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带着一群打手将张丽华和宁远公主押进了一间小屋,强行将两个人换上了花枝招展的服饰,如意还亲手给她俩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经过涂脂抹粉一番打扮,张丽华的美艳惊的所有人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妈妈呀!她长的简直太美了!我如意自视艳冠全城,在她面前却都失去了光彩,我真是又嫉妒又是恨啊!”如意在一旁捶胸顿足了半天。
“今晚要发财了,要发大财了!这模样怎么这初夜也得值一万两啊!这怡红院以后的头牌非她莫属了!”老鸨欢喜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放肆,你个老巫婆,竟然敢拍卖我皇嫂,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识相的赶紧放了我们,要不等我皇兄来了非宰了你不可!”宁远公主威胁地说道。
“什么公主皇嫂的,你要是公主我还是太后呢!你们说说有这样伤风败俗逛怡红院的公主吗?我要是太后也非得气死不可!”老鸨将嘴撇的老高了,众人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老鸨上手就捏住了宁远公主的小脸蛋:“我告诉你到了我这就别想出去了,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宁远公主气的一脚踹向了说她的老鸨,老鸨还挺机灵的一闪身就躲了过去,回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宁远公主长这么大哪受过这委屈,一口就吐在了老鸨的脸上:“老巫婆,有本事今天你就弄死我,要不我非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等卖了你的初夜在死也不迟,来人给她捆下楼去,等卖完这漂亮的再把她弄出来!”老鸨一声令下,几个大汉将宁远公主架了出去。
宁远公主不断地挣扎,喊道:“皇嫂,小鱼对不起你,都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该带你来这的,一切都是我的错,皇帝哥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啊?”喊声越来越远,直到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张丽华一声不吭地站在了那里,她现在很后悔没听陈叔宝的话,离他这个妹妹远一点,她没想到宁远公主会这么任性,连这种烟花之地都敢来,这回可把自己害惨了,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这位妈妈,我能否先卖艺后卖身吗?我唱歌很不错的!”张丽华尽量要拖延一些时间。
“哟!这才艺双全的,真不愧是美人坯子,这有才艺更能卖个好价钱了,妈妈我求之不得啊!”
老鸨见张丽华还算文静,比那丫头懂事多了,命人将她松绑了,张丽华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臂,随老鸨缓缓地走下了楼,本来还是热闹非凡的大厅了突然变的雅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被她的美貌惊呆了,纷纷围了上来。
“各位公子各位大爷,这位姑娘是本店新来的美人,可还是个雏呢!今晚谁出的价钱高,这位美人的初夜就归谁,不过美人想在竞拍前先为各位献上才艺,各位都坐好了欣赏!”老鸨兴高采烈地说道。
大厅了沸腾了,公子们都纷纷掏出了银票不停地数着,趁着献艺的空当,有的还差家丁回去速取银票来,都不想将美人旁落别人之手,大厅里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的安静,个个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张丽华来献艺。
张丽华缓步来到了古筝旁,饶有兴致地弹奏了一首《明月几时有?》,将全场的气氛带入了一种平和的境界,这首曲子委婉动听,道出了心中无限的思念之情,听的众人仿若身在仙境一般,一曲终了,众人回味无穷,还有着意犹未尽的感觉,都纷纷请求她再献上一曲。
张丽华看看四周,仍然没有来找寻她的宫人和官兵,她的内心更加焦急了,她故意多喝了一会茶,又将琴弦调了调,准备豁出去了,她将现代的那首神曲的音符在脑海里谱写了一遍,缓缓拨开了琴弦,一首龚琳娜的《神曲》震撼了所有人的耳膜,她越唱越起劲,嗓门都扯的老高音了,最后直接将自己的头发都弄乱了:“哎咿呀哟,哎咿呀……啊……”
她边唱边冲出了门口,吓的四座都逃窜了:“快跑啊!这女人鬼附身了!”大厅一片混乱,不断有人逃了出去。
张丽华正要跑向旁边的一匹马前,却被人一把给拎了起来,直接拎回了怡红院:“这点小把戏也想吓到本公子,小姑娘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说话的这个人力气很大,就只用一只手就将她拎了起来,他不慌不忙地将张丽华扔在了地上:“妈妈,你怎么看的人,这么轻易就给跑了?以后还怎么为本公子赚钱呀?”
“公子您从福州回来了!快请上座!”老鸨热情地招呼了起来,大厅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老鸨咬着牙来到了张丽华的身前:“小骗子,没想到你这么狡猾,你到是跑啊?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说着,抬手就要抽过去,被那公子一把给挡了回去:“妈妈别动手啊,打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今晚这丫头本公子要了,你去收拾一下客房。”
老鸨听这公子这么说,立马就吩咐人上楼收拾去了,老鸨还亲自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到了这位公子的手中:“章大公子请喝茶。”
这位公子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就将茶杯放了回去,张丽华一双怒目瞪向了他:“我是有身孕的人了,恕不能与你同寝,公子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日后我必定会报答你的。”
“又想故技重施了,别当本公子是三岁的孩童那么好骗,本公子什么样的女人都睡过了,还就是没睡过怀了身孕的女人,那今天我还要试试喽!”他边说边笑着,一脸的邪魅。
“流氓!人渣!混蛋……”张丽华将她所有会骂人的词一股脑用在了他的身上,可这位却像没听到一样,仍然笑颜如花,气的张丽华都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干脆脱下一只鞋朝他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