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失神的将一些日常用品抱着,又在舅舅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房间。
就连舅舅是如何出去的都不知道,独自躺在床上,默默的掉下了眼泪,想起了一件他从没跟别人说过的事。
原来从他十岁开始,他的双眼便会在每个满月的时刻。变得刺痛无比,他也无法形容那种状态。就如同千万根尖针不断的刺在眼睛上,每每都会流出鲜血。但第二天却像没事一样。
记得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秦城疼痛的不断的在床上翻滚。撕裂的呐喊升将父母都引了过来,但秦城却没告诉父母实情。
而今,没到满月的时候。秦城都会独自忍耐着那种非人的折磨,记得最近的一次。秦城咬着一根木棍,当疼痛结束的时候。木棍都被咬碎,秦城全身都是虚汗。那种痛苦不足以为外人道。
今天听到掌门的话后,秦城才想起。一定是自己眼痛的缘故,但具体的原因他也不清楚。
他只觉得愧对舅舅,舅舅用那么大的功劳换取自己上山的机会。自己却因为这个原因,从掌门的语气他还是听出。自己的资质,根本不行。
秦城有些的疯癫的将被子撕扯,双眼怒视。他有股说不出的压抑,急促的喘着气。恨不得大吼一声,但想到如今在山上。还是按捺住了
今夜,秦城第一次失眠。
突然,他想起了很久前的一件事。记得就是在九岁的时候,那夜有流星雨降临。长安街上熙熙攘攘,全部对着流星许愿。而他和几个朋友也来到了长桥之上许愿,当所有闭上眼睛许愿的时候。秦城却看见天空中有两道异样的流星飞下,一个是金黄,一个是碧绿。原本他还没发现,当闭上眼睛的时候感觉有沙子进入了眼球。自此以后,每年满月。都会出现那种症状。
秦城从床上起来,在铜镜前照了一下。他发现了异状,左眼眼球下面,有一根宛如游龙的细线,呈绿色。右眼之下也有一根细线,呈黄色。
他惊呆了,难道这两条细线便是困扰了自己那么久的眼痛的根源?黄线,绿线。究竟是什么意思?秦城就坐在铜镜前自言自语道
一夜无眠,第二天舅舅来叫他的时候见他满眼血丝问道:“城儿,怎么你一夜没睡啊?”
秦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想到今天就可以修炼,就有些兴奋。”说完伸了个懒腰,强装精神的样子。
王冲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道:“城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城笑道:“没什么舅舅,走吧。先去修炼。”说完独自先走出了房间
山峰之上,云雾环绕。如同身处仙家圣地,但秦城却没有半分欣赏的意思。王冲从房里出来说道:“城儿,等等。”
秦城停住步伐道:“有什么事吗舅舅?”
王冲道:“你先跟我去藏经殿那里找适合自己的修炼功法吧,舅舅帮你挑一本最适合你的。”
秦城只好跟着舅舅来到了藏经殿,门外有位白袍的老者守着。似乎在那个蒲团上枯坐了许久。
王冲拱手说道:“长老,掌门让弟子带侄子来这里选功法。”
那名头发,眉须都已经苍白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望了望两人说道:“嗯,进去吧。”声音沙哑,而说完话后又闭目,不知道是调息还是睡着了。
两人进了藏经殿,殿中尽是一排又一排的书架。上面陈列了许多古朴的书卷,王冲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个藏经殿是历代弟子外出游历,或是自创的一些功法。都流传了下来,每个刚入的弟子都可以根据自身条件选择一本适合的功法。城儿,你比较偏爱剑道还是?”
秦城走过书架的时候都会随意翻阅一番,发现整个藏经殿的藏书可谓是包罗万象。
既有“劈山掌”也有“无影剑”还有很多“千蛛万毒手”等偏门的功法
听到舅舅说话,秦城说道:“舅舅,我想下山。”
正拿着一本剑法的王冲愣了一下,转身看着秦城道:“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秦城道:“不知道,只是有点想家了。想回去了。”只见他目光散涣,不知道在看哪里。
王冲却不相信,将手里的书放下来到他身边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上山的时候不都是好好的吗?”
秦城扭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不想修炼了。我想回家了。”
王冲却正色道:“城儿,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秦城扭头挣扎道:“我不想修行,我只想回家,我只想以后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王冲抱住他的双肩道:“那你在临行时对你父母说的呢?在方舟上你说的呢?对了!你说过到山上听我的话,好!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给我好好修炼。不可懈怠!”
秦城眼含泪光的看着王冲,低头喃喃道:“对不起,舅舅。”
王冲怒道:“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是你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但千万别逃避,你我皆为男儿,身处世上。什么都能做,但就是不能逃避。告诉我,你要不要留下?”
秦城在内心反复的问着自己,自己到底是在逃避什么,难道因为自己天资不够就逃避吗?秦城抬起看着舅舅,眼神从未有的坚定。掷地有声的说道:“我留下!”
“呼”王冲松了口气道:“嗯,想清楚了。我没逼你留下,是你自己的选择!”
秦城目光坚定的说道:“是的,我自己选择的留下。”
王冲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你要记住。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姐夫失望,最重要的。是不让自己失望。
王冲又带着他来到一个书架前,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说道:“这本功法当年我也看过,不过不适合我。你拿去看一下。”
秦城双手接过书籍,将黄色书皮上的灰轻轻拂去。
“长河落日剑”五个古体大字,显得古朴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