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两天,凌逍杨一直躺在家中的床上熟睡,若不是时常发出梦呓之声,萧静还真担心凌逍杨这样一直睡下去,直至长睡不醒。
在这两天里,凌翔地名字有再次成为了家族中议论地焦点,以心阶的实力,击败大长老,紫轩,和破武守卫的三人联手,甚至还传出了完整地刀魂这样的言辞。
对于这些话语,大长老、紫轩和破武守卫闭口不提半句,只是当时有人在紫武殿门外偷偷地看见并且传言出去。
凌翔闯紫武殿的事情也被大长老三人压下,然而凌翔本人却在家中闭门不出,听闻传言者有些觉得凌翔的时代又将再次重临,纷纷上门拜访却被萧静婉言谢绝。
夜,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屋面的地板之上,望着窗外,大长老眼中闪过一瞬烦恼。
“父亲,不必多虑,改日我去试探一下便知。”在大长老身后,凌逊说道。
大长老一叹摇了摇头,道:“若他是强行损耗全身精血,使用出的帝阶武技,那他的功力应该没恢复多少,这样我们也可治他闯紫武殿之罪,但是,如果他的功力真的恢复,族中长老会肯定不会去治他的罪,毕竟一个未来有可能成为像我们凌族最强的老祖的人,对整个凌族意味着什么,若他真有那么一天,凌族绝对是大陆第一家族。”大长老回忆起当时凌翔平静的神色,丝毫看不出有精血损耗的端倪,心里再次肯定了凌翔功力是真的恢复了。
凌逊道:“经过上次在极北征战,他应该已经对家族心灰意冷了。”
“但愿如此,否则我们在家族的地位将不复存在。”大长老道。
凌逊道:“如今他在家中闭门不出,显然在他心里已经不相信这个家族了,至少家族在他心中已经不是第一位了。”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瞬精光,点了点头,道:“如今只有静观其变,以静制动,方才是上策,试探还是要去,但不是我们出手。”
凌逊点了点头。
一间密室内,这间密室布置很简单,光徒四壁的墙,再加上一个坐垫,凌翔此刻正坐在坐垫之上,他的面色时而苍白地可怕时而红润地犹若快要滴血。
“咳~咳~”一声咳嗽在密室中响起,密室的门瞬间被人推开,萧静忧心忡忡地走了进来。
“翔,怎么样了?”
凌翔压下咳嗽之声,道:“还需要一段时日,才能疗养好,只是这次引发了在极北征战的旧伤,时间可能会长一点。”
萧静稍稍心安,但是脸上还带着难以释怀的忧愁,道:“翔,等你伤养好了,我们带着儿子离开好么?”
“嗯”凌翔答应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宽慰地笑容,“但是走之前我必须给父亲一个交代。”
然而此时此刻熟睡中的凌逍杨额头上突然迸发出一丝橙色的精光,尽管这看起来很细小但却给人一种精悍的感觉,仿佛是在精光之上凝聚了无穷的力量。
这精光一浮现,立即急速浓缩凝聚成一根针一样大小的光柱,对着眉心神庭穴穿刺而去,其气势似要刺穿人的头颅。
橙色精光一闪而没,然而在凌逍杨的额头上并没有血光四溅的情况,仿若泥牛入海,看不出一点痕迹。
“啊”一声痛哼从凌逍杨口里发出,但他依然闭着双眼,然而在他的眉心出浮现出了散发着浓烈金色光芒的复杂纹路,这纹路的光芒变幻无常,时而浓烈时而暗淡,浓烈之时可在这漆黑的房间里面照亮凌逍杨稚嫩的脸颊。
若对着这纹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这圆形的纹路之上,刚才那一闪而没刺入凌逍杨神庭的橙色精光急速游走在这纹路之上,短短数息这橙色精光已然游走完了这圆形的纹路。
突然,只见这橙色精光瞬间停止在这纹路的中心地点,再次急速凝聚,变得比刚才看到的还要小十倍不止的细针模样,狠狠地刺向这圆形纹路。
“轰”熟睡中的凌逍杨只感觉脑袋一阵嗡鸣,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再次发出一声痛哼之后则没有了反应,看模样似乎是昏了过去。
在凌逍杨额头的圆形纹路则是在那瞬间爆发出强烈地金光,金光之下的圆形纹路似在剧烈地摇晃,似乎抵御那橙色光芒很是用力。
双方僵持的时间很短暂,数息过后,这圆形的纹路已不再摇晃,金光也慢慢变得暗淡下来,那极度凝聚的橙色光芒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在这圆形的纹路之上找不到一点影子。
暗淡下来的圆形纹路,则是在正中心到凌逍杨的眉心处出现了一丝细小地裂缝,这丝裂缝正是刚才那一屡橙色精光破坏所致。
昏睡过去的凌逍杨对于自己身上变化一无所知,只是此刻他正在做着一个怪梦,他看见了很多很多长方体形状的物体发着嗡鸣声迅速在在路上穿梭移动,还有这里的房子也非常奇怪,论大小比他见过家族里最大的房子要高要大。
只是在他好奇的打量这些的同时,却不知不觉的站在了一个房子的门口,房内有很多人,这些人正在关注着站在大厅中间的两人,这两人其中一人身穿灰色的奇怪服装,挺拔的身影给人一种不屈、无惧的感觉,而这灰色服装对面的人给他的第一感官就是全身的肌肉,高大的身体仿佛一座肉山。站在这肉山身后这群人有些双目露出羞恼,有些双目露出恨意,但他们的神色之中皆是带着一抹畏惧之色。
只见这灰色的身影突然猛地一冲,向着他对面的肉山激射而去,而那对面的肉山也是直奔这灰色身影而来,只不过这肉山的速度比灰色身影的速度慢上不少。
当他看到这一幕之时,隐隐为灰色的身影开始担心,毕竟那肉山大汉拥有的肌肉从表面上看去并不是灰色身影可比的,但是在下一瞬间,他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灰色身影内在的力量,好似他自身也拥有那股力量一般,在这一瞬间之后他开始莫名地认为这灰色身影拥有足够抗衡那肉山大汉的力量。
他紧紧地注视着这两人,当两人拳头接触地霎那,似乎冥冥之中的牵引,他的心中更加确定这灰色身影拥有很强的力量。
期待中的结果产生,两人相撞之后纷纷倒退,显而易见这一拳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只属于第一次的试探性攻击。
然而灰色的身影不知说了什么,他站在那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好似这个世界都完全寂静。只见那灰色身影再一次地冲向那肉山大汉。
那肉山大汉也是战意浓浓,迎向那灰色身影,然而瞬间站在一旁观察的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感觉,这感觉源自于他对灰色身影的担心。这种担心的感觉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他此时此刻握紧拳头恨不得帮那那灰色身影击败那肉山大汉,当他正要上前之时,那灰色身影已然临近那肉山大汉,只见灰色身影右拳一挥轰击在那肉山大汉的胸膛,那肉山大汉也是一拳轰击在灰色身影的右胸之上。
“啊~”他一声痛苦的低吼,好似那肉山大汉的一拳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样。
然而此时在清风大陆,他的房间之中他的嘴里也是发出了那声痛苦的低吼,只见他右手死死地抓住用青冈木做的床沿,右手之上青筋鼓起。
梦还在继续,好似命运之神在故意惩罚他,他看到一个仿若仙女的女孩来到这重伤的灰色身影的身边,满是心痛地抱住了这灰色身影,两行清泪从绝美地容颜之上涓然留下,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女孩对这灰色身影的感情,不论这灰色身影到了何种境地,她始终会、依然会相伴在一旁。
而在另一边的人群之中,一男子急匆匆地从人群之中走出,直奔这重伤地灰色身影,脸上同样带着焦急、关心地神色,似乎恨不得代这灰色身影承受那一拳之痛,这种神色不含任何一丝杂质,是一种纯粹地情感。在这男子身上他理解到了两人只间的那份荣辱与共。
他转过头去开始关注这灰色身影的伤势,突然眼角一瞟,刚从那人群走出的男子狠狠地跌倒在地上,蜷缩在地上,张大的嘴巴,紧闭的双眼和紧皱的眉头,似乎连呼吸都已经很困难,痛苦地面部一阵阵地扭曲,一阵阵地痉挛。在这男子身后站着一中年男子,正目露挑衅地看着这灰色身影。
几乎是和是他同时,那灰色身影也看到了这一幕。他感受到了这灰色身影的情绪,这种情绪也在他心中滋生,这种情绪似愤怒,似痛苦,普通的词语已经无法形容出这情绪强烈的程度,只能说愤怒和痛苦已经达到了极致的境界,在自己的眼前兄弟被伤,无法保护自己的兄弟,在这种极痛之中产生了极怒。
在清风大陆上,他昏睡的房间里,只听“咔嚓”一声,刚才他死死抓住的青冈木做的床沿此刻居然被他生生掰断。
再次发出一声低吼,昏睡中的他似听到了自己发出的声音,梦境、戛然而止,他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