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叔宝不断的劝解下,张丽华的心情又恢复到了愉悦的状态,陈叔宝还颇有兴致地为她吹奏了一曲《凤求凰》,那美妙的音律让她很是沉醉其中,将一天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
陈叔宝的多才多艺,总是能给予她新鲜的活力,和陈叔宝在一起她总是快乐的没有烦恼的,他就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能为她遮挡住一切的风雨,张丽华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容,仿若世间只将这一刻定格住,让这样的生活永远持续下去。
“合抱连枝倚凤楼,飘摇风雨几时休?此生愿做鸳鸯鸟,比翼双飞到白头。”陈叔宝小声念叨着这首他有感而发的诗作。
他的确好多情,连诗中都带着淡淡的忧伤,诗作虽然华丽,但总能让人体会到他内心的那一份孤单,他对待张丽华却更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知己,他将所有的快乐与悲伤都和她一起分享,张丽华紧紧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不觉有一滴泪珠划过了脸庞。
陈叔宝瞬间抱紧了她:“丽华别动,让我这样一直抱着你好吗?”顿时两个人紧紧抱在了一起,好像此时都离不开对方。
翌日清晨,陈叔宝怀中的人儿稍微动了动,她抚摸着陈叔宝的脸颊,还有他那浓黑的眉毛,在她的眼里陈叔宝的确很英俊,她看了看天色,又到了他上早朝的时候了,她不舍地推了推他:“叔宝醒醒,该去早朝了。”
推了半天,陈叔宝才慵懒地睁开了眼睛:“丽华呀,这几天朕总觉得很累,所以今天就不去上早朝了。”说着,他又将眼睛闭了上。
张丽华又使劲地推了他一下说道:“叔宝你要知道以国事为重啊!不应该这样天天泡在我这里!长此以往我岂不成了魅惑君王的妖女了吗?”
“一天不去早朝,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说着,他又调皮地夺走了她的吻。
被吻的都不耐烦了,张丽华忍不住破口骂道:“臭叔宝,你昨晚还吻的不够啊现在又来,整晚抱的我都喘不过气来,害的我都睡不好觉,你赶紧去上你的早朝去,别在扰了我的清梦。”
陈叔宝想不到张丽华会如此狠心地赶他走,他故意地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走就走,朕这就去上早朝去,我晚上就去别的妃嫔宫中,反正别的妃嫔都迫不及待地等着朕去宠幸呢!”
张丽华一听这话,给了他一个斜眼:“本宫这里就不招待您了,您晚上爱上哪就请随意,本宫还捞个清静呢!”张丽华毫不客气地将陈叔宝推出了门外。
陈叔宝知道她是不会给自己开门的了,临走留下了一句话:“丽华你好生休养着,朕晚上再来看你,记得把精神养足了。”说着,连他自己都傻傻地笑了。
陈叔宝走后不久,张丽华就迫不及待地起身梳洗了一番,她带杏儿来到了内监司,开始查阅起宫廷的案件来,不查不知道,一查都将她吓了一跳,那一卷卷的案宗堆积成山,就连关押罪奴的地方都人满为患,的确是有待处理的一件大事情。
张丽华向内监司传达了皇上的口谕,内监司司长将还没有处理的案件的卷宗都呈给了张丽华,她还亲自视察了一下关押的场所,做了一些强制的整改命令,首先要狱侍们改善一下那里的伙食和卫生条件。
杏儿捧着一大摞的卷宗随张丽华回到了凤仪宫,张丽华没有稍作休息,而是从第一份卷宗仔细地查阅了起来,她发现这些宫人其实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其中一个叫梅子的宫女,只是不小心打碎了皇后的一盏琉璃灯,就被内监司判了监禁三年的重刑。
细细查阅,这些宫女和太监的境遇都很悲惨,有些不堪忍受牢狱的重刑都选择了自尽,张丽华被深深触动了内心那根柔弱的神经,她决定要还给他们一个公道,不再让这些悲惨的事情发生,将这个内监司永远地从皇宫清除出去。
她当晚就提审了那个叫梅子的宫女,小丫头还有些稚嫩的脸庞此刻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张丽华将声音压的很低向梅子询问道:“梅子,你当年是怎么打破了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娘娘的那盏琉璃灯的?你如实的说出来,本宫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贵妃,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盏琉璃灯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奴婢也是十分小心地摆放,很怕出一点纰漏,那日和我一起值班的青竹,她是故意陷害我的,当我拿出那盏琉璃灯摆放时,她故意绊了我一脚,所以才摔坏了那盏琉璃灯,可是当时的太子妃怎样都不肯相信我,还说奴婢是狡辩,这才将奴婢送到了这内监司,都两年了,奴婢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痛不欲生啊!“
梅子这一番的陈述让张丽华很是同情她的遭遇,在这个皇宫里连宫女们都明争暗斗,都为争夺妃嫔的宠信而互相陷害,这样蒙冤的宫人比比皆是,为了证明梅子的清白,她决定私自将青竹传唤过来,她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为梅子讨回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