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希望明天李勇能闹明白我这是怎么回事。’躺在床上,张振松放松心情,不再去想这个问题,拉起压在身下的薄被,盖着身体,进入睡眠。
随着呼吸不断的调整,直到不闻呼吸,张振松所有毛孔全部打开。昨夜那种独特的状态再次出现,如婴儿重新回到母体,谷神不死绵绵若存。身体内就像存在一个着黑洞,肉眼看不见的高能粒子不断的被吸进他的身体。
……
夜空下,“嗷…汪呜嗷…”“汪嗷…”狗叫声和狼嚎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上海xx公司院内,张振松上班的公司就租的这里的厂房。现在的不少老板们都喜欢在自己的公司里养条狗,因为狗的叫声‘汪汪’谐音‘旺旺’有旺财的意思。在院子里靠近大门,门卫室旁边,顺着墙壁用废弃方钢焊接成骨架,外包铁皮做成的狗窝里,养着一只大狼狗。
一条两米长的铁链被拉的笔直,一端用大号铆钉固定在门卫室的墙壁上,另端接上活扣扣在狗的牛皮脖套上。黑灰色看不出什么品种的大狼狗,尾巴翘起足有两米,半人高,四只爪子狂抓地面,不时跳起,疯狂挣扎,牛皮脖套几乎勒进肉里面。
张着大嘴,喘着粗气,嘴角处不停向下滴着唾液。“汪,嗷嗷嗷…”叫声只剩下狼嚎。
门卫室里,五六十岁的王大爷,坐在旋转椅上,头后仰靠在椅子背靠。去年政府搬迁,在附近的小区买了两套两室一厅,一套自住一套出租。女儿女婿在松仁城区有自己的房子,平常没在一起住,偶尔才会过来看望老两口。孩子没让他们带,闲着无聊,就在这里做保安,每月多少有个两千多的工资,足够两人过活。这里的保安总共有四个人,早七点、晚七点两班倒。今天发生的众多事情,也让王大爷心力交瘁,一辈子的经验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很震惊,可日子依然要过,拿钱就要办事,工作还是要坚持,晚班的另一个人估计今天家中出事了,临入夜来过打个招呼就请假回去了。上半夜的篝火也让旁观的王大爷暂时放下心中的担忧,跑去借火点上蜡烛,火柴不多能省就省,在上海蜡烛还能买到,火柴就比较麻烦。
被院子里的嚎声和铁链不时碰撞到铁架的声音吵醒,王大爷揉揉双眼,打个哈欠“哈…”
睡前点上的蜡烛已经染尽,睁开双眼也没能看清什么。坐直上身双手前伸,摸索到放在桌子上火柴,点上一支新蜡烛。王大爷戴上大盖帽,拿起警卫棍,打开门,先是‘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谁”,此时他还以为院子里进了小毛贼。不知道一场悲剧即将发生…
“嗷…”一声长嚎,大狼狗的挣扎更加疯狂,脖套处,狗毛被蹭掉四处飞散,毛皮破开,鲜血飘洒。剧痛的刺激,大狼狗肌肉剧烈膨胀,整个狗体大了一圈。
“啪”清晰的断裂声传来,王大爷右手提着警卫棒,转身看过去。两个足有灯泡大小,绿油油的狗眼映入眼帘,从远及近从低到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已被扑倒,随后永远失去意识…
……
当太阳刚刚从地平线露出头,带有感应般,张振松的深层意识恢复清醒。如果张振松、地心、太阳,三者连接起来,这时在太阳系恰恰会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形,张振松就处于直角的顶点。
一个多小时后,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床前的电灯开关,期待的抬头盯着安装在屋顶的节能灯,“啪”没反应,“啪啪”还是没反应。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一阵忙碌,洗脸刷牙。拿起昨天中午吃剩下的面包,已经有些脱水用有捏捏,干巴巴的。继续无奈中…
没有手机电脑手表,结果是没有了准确的时间。看看天空,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斜挂在半空,光线已经开始发白,万里无云,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汽车尾气,工厂废气统统没了,空气中只有泥土的芬芳和远处海风带来的淡淡水腥味。
‘大概,也许,可能八点多该去上班了…’心想。道路两旁的青草和大树在张振松眼里仿佛比以前精神了很多。‘嘿嘿,精神好才是真的好!’一手面包一手矿泉水,张振松晃晃悠悠面带着笑容地走向公司。
拿着咬了几口的面包走到路口,就看到一圈二十来个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一个人挤人的大圈,一个声音呼喊着“排队…排队…”最后经过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艰苦抗战,取得了令人振奋的、无比辉煌的成果,往常两倍价格买到一个未熟透的大饼。
“好吃,太好吃了!!”低头咬了一口大饼,张振松嘴里一边不停咀嚼,一边伴随着“啪嗒啪嗒”不停感叹,偶尔还‘嘶嘶’的快速吸气。‘这个大姐太牛了’心想,‘不知道在哪找到的蜂窝煤炉,昨天咋没来昵!’
“嗨张哥!”看到张振松走进办公室,被几个同事围在中央的吴耀成向他打了个招呼。而后勉强装出悲伤的表情说:“唉!真惨呐…你不知道吧?”
“什么事啊?你们聊什么呢?”
“昨天夜里一个保安出事了,就那个姓王的老头…啧啧,门卫室旁边养的狗你知道吧!”张振松点了点头。
“发狂变成了狼,然后把王老头给吃了,就剩下个骨头架子。”张振松听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不可能吧!”
“我也看到了!就在门卫室的门口。”一向木雕泥塑的杨健,回忆起早上起来看到的情景也是一脸惊恐。
“狗怎么可能变成狼呢!你们咋知道变成狼了?”
“这叫返祖现象。狼是狗的祖先,科学家在对来自于欧洲、亚洲、非洲和北美洲的上百只狗进行DNA分析后发现,世界上所有的狗的基因都有着相似的基因序列,因此他们得出结论,世界上所有的家狗都是在大约1.5万年前,从东亚狼进化而来的。这些狗的祖先和美洲最早的定居者通过白令海峡,一起穿越亚洲和欧洲到达美洲的。”提起狗财务刘姐当仁不让,给张振松上了堂狼与狗的科普课。财务刘姐是个宠物爱好者,没有孩子前家家养了一条狗两只猫,有孩子后为了孩子只留了只猫仔,狗和老猫全送人了,之后更加痴迷于研究猫狗。
“…我们家的咪咪早上也不见了。”顿了顿,财务刘姐皱着眉头做捧心状。“也不知道咪咪有没有吃早餐…会不会饿着啊…”为他们家带点波斯猫血统的咪咪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