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常青峰长老居,黄山也不耽搁,径直走向烈火峰。
行至烈火峰脚下,正待上山之时,却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黄山疑惑地转过身看去。
“叶峰是你啊。”
“废话,不是我是谁。”呼喊之人正是半年不见得叶峰,“话说,你今天怎么有空到烈火峰来了?难道是因为想我了?”
闻言,黄山白眼一翻,道:“不是。”
“不是!啊,你太伤我心了,真的。”叶峰一边笑闹一边上下打量黄山,“咦,你突破到化龙境啦。”
黄山点点头道:“嗯,你还不也到了。”
“是啊,都到了。”叶峰舔了舔嘴唇,扬起下巴挑衅地往望着黄山道:“既然如此,来,别急着上山,我们切磋切磋怎么样?”
上次因为剑法关系,黄山与叶峰打了个平手,此时再次相见,黄山也想比试比试,听到叶峰邀战,当然毫不犹豫了。
“好啊。”
说完,两人便摆好架势,黄山知道叶峰善守,所以拔出重剑,率先一剑直刺过去。
“来的好!”
面对这一剑,叶峰轻喝一声,双手画了个圈,然后右手迎了过去。
“还想来这招?”
见叶峰又使出这熟悉的一招,黄山嘴角一撇,重剑陡然加速,一股霸道、无往不前的气息从剑上迸发出来。
“什么?”叶峰面对着强悍地一剑,瞳孔一缩,知道不好挡,瞬间收回右手,脚步一错,准备暂避锋芒,哪知道刚一动弹,浑身寒毛乍起,“这是什么剑法,好强的剑势,居然将我四周的空间全部锁定。”
心中虽惊,但叶峰也不慌张,既然不能避,那就硬碰硬吧、马步一扎,双手在身前快速划出一个个太极图案。
当重剑刺入太极图中,来势骤然缓下,力道被太极图不断划去散开。
“以柔克刚吗?那我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柔。”
重剑受阻,黄山暗道一声,真气迅速流转覆于剑身之上,玄铁剑法瞬间使出,凝气用力,立时破开太极图案,直至叶峰胸口。
以柔克刚,也是有个限度的,当刚的力道远远超过柔的时候,柔将毫无办法。
此时便是如此,随着黄山再次爆发,叶峰难掩其峰,一时间唯有束手待毙。
“呼!果然啊,你当时用基础剑法就够强了,现在学了其他剑法,居然连你一招也挡不了了,太打击人了。”看着停在眼前的重剑,叶峰感叹道。
黄山闻言轻笑一声,“你的武技也是更加熟练了,我想同阶之中,怕是少有能破开你防御的人吧。”
“难说。”叶峰摇摇头,苦笑一声,“谁知道还有没有你这种变态。”
黄山重剑一扬,挑了挑眉,道:“你说谁变态呢?”
重剑擦着鼻尖而过,叶峰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一步,双手连摆,“没有,你听错了。嗯,你肯定听错了。”
“嗯哼?”
“好啦好啦。算我错啦,行了吧。对了,你这是什么剑法,感觉和其他剑法不一样呢?”
见叶峰求饶,黄山也不逗他了,将重剑重新负于身后,回答道:“玄铁剑法。”
“玄铁剑法,名字倒是与你这把重剑挺配的。”
黄山淡笑一声,想到自己还有事,也不再罗嗦,“好了。我要上烈火峰去了,有空再聚。”
“上峰?你上去干什么?”
“赵长老招我上去问些事情。”黄山想到叶峰也是烈火峰的,遂询问道:“我对烈火峰不熟,要不你带我上去?”
“好啊。正好我也要回峰。对啦,赵长老找你干什么?话说我来半年了,都还没见过他呢?”
“好像是要问我重剑的事情。”
“哦……”
……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已经到了烈火峰长老居,请守卫弟子通报一声后,黄山独自走了进去。
“弟子黄山,见过赵长老。”
这赵长老的确如云无过说的那般,六十上下,身体壮硕,在重生门长老之中算是最年轻的了。
此时赵长老也在打量着黄山,听到黄山见礼,微微点头,右手一指下方座位,道:“嗯。果然不愧是云长老看重的人,不用多礼,坐。”
黄山谢了一声,走过去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叫你来的目的吗?”赵长老见黄山坐下后,目光移到他身后重剑,询问说。
黄山点点头,将重剑取下,“知道。是关于这把重剑。”
刚才重剑被皮套覆盖,大部分被遮挡住,赵长老看不真切,此时见到重剑全貌,突然站起身来,一个健步冲到黄山身前,眼神一动不动地盯住重剑,浑身颤抖,“是它!真的是它!快拿给我看看。”
黄山没想到赵长老会如此激动,心中纳闷,将重剑递向赵长老,疑惑道:“赵长老,你认识这把剑?”
没有回答黄山的话,赵长老颤抖着双手接过重剑,轻轻抚摸剑身,自言自语地颤声说:“真的是你。没想到,这么久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黄山见赵长老自顾自地在缅怀什么,也就没有再多言,站在一边静静等候。
过了好一会,赵长老方才回过神来,眼光留恋地望着重剑,将它重新递回给黄山,道:“它的主人呢?还不愿意回来吗?”
“主人?谁啊?赵长老,你的意思我不太明白。”黄山皱着眉头,很是疑惑赵长老的话。
“你说什么!”赵长老突然又激动了起来,双手抓住黄山肩膀,眼神凛冽,厉声道:“你不知道这把重剑的主人,那你是怎么得到它的,说!”
“呃!”黄山被赵长老这突然地举动吓了一跳,嘴角扯了扯,轻声道:“赵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说,快给我说,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赵长老情绪依然激动。
“这把重剑,是我半年多前在我们村子后山得到的。”
接着黄山便将得到重剑的经过详细地说给了赵长老听。
“你的意思就是说,根本就没见过这把重剑的主人?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黄山点点头,道:“是啊。-”
赵长老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松开抓住黄山的双手,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瘫坐了下去,喃喃念道:“剑不离身,剑离人亡!”
“赵长老你认识这把重剑的主人?”
“哎,是啊。”赵长老苦笑地点点头,“这把重剑曾经就是由我锻造而成的。”
“赵长老,你说什么?这把剑是你造得?”
“嗯。这是我四十二年前,我十八岁那年锻造出来的,后来送给了我的师弟,取名无锋!”
“师弟,无锋?赵长老你的意思是说,这把重剑的前主人就是你的师弟?”
“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