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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魅灵的辛酸

石铁头将齐桓二人带到自家小院后,便回了铁匠铺,魅灵则是跟着石婶在厨房帮忙,只留下齐桓一人坐在小院无所事事。

傍晚,又开始下起鹅毛大雪。石铁头回来看着齐桓仍坐在大雪中,便招呼齐桓进屋,这时,饭菜也已经做好,四人边吃边聊起来。聊到齐桓和魅灵没吃早饭和午饭的时候,石婶便是骂了石铁头一句,而石铁头则是对齐桓说道:“你看,都是我没注意,快多吃点,别饿着了。”弄的齐桓倒是很不好意思,而魅灵则是掩嘴笑了起来。晚上齐桓跟石铁头睡在一间,而魅灵则跟石婶睡在一间。

漫天飞舞的雪花如同落入凡间的精灵,覆盖着整座伊诺城,把这个本来就很宁静的夜晚渲染的更加宁静。

“这么晚了,还坐在屋顶干嘛。”看着坐在屋顶的齐桓,魅灵来到齐桓身边,坐了下来。

“你也是,这么晚了还不睡。”望着天上飘下的雪花,对魅灵说道。

“今年的雪好大,好美。很久以前在蝶谷的时候,也有下过这么大的雪,那时候爷爷还在,没有人敢欺负我们,后来爷爷走了,去寻找所谓的剑道,便离开了我们,很久都没有再回来过。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妖怪都来欺负我们,说我们是人类的杂种,直到有一天,尸妖王来了,奶奶死了,爹爹死了,娘亲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说着魅灵便哭了起来,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总有一天,爷爷会回来,杀怪它们,杀光那些欺负我们的妖怪。”哭着哭着,便趴在齐桓身上睡着了。

睡着的魅灵还在继续说着梦话,‘总有一天灵儿也会嫁给一个向爷爷一样的人类英雄,保护灵儿,不让灵儿受欺负’。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魅灵,齐桓觉得她很可怜,总以为只有人类会有这么辛酸的往事,没想到妖怪也是如此。

清晨,雪仍然在下,只是小了许多,石铁头早早就到铁匠铺去了,齐桓和魅灵两人没什么事,便到大街上走走,一路上魅灵蹦蹦跳跳,和昨晚完全判若两人,偶尔还拿个雪球朝齐桓砸来。

虽然是清晨,但大街上还是有很多人,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谈论着什么。

“听说昨天守城死了好多人。”一个年约五旬的老伯开口道。

“是啊,我也听说了,连守卫道路的士兵也都死了,一个人都没逃回来。”另一个站在旁边的老伯也说道。好几个人都纷纷围上来,各自议论开来。

齐桓和魅灵在大街上闲逛着,却不料有几个年轻的壮汉将他们围了起来,其中一个壮汉淫笑着对魅灵说道:“小娘子,陪哥哥玩玩这么样。”说着便伸手去摸魅灵的脸颊。这时周围很多人围了起来,对着这几个壮汉指指点点,但这几个壮汉却仿佛没看见一般。

齐桓伸手抓住这名壮汉的手腕,对他说道:“光天华日之下,你也敢调戏良家妇女。”

壮汉却完全无视齐桓,大笑着对魅灵道:“我告诉你,我舅舅在城主府当差,你要是从了我也就算了,要是不从,哼哼,就凭他现在抓我的手,我就可以让我舅舅抄了你家。”周围的众人越围越多,但是都是对这几个壮汉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一个猥琐的中年说道,小姑娘,你就随了他的意吧,现在到处都是海妖,我们海妖靠他们保护。

听了这句话,齐桓只觉得心里很毛躁,很烦闷,左脸开始莫名其妙的流血,不一会儿四条鲜红的抓痕出现在齐桓的脸上。齐桓稍微一用劲,只听‘咔擦’一声,这么壮汉的手腕已经被齐桓捏断,其余几名壮汉见状便要冲上来,只见齐桓拔出青茫,一瞬间,这几名壮汉已是身首异处,只留下那名被捏断手的壮汉倒在雪地里瑟瑟发抖,齐桓将剑指向这么壮汉,对他说道:“你该死,不管你舅舅是谁都救不了你。”随即,手起刀落,壮汉步了其他几位的后尘,身首异处。鲜血染红了地面,蔓延开来,渗透到积雪深处。周围有人开始呕吐起来,看向齐桓的目光充满了恐惧。齐桓将头转向猥琐的中年人,对他说道:“士兵是国家的士兵,保护的是平民,而不是这种只知道欺负平民的人渣。”突然有人大喝一声,说的好,顿时从周围的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喝彩声。“小兄弟,你们快躲起来吧,等会士兵过来就麻烦了。”一个白发老人从人群中走出,对齐桓说道。随即很多人附和起来:“是啊,小兄弟,快走吧。”

魅灵则是双眼成爱心状,口中不时的道:“好帅啊”。看着犯花痴的魅灵,齐桓真是拿她没办法,谁叫她的花痴对象是自己,随即拉着她快速的离开大街,找了处隐蔽的地方暂时躲了起来。并不是说齐桓怕了谁,而是不想滥杀无辜,毕竟普通的士兵大多数都是平民家的孩子。不久,齐桓脸上的抓痕就自动消失,血也不流了,但是齐桓却发现腹部的白色液体增加了,虽然不多,但是的确是增加了,这就意味着,杀人,也能提升实力。

城外的海妖进攻了整整一天,昨晚却整体退去,一般海妖是不会退却的,除非所剩无几的时候,然而这一次却是大规模的撤退,让林啸等人越发觉得不安。

城主府内议事厅正在因为海妖的反常进攻研究对策,依森向林啸汇报这昨天的伤亡数字,而夜古行也坐在下方,突然三人同时起身,弄得旁边的人有些莫名其妙。林啸和依森是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尸气,而夜古行却是更加感觉真切,这股尸气明明就是妖王涧里面那只僵尸的,只是它怎么可能能从妖王涧中出来。

林啸和依森都是将目光看向夜古行,毕竟他是天道,对妖魔鬼怪这种事情最有发言权,但看到他略有些吃惊的脸色后,便遣退其他人,只剩下他们三人后,林啸便向夜古行问道:“大师,刚才那尸气是怎么回事。”大师是林啸对夜古行的尊称,林啸作为诺百帝国的大元帅之一,天道也见过不少,但是像夜古行这么强大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元帅,阴山你知道吧,在阴山里有个相当可怕的地方,叫妖王涧。”夜古行正色道。

林啸和依森同时惊呼,作为帝国的元帅和伊诺城的城主,他们当然知道妖王涧。

见林啸和依森知道这个地方,夜古行也不多做解释,随即说道:“有一次,我和徒儿正在修炼,(其实他那时候刚睡起来,碍于面子,没好意思说出来)便感觉到一股非常强大的尸气,于是我和徒儿便向尸气的来源地前去查看,一直到妖王涧,才发现尸气是从妖王涧传来的。”

依森似乎想到什么,便对夜古行问道:“你说这次尸气和你在妖王涧碰到的那次一样。”

“是的。”夜古行回答道。

依森非常吃惊的说道:“怎么可能,妖王涧里可是有上古禁制,这种妖物,怎么可能出的来。”倒是林啸沉稳的对依森说道:“你先听大师把话说完。”

于是夜古行继续说道:“当时我在山涧顶上,凭借着妖气感应发现这是一只僵尸,而且正在追杀一只树妖,只是追到一处非常厉害的妖物的地盘后,尸气便消失了,而那只树妖也就趁那个时候逃出山涧,依芸就是从这只树妖手上救下的。”

听了夜古行的话后,林啸将传令兵叫了进来,宣布全城戒严。也就在这时,尸气突然消息了。

“报告。”一名士兵从门外进来,单膝跪在地上,“南区大街有五名青年壮汉被人所杀,身首异处,现场惨目忍睹。”

“凶手抓到没。”依森向士兵问道。

“没有,不过以初步确认是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所为,画师已根据证人的印象画出图像,正准备全城通缉。”士兵铿锵有力的答道。

“全城通缉。”这种事情还不需要林啸来决定,都是由依森处理。

“是。”得到命令的士兵退出大厅。

“元帅,还有一事。”夜古行犹豫了一下,便对林啸说道。

见夜古行说还有事,林啸随即道:“大师请讲。”

“昨日守城之时,我发现一人御剑飞入城中。”夜古行觉得,就算是那个家族的人,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不过他还是觉得不保险,对于这种对手,要是偷袭的话就算是把自己秒杀也是有可能,随即他还是觉得把林啸拖下水会安全一点,毕竟那个宗门虽然强大,但也不可能和诺百帝国对抗。

“你可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林啸有些惊喜的道。如果有这等人物在此坐阵,那海妖又有何惧。

“没有,不过应该还在城中。”夜古行说道。

“依森,你立即去寻找这位前辈,务必要将其请来,另外加强巡逻,尽快找出散发尸气的原因和那两个凶手,但是以这位前辈为主。”在林啸认为,能御剑飞行的至少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在诺百帝国也就区区几位前辈能够飞行而已,但却都不是御剑飞行。在顶尖层次,用剑的侠士非常少,就是因为御剑飞行在这个大陆已经失传了。

依森答应一声,便和夜古行一起出了议事厅。

“大师,您救出我女儿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个大约十六、七岁,名叫齐桓的男孩子。”依森在女儿离开后便了解过这个齐桓,是北区的一个木工学徒,他也很清楚女儿为什么会出现在妖王涧,因为引路蜂是根据人留下的气味寻找路线的,结果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齐桓也在妖王涧。

“没有,当时只有令爱一人,并无其他男孩。”夜古行并没有说出新尸的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只是当时觉得不能在自己徒弟面前丢了面子,根据自己的一点经验来唬夜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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