧?”

无视于众人的喊声湘理依旧平静的继续说道:

“再这样继续比下去会影响这里的比赛,来日方长,你还是改天再约他对弈吧!”

“唔。。。对,现在是国际业余围棋锦标赛,确实不能影响到比赛的进行。我认输,改日再约战!”

意识到这是湘理在为自己找借口逃出困境塔矢亮二话不说摁下了认输的按钮,逐在对话框上打上约下次再战的邀请。看到塔矢亮这么上道湘理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而周围的人们也没有再说什么,想想也觉得湘理的理由非常充分没办法反驳。虽然都觉得有些可惜但既然对弈者都说要约改日再战他们也只好等着改日再观战了。而一旁的绪方九段也同样没说什么,只不过望着安倍湘理的眼神比之前更为锐利了。

与原剧中一样进藤光约战的时间是下星期天上午十点,众人纷纷记录着这个时间一脸的期待,有些人确是为不能亲眼观看到这场对局而表示遗憾。当看到这个时间的时候塔矢亮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湘理的心中想到这时的塔矢亮可能完全忘记了职业棋士鉴定考试这茬了。也罢,毕竟这也是塔矢亮盼望已久的对战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总算是为这场骚动画上了‘终止符’,塔矢亮看了眼安倍湘理,逐转向绪方九段说道:

“绪方先生,我今天就先告辞了!”

又转向一旁的岛野说道:

“岛野先生,对不起!”

最后转身对着湘理说道:

“我们先走吧,湘理!”

“哦!各位,我也先告辞了!”

匆匆忙忙与已经乱成一锅粥的众人道了声别安倍湘理追着早已走远了的塔矢亮就小跑离开了。而这时才反应过来的众人开始打听起了塔矢亮的身份,当知道他是塔矢名人的儿子时人群又一次炸开了锅,同时也纷纷猜测Sai主动邀请他与之对弈的原因。谁都没有注意到人群中刚刚活跃了一段时间的和谷正一脸愤怒得望着塔矢亮消失的方向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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