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大佛寺内火光冲天,照亮了漆黑的夜晚,火势异常的猛烈,等民夫们将其浇灭时,大佛寺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刚刚建造的七级浮屠塔荡然无存,都被焚毁,着实让人看了心痛。
陈叔宝得到了消息,连鞋子都没有顾得上穿就向大佛寺奔去,当他看到自己花费的心血竟然变成了一片废墟,当时就抱头痛哭了起来,随后赶来的张丽华也被惊呆了,眼看就快要完工的大佛寺就这样消失在了眼前,她忍不住眼泪也落了下来,陈叔宝被宫人们驾着回到了临光殿,痛哭过后,陈叔宝下令要彻查失火的原因,监管工程的几位大臣都被羁押了起来,受到牵连的人无数。
调查的人员从废墟中找到了一块没有烧焦的令牌,经过仔细辨认是出自贵妃的令牌,一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张丽华,孔范则把这事情报告给了陈叔宝:“皇上,大佛寺废墟里发现了贵妃的令牌,从民夫的口供里也得到了一些证据,前几月贵妃的确往大佛寺内加派了人手,从现场臣还查到了大量的猪油,在重要的部位都有泼洒过,很明显这是人为纵火案,绝非是意外事件,还请皇上明察。”
“你说是贵妃派人放的火?这绝不可能,贵妃绝不会这样做的!”陈叔宝坚决地说道。
“皇上,您想一想之前贵妃就不满您修建大佛寺,贵妃说筹钱却筹来的不多,还那么赶巧地就病了,臣总觉得事有蹊跷,臣听闻贵妃好像不信佛,就算皇上您相信贵妃,可在废墟里的那块令牌怎么解释呢?那可是贵妃的贴身之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别人的。”
经过孔范的一系列分析,陈叔宝也开始怀疑上张丽华了,他并不动声色地来到了结绮阁,嘘寒问暖了一番,便开口要张丽华拿出她随身的令牌给他一看,张丽华还不知道危险的临近,随手就朝腰间摸了摸,但却没有摸到令牌,她随即喊来了杏儿:“杏儿,你看到本宫的令牌了吗?平时都在腰间挂着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你快帮本宫好好地找一找。”
陈叔宝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从袖口掏出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在张丽华眼前晃了一下:“丽华你要找的是这块令牌吧?”
张丽华愣了一下神,接过令牌仔细瞧了瞧:“对,就是这块,怎么好像被火烧过了一样,叔宝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张丽华你演戏演够了没?你现在还在狡辩,一点悔过的心都没有,朕真的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还想骗朕到什么时候?”
“叔宝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的说我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张丽华一脸无辜地问道。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好好的大佛寺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痛心吗?”说着,陈叔宝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叔宝我没有,你冤枉我了,你怎么会怀疑是我放的火呢?”直到此刻,张丽华才明白了陈叔宝的指责。
“证据都在你手中了,你还在极力地狡辩,你真是太伤朕的心了,你自己想好了在答复朕,朕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丢下这句话,陈叔宝甩袖离开了结绮阁。
张丽华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来自己手中的这块令牌是在大佛寺内找到的了,看来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张丽华傻傻地瘫坐在了床上,眼泪就那样生生地滴落了下来。
“贵妃,看来您是被人算计了,能从您身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令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下一步贵妃您该如何应对啊?”
“后宫就是一个是非地,这些年我如履薄冰,处处提防但还是被人给算计了,看来这次我是逃脱不出厄运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如果皇上是真心的爱我,他就该相信我,不然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张丽华说出了平生最沮丧的话语。
陈叔宝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制裁张丽华,但却再也没有去过她的结绮阁,陈叔宝的心情很不好,常常喝的酩酊大醉,望着结绮阁里梳妆的人儿,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楚。
“皇上,您再不能让贵妃干涉朝政了,您给贵妃的权利太大了,这样迟早会出乱子的,皇上您就听臣子的劝谏吧!”孔范趁机向陈叔宝进言道。
陈叔宝点了点头,命人宣旨给张丽华,不许她再踏入御书房半步,让她禁足在结绮阁好好地反思。
张丽华接到圣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禁足就意味着没有了自由,和那孤寂的冷宫又有什么区别呢?张丽华一张明媚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了愉快,布满了淡淡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