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鱼!你去哪了?”陈诚心急如焚,不过也并没有像以前那么担心,自从看见甲鱼是用了那个能力以后,比很自然的放下来,但是甲鱼的突然失踪,以陈诚现在这种心性,难免会鱼起一个担心,在他的眼里,甲鱼很乖,应是不会乱跑去干什么,他怕像那天来几个不良少年,应该是不会,这种情况也比较少见,而且他自己也是安然无恙。不可能,不可能。陈诚在心里直默念。
“唔唔……”一个滑稽的少年出现了,手拿着半块面包,上面还有深深的齿迹,面包的丝丝点点都披挂在少年的衣领,嘴唇,下巴,甚至还是鼻子,很难清洗的油渍显现在他的嘴角上,泛起一丝丝太阳反射的光。少年就是这么乐着,嘴巴弯成了个大西瓜,不过没有那般尖利,是钝的;眼睛眯着一条直线,让人望着他的眼睛时,看不见里面的光,而是紫外线;少年的鼻子倒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无端的觉得很粗又很尖,完全和其五官不成比例。这还是甲鱼,只是空头刺猬找不出针刺来而已,滑稽版的甲鱼!
陈诚当机立断,暴跳如雷,直接抡起一脚,朝甲鱼屁股狠狠地踹去,还带着一丝神力。这家伙太欠打了,竟然自己去找吃的,不叫上我!把我吵醒也行啊!恶气出完,陈成更是一脸愁,不过马上变得眉开眼笑,因为他看见甲鱼手里有个棕皮面包,他无奈,遇到事物的无奈,仅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里除了饥饿,还是饥饿。总不能为了脾气,放手到嘴的食物吧。
“唔……”甲鱼也是有些无奈,自己确实不讲义气,无奈的呵呵一笑,把那半片面包扔给他,对陈诚笑了笑,又转变成一本正经的道:“想天天吃面包么?”
“除了面包,更想吃一碗辣椒面;不过有面包已经不错了,怎么,你想让我天天吃面包?”陈诚早已抛弃了当时的愤怒,有些好奇的睁大眼睛,有时有些阴险。
“美得你,想吃东西,自己去努力,我只是给你一个努力的机会罢了,喏……”甲鱼拿出一张宣传单,材质并不算好,但可以看出花费了很多心血。传单十分的花俏,上面的大致内容是讲比武的,规则只有三条:一、不准恶意伤人,纯粹是切磋功夫。二、年龄限制在十岁以上至七十岁以下。三、输者必须无条件为赢者做一件事情,在能力范畴之内。比赛时间为明天至后天的后天,四天内每天皆是从早上九点至下午五点。人人皆可参赛。
“这能赚多少毛票?”陈诚疑惑道,如果赚来的毛票买不了一个面包,那就没意思了。
“保证让你衣食无忧,如果你想买面包或吃的,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了。”甲鱼倒是有些威风凛然,双手插着腰,用面部肌肉抖了抖眼镜,一副大义的样子。
“好啊,在那你比武?”陈诚已经迫不及待了,半个面包是填不饱他那大肚皮子的。
“别急,明天才会有比武。”甲鱼说话同样不紧不慢。
……
次日,西宁公园矗立起了警示栏,只有两个出入口,分别有两个人把手,擂台是露天的,上面只占了一个人。守擂者,不过是个井壮年人,二十岁出头,浑身肌肉,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想要一站到底,势在必得。
马上就有个硬汉上来了,头发十分的杂乱,穿着一身红色长袄,直接接上下半身,却不失文雅气质,双手抱拳,道:“在下初次比武,请汝承让。”
“呵呵,汝果断了结战斗吧,尔并不会手下留情。”青年人尖啸一声,摩肩接踵的,双脚成弓步暴射而去,由此可见,此人亦是练过的。
硬汉双手合拢,呈交叉之势,右手击出,左手撑在地上,双脚起立,凭手力旋转起来,右手始终是其保持平衡的作用。那冲过来的人也算识相,并没有双臂硬悍,而是上半身向后倒,正好避开那一腿,又突然旱地拔葱,头猛地一抬,冲进敌方阵营,那硬汉的弱点都暴露无遗,青年人才出拳攻击他的软肋,硬汉见势不妙,连忙暴退数步,结果没把握住平衡,一屁股摔在石地上。青年人果然没有手下留情,上前数步,双手抓住硬汉的手臂,准备把他抡下台,无果。硬汉反抓住他的手臂,直起一脚,把他反踢在地上,然后一拱手,便道:“此局,可算我赢?”谁也没有看到他眼神里的犀利。
“汝等果然实力非凡,日后有什么事便让小弟做便可,这是呼号令,日后小弟随叫随到绝不反悔,小弟走先。”青年人便将身形一闪,平稳地朝台下走去。
“好,汝等果然是爽快之人,日后,便是要厚着脸皮请汝等帮忙了。”硬汉再次拱了拱手,再次道谢道,“下一位是何人,请速速报上名来。”
“我来吧。”陈诚准备上台,却被甲鱼叫住了:“嗯?等一下,我还没摸清此人底细,先让别人做替死鬼,查查他的看家本领,俗话说:‘知己知彼,战无不胜。’你要是这么早上去,让别人知道你那大力神的存在,那不是没人跟你打,你孤零零地站在台上即赚不到毛票,也十分的尴尬。还是不要这么早上去为好。”
“哦,那你叫我上我再上。”陈诚文化不高,但他知道,听甲鱼的,错不了,他不但分析能力极强,而且又是那时乡下助教班的领头羊,现在不听他的听谁的?
“既然在下邀请,我便受这一死。”一个不算太高大的人走上了台,秋季的西宁早已十分寒冷,但他却只穿着一件纯绿色短T恤,一条七分牛仔裤,可见是不畏寒冷的狠角色,今日比武,他便也是闲着过来见见世面。
“哦?汝等貌似并不畏寒秋,那便好,汝等的精神让尔佩服。可汝等未曾知道,这里并不是寒秋,而是寒冬!”硬汉说完这句话时,天也是灵验了,一股冷风刮过,所有人都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唯有台上那两人矗立不动,这也是硬汉第一次发狠话了。那青年人的头发嗖嗖的吹,脸色有些苍白,却并没有影响到他那一笑,那一奸笑。
“废话便不多说,开打吧。”青年人在冷风中疾驰,寒风吹来使他的视觉受到了影响,那硬汉也是厉害,怒吼了一声,眉毛合并,全身肌肉都在颤抖,那衣服像是被音波的洗礼之后一般,有规律的波浪曲折。右拳挥出,在场的人都可以看见,他的掌中含有一股无形的气,是风在作怪,硬是让那青年人迷失了方向。
青年人见势不妙,紧急刹车,停步,转身,弓形,弹射,几乎是一瞬间的动作,径直冲到了硬汉的面前,笑声说了一句话,一拳轰出,变掌,拍在硬汉隔着长袍的六块腹肌上面,力度还并不足以伤害到他的肾,但是险些是有些痉挛。硬汉作出紧急应对,他并没有想到青年人的速度这么快,双手抓住拍在腹肌上的那一掌,那青年人速度也是很快,抽出那掌,平衡身形,倒退数步,没有让他抓住,如果硬汉抓住了他的手,局面就会陷入被动。
硬汉急了,连忙上前抓他,但是那体重摆在眼前,并不能跑多快,青年人的衣服没有影响他的速度,起到了一个牵制硬汉的作用。青年人将身一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左侧移动,谁知又像撞了墙的皮球反弹了回来,又是轰出数拳,每当看见硬汉有所反应,就借机倒退,动作连贯,行云流水,硬汉也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只是一直被轰炸而已,虽然他那身体力量能把他每一掌的力量减小到最小,但是照这么打下去,肯定会输。
硬汉这次没有再动,而是停在原地,用双眼目视着他跑动的位置,那青年人的跑步速度虽快,但也没有到那种逆天的程度,肉眼还是可以看到的。青年人见壮汉自投罗网,直接径直冲去,谁知冲到他面前时,硬汉却抡起一脚,把青年人绊倒,然后以警察制服强盗的办法,摁住他的肩,一手拉按住他另一手,说下一句:“服不服?”
“服了……服了才怪。”青年人的口气也是不小,使尽浑身力气,妄图挣脱,但是都只是徒劳。
“服不服?!”硬汉的声音更尖锐了,说一声服了就罢,居然给我逞强,硬汉把手摁得更紧了。
“服服服……我服了还不成吗,你都把我弄痛了!”青年人一把冷汗都出来了,要是这么下去,非折断了不可,规则之说不能死亡,没说不能跟伤残啊!硬汉把他放开,然后青年人舒展了一下手臂,把口袋里的电话的纸条留给他,说道:“要我帮忙说一声。”便气气愤愤的走下台去。
“还有谁敢上前挑战!”硬汉再次说道了一句,场下便鸦雀无声,连战两人,各有所长,确实都被战胜了,这足以证明他,便是比武中的佼佼者。
“你可以上了,此人的弱点是速度,以你大力神的传承,跟他硬战也不是问题,你比武是得动动脑子,最好避其锋芒,想那个青年人那样战斗就对了,知道吗?”甲鱼示意的点点头,表示陈诚可以上了。
“好!我来!”陈诚大吼一声,直接跳上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