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公主这一过激的举动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谁都没有想到这刁蛮的公主会来这一出,竟会为了一个贵妃而和皇后大打出手,甚至都要动刀子了,这回所有人都领略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野蛮,怪不得所有后宫的嫔妃都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这位公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沈婺华你不是很威风吗?再指挥抓人啊!看我不划花了你的脸蛋,让你一辈子变成丑八怪,让皇帝哥哥永远都嫌弃你。”
沈婺华没有想到这宁远公主会为了张丽华而这样对待她,又生气又害怕,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了,她真不敢想象这公主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万一真的给她的脸上划伤,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本来自己长的就不算太妩媚,如果在毁了容岂不是更加让陈叔宝嫌弃,原本自己只是想吓唬一下张丽华,并没有大动干戈的意图,毕竟张丽华已经有了身孕,万一有个闪失她这个皇后也承担不了责任,可她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个小魔头,将局面搅得一塌糊涂,自己皇后的颜面扫地不说,如今还被公主挟持了。
沈婺华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如果自己就这样屈服了,以后还有谁肯听她这个皇后的话,自此她的威严就会一落千丈,在双方还在僵持不下之时,公主的侍女趁机跑到了太后的慈宁宫搬救兵,这场面也只有太后能收拾残局了,恐怕皇上来了都不好使,一面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一面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得罪了哪头陈叔宝都没有好果子吃。
“小鱼你别冲动,先放下刀子再说,你我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别为了一个嫔妃而伤了你我姐妹的情意。”沈婺华有些顶不住了,语气也放的柔和了一些。
但无论沈婺华怎么说,宁远公主都没有放下刀子的意思,所有人也猜不出她心里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侍卫们又不能冒然上前去搭救,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后被公主这么挟持着,这一幕看的张丽华是心惊肉跳,不断有冷汗从额头渗透出来。
“胡闹,都给哀家住手!”一声威喝远远地就传来了。
见太后驾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见此情景都把太后吓了一跳:“小鱼你也太鲁莽了,快扔了你手中的刀子,别伤着婺华了。”
见太后发了话,宁远公主也正好就着台阶下了,她将沈婺华狠狠地推到了一旁,笑了笑将匕首收进了衣袖之中:“母后您别害怕,女儿正跟着表妹闹着玩呢,我怎么忍心划伤了表妹这张惹人爱的小脸蛋呢。”
“母后,您要为婺华做主啊!”沈婺华一头扑进了太后的怀中,委屈地哭泣了起来。
正在这时候,陈叔宝也闻讯赶了过来,他没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先将张丽华护在了怀中:“丽华,皇后没有为难你吧?”
张丽华摇了摇头,紧紧靠在了陈叔宝的胸膛上,陈叔宝瞄了一眼四周的境况,大概也猜测到了十之八九,他也知道宁远公主任性的很,平常就看不惯沈婺华作威作福的模样,如今两人碰到了一块,自己的这个妹妹要是不闹出点事情来是不会罢休的,果然看到了沈婺华在太后怀里哭泣,不用想就知道又被小鱼给欺负了,听着沈婺华的哭声,陈叔宝在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会。
沈婺华一直都在向太后痛诉张丽华如何干涉朝政,说明她来凤仪宫的原因,又告状公主是如何地拿刀挟持自己,说的很是委屈,听的太后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太后皱了皱眉头,眼光直接逼近了陈叔宝。
陈叔宝上前将太后扶坐了下来:“母后,丽华只是在长江防线的军费上给我出了出主意,让后宫的嫔妃都捐出点首饰拿到民间去拍卖,这才凑够了那二十万两的军饷,丽华应是有功并无大错,说她干涉朝政与我共决天下大事,都是那些无事生非的谣言,婺华听信了这些谣言,今日都将朕的御书房给砸了。“
“真有其事?那就是婺华你不对了,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砸了皇上的御书房,还兴师问罪地前来捉拿一个有孕的嫔妃去冷宫面壁,婺华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再如此莽撞会引起百姓非议的,别忘了你可是这一国之母,万民的表率。”
“母后,您是没看到张丽华那狐媚的样子,都坐在皇上的大腿上了,御书房是何等神圣的地方,岂容她如此的放荡。”沈婺华愤怒地回应道。
“表妹你这分明就是在嫉妒吗!人家两夫妻暧昧怎么了?有没在你宫里亲热,你吃的哪门子干醋?你都说御书房是神圣的地方了,那你怎么还给砸了?那你岂不是犯了大不敬之罪?依我看你该去冷宫面壁三个月才合适。”小鱼在一旁忍不住打趣起了沈婺华。
“你给哀家闭嘴,还没说你呢,身为公主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话不投机就动手,这点皇家的颜面都给你丢尽了,还劫持你皇嫂,明天是不是还要劫持你母后我不成啊?哀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孽障来?”太后看着女儿,难掩心中的怒火。
沈婺华见宁远公主挨了骂,心中那叫一个解气,她得意地瞟了公主一眼,宁远公主将嘴撅了起来:“母后您就是偏心,怎么女儿刚走这一会您的头疼就好了?您就是嫌弃女儿还没嫁出去,明儿小鱼就去突厥和亲,您一辈子见不到女儿就顺了您的心意了?”说着,宁远公主哭着跑开了。
太后想要拉住女儿,但最终碍于情面还是没有伸出手,泪水布满了眼眶,她最疼爱自己的女儿了,可是宁远公主却总是不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心,太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