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想干什么,你到底上干什么?”这名被摁在地上的头巾男像猪嚎一样惨叫着,瞪着双眼惊恐的望着天漠手里血淋淋的刀尖。
“我这个人记心不好,所以不想重复,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不过是你自己不上心而已,也许疼痛会让你想起来的。”天漠说着在原先被刀扎的伤口上又是给了一下。
“啊!你这个狗娘养的死变态,你个王八蛋……!”这名头巾男惨呼着,不停的挣扎着,但是被天漠憋着胳膊丝毫动不了。
再看天漠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呵呵,你小子骂人的词儿还挺多的,我喜欢,再来几句。”天漠说着,将刀尖拔出来,手腕一使劲,又是按原先的伤口又是插了一刀。
“啊!你TMD不就是想知道谁让我们来的吗?我说就是了。”头巾男浑身微颤,惨嚎着大声吼道,招来了附近一些胆大的驻足观看。
“说就说呀,废话真多。”天漠将刀尖拔了出来,又是机械性的重新做了一个动作。
“爷!我的亲爷,您别扎了,我说就是,是我们的老大一人给了我们一千块钱让我们干的,别扎了,求您了。”趴在地上的头巾男浑颤抖,不停的哀嚎着。
“铛!”的一声天漠将匕首丢在地上,简单的擦了擦手,“你们老大叫什么住在哪里?”
“哗啦哗啦!”
一处小屋里呆着七八个人搓动着麻将,乌烟瘴气的屋子参杂着叫骂声让刚进门的天漠眉头一皱,“好兄弟,有空我请你吃饭。”天漠开着莎莎的破车,一路将头巾男送了回来,搀扶着他来到了他们所谓老大住的地方。见到自己的老大没待开口便是被天漠的一句话堵了回去。忽感天漠的手松了开来,这名头巾男一瘸一拐的急忙闪到一名叼着烟的大胡子中年人的身后。
本来挺热闹的小屋见一个受伤的兄弟还有一个陌生人出现,只见那名大胡子中年人神色微变看了一眼似乎吓破了胆的自己的小弟。
“怎么回事,事情干完了没有?别的兄弟呢?这个小白脸是谁?”一连串的问话让头巾男欲哭无泪。
似乎猜出了什么的样子,大胡子中年人哗啦一声将身前的麻将推倒,将嘴里的烟蒂狠狠的摔在地上踩了一脚,“小白脸子你是谁啊?”
“我……!”
他是我的男朋友,一道天籁般的声音传来,直接打断了天漠的话语,天漠也没回头看来人是谁,微微的摇了摇头,“谁让你过来的?”
但看莎莎,没有理会天漠,“你们到底是谁指使的砸了我的车,欺负我的男人?”莎莎黛眉一闪,望向眼前的大胡子中年人。
“嘿嘿!小妞不错啊,尤其是生气的样子,要不陪大爷玩玩?”大胡子中年人见莎莎一副可人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淫荡的笑容来。
“姑娘我怕你玩不起,这里是第四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乌鸦的地盘。”莎莎说着,脸上露出了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眼前的众人闻言,都是齐齐色变。
“乌鸦是你什么人?”大胡子中年人上下打量了莎莎几眼,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问道。
反观莎莎,淡笑一声,“不如你亲自问他好不好,我怕我说了你不相信。”莎莎说着刚要拿出电话,只见那名大胡子中年人急忙摁住莎莎拿电话的手。
“我相信你,不过出钱的人可是曾经说过不能轻易透露他的名字,所以说姑娘不要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混口饭吃而已,你既然认识乌鸦,也应该明白道上的规矩。”中年人脸色难看之极,态度也是变的不像当初那般恶劣的样子。
“咯咯咯!那是你们的事,再者说来,接单子也不查查对方的底细岂不也坏了你们的规矩?说!到底是谁?”莎莎声音微冷,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就在这时,莎莎的电话响了,莎莎看都没看一眼便是接了起来,打电话过来的是自己的父亲,莎莎的父亲说在第四街区发现了莎莎的车,而且玻璃都碎了,担心她问她在什么地方,还有就是她父亲已经派人在附近寻找自己。
正当莎莎与其父亲刚挂电话的时候,呼啦的一下从门上闯进一群身着黑色西装个个凶神恶煞的人来,为首的是一名比天漠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人,只见其进门看了几眼对面以大胡子中年人为首的十数人,进而又是看了一眼莎莎。
“小姐没事吧?”
“没事,只是车子被撬了,麻烦七哥了。”莎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
但看那名名为七哥的人,冲着身后招了招手,顿时一人被一脚踹了进来,只见此人尖嘴猴腮,亮着个大光头,直冲七哥与莎莎赔笑。
“在你们的地盘上我家小姐的车被撬了,你还上让我的脸往哪搁呀?好在小姐没事,只要小姐少一根毫毛,现在就把你做了。”这位名为七哥的人说话冰冷,而且话中还透出丝丝寒意。
“是是是!七哥说的是,在这里遇到莎莎小姐是我的荣幸,放心,在我乌鸦的地盘上,只要谁敢动小姐一下,我乌鸦第一个做了他。”这位名为乌鸦的大光头说着,却见莎莎始终面上挂着几分不满望着自己身后的几人,心中暗道不好,也不管身后那几名浑身发抖的混混什么表情,轮开大嘴巴子就狠扇了起来。
却见莎莎眉头微皱,“你少来这一套,我只想知道,他们是谁指使的。”
最后从浑身是血的大胡子中年人的口中,天漠知道了指使他们那个人的名字,但是却不知道他的来历,可气的是这大胡子竟然还没见过那人一面,纵然这样,天漠也不敢确认这个人的名字是真是假。
回到了住处,天漠突然有一种被监视了的感觉,因为对于他来说戴上这幅面具以后,认识自己的也只有紫嫣和莎莎了,有谁会这样做呢?带着这样的疑问,天漠躺在了床上双手枕在了脑后,眉头微皱,苦苦的思索着。
“打算一晚上就这样吗?你也知道晚上天气比较冷,也不多加点被褥。”晚上莎莎没有走,说是怕天漠出事,还让几名手下在楼下盯着。
“你也知道天冷了,还让他们呆在楼下,如果他们亲人或者是女友知道以后,也会心疼的。”天漠一句不经意的话,让莎莎有着丝丝倦意的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来。
莎莎将楼下的小弟遣走以后又是折返了回来,但是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那里的天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无奈的笑了笑,替天漠盖上了被子轻轻的蹲在天漠的旁边,美眸流转,静静的看着天漠迷人的睡姿,不禁一时看呆了。
就在此时,似乎睡的有点不舒服,天漠轻轻的挪了挪身子,才将一时痴迷的莎莎惊醒,下意识替天漠扶了扶枕头,但是一个硬硬书本让她心生了几分好奇心。
“呵呵!原来他把这个日记本藏在了这里,”莎莎轻声自言自语的说着,便是翻开了第一页,第一页天漠画着有着一头飘逸的长发的女子,戴着墨镜冲自己用着挥手的动作,下面写了莎莎俩个字,这让莎莎激动不已,不由的兴趣大增。便是翻开了第二页,第二页大多是些文字,记录了自己自从C国归来以后的所见所闻。
但看莎莎,玉手轻轻抚了抚有点发酸的脖颈,自言自语道,“这小子不会是在写自传吧,但是这文采又不像啊,”说到这里便是继续看了下去。
当莎莎看到最后几页的时候完全糊涂了,因为她看到了几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包括已经死去的谭龙的照片,当然还有也不知道天漠从哪里搞到的自己的照片,而且下面都标识了每个人的名字。正当莎莎疑惑之际,从日记本里掉出了一张病例的诊断书。不过上边都是用C国文字标识的。
看到这里,莎莎眉头微皱美眸一闪望向了天漠还在熟睡的面孔,随即将病例折吧折吧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最后将日记本合上放回了原来的地方,还不忘给天漠轻轻的盖好被子。
第二天的早晨,天漠起的很早,来到莎莎呆卧室门口敲了敲门,“该起床了,”做完此些,天漠开始穿衣,收拾起东西来才发现莎莎的屋内丝毫没有动静。不由得好奇心起,偷偷的摸了过去。
莎莎何时走的,天漠不清楚,莎莎这种违背了常态的做法让天漠忽生几分危机感,急忙拿出电话,电话那头又说什么信号不好,无法接听。这让天漠更加确信莎莎有了什么事,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是甩门下了楼。
去了单位以后也没发现莎莎的踪迹,正当天漠自己无力的喘着粗气轻依在莎莎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女儿香扑鼻而来,天漠一惊,急忙抬头望去,不禁脸上焦急的神色便是释然开来,下意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细汗。
“咯咯咯!你这是怎么了?我不就是下楼给你买点早餐吗?晚回来那么一点,看把你急的。”莎莎拿出手帕来给天漠擦了擦,无奈的笑了笑,但是眼底却闪现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爱恋与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