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最后连那一丝涣散、浑浊的神韵也消散了,庞爷爷的归去,这是他在世上连最后一名亲人也离他而去了,这个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内心犹如掉进了万丈深渊,一片漆黑,仿佛从来不曾知道光明到底是怎样的,不明什么是光明,而那种令人不能忍受的疼痛,早在庞爷爷归去那一刻,已经变得麻木了。
本来不愿庞爷爷看见他的泪水,也在管家归去的那一刻,龙月的泪水终究还是经不住缓缓地落下来,经过龙月那悲伤过度略变形的脸颊……
命运再一次的捉弄龙月,不让龙月如愿的继续沉痛下去,仿佛龙月好像它喜爱的玩具,百弄不厌,百试不爽。
“哼!小子,别在假装悲伤了,这一点把戏你以为能搏大爷我的同情吗,我不可能放你走的,没见我死伤了二个兄弟吗,大爷我也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心情依然愉悦。”在将绝技将管家打倒之后,一旁观看的敌方队长,暗自对此不屑一顾的冷哼道。想到自己不久后还能获得巨额的奖励,心情不由大为高兴,相对于那二个手下意外身亡,毫不在意,因为组织会做好这种善后工作,只要他上报事情进过,组织不会怪罪他的。
对于这些情深的情感,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此时此刻龙月的内心感受,只顾着自己回去后巨额的利益。
龙月仿佛不曾听到敌方队长说的话,仍然沉陷在悲痛中。敌方队长见到自己的话,犹如放狗屁一样,那小子毫不当一回事,觉得自己的脸面,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有失脸面,不满地冷哼一声,眼神示意一下自己最为贴心的二名手下,那二人会意。上前来到龙月身边,架起龙月,但二人这时出奇很难将龙月拖走,二人看着龙月不依不饶地留在那具老者的尸体上,二人觉得周围人静静看着他们,居然架不起一个灵力已经耗尽的小子,这让他们情面何以放得下。
见到小子十分留恋老者的尸体,其中一人,口水一吐到尸体的脸上,用脚奋力地踢向老者的尸体,也许因为太过用力了,尸体翻腾了几下,但一看尸体身体明显发生曲折,显然又弄断了老者尸体的脊骨。
蓦然,龙月好像被刺激了一样,猛地发疯的扑向那名用脚糟蹋庞爷爷的尸体的人,那人显然也被龙月突然发疯似的扑向他吓了一跳,不过,转眼又恢复过来,这小子我用得找害怕吗,不过是刚灵兽觉醒不久,加上小子已经耗尽灵力了,根本不足为滤。
便在龙月愤恨的拳头打过来,他就后悔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这小子前一刻还不足为滤,转眼间下一刻变得突然生猛起来,等他单手一接,“格勒、格勒”的断骨声传入他耳朵,他懵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懵住了,包过龙月,但龙月并不错过击杀眼前侮辱庞爷爷尸体的人。
便在众人懵顿的时刻,龙月又含怒一拳打向眼前侮辱庞爷爷尸体的人,那人大概是感觉到拳风劲,等他反应过来,他发现这一击,他居然不能躲过,若这一击落实在他头上,他必死无疑。在死神的来临,他也运起他最后一击“火神掌”打向龙月面门,以期望眼前夺他命小子能顾忌他自己的生命,不要来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他估计错了龙月的胆量,更估计错了龙月为了替侮辱庞爷爷尸体报仇的决心。那一拳最终还是结束那人的生命,那人带着浓浓的不甘,慢慢闭上了他永远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而他那一掌因为被龙月杀死,导致后力不足,只能将龙月的脸打成烂皮红肿,不能将龙月给杀死,拉他陪葬,最后留下浓浓地不甘。
但那一掌打得龙月脸上火辣的疼痛,头晕北撞,不知不觉撞到悬崖绝壁边缘来,最终在敌方众人的惊呼中掉下悬崖。敌方一众人这时方才惊呼恢复过来,毕竟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太令人震惊,震惊到不能让他们难以置信,以致发生这样的事,要他们反应不过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现龙月却掉下悬崖了,留下一群惊愕、后悔、不甘地神情的众敌人。
当龙月掉下悬崖,“呼呼”,“呼呼”的风声传入龙月耳朵,他仿佛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过,他也释然了,自己掉下悬崖摔死,总好过落入敌人手中,莫到时再痛苦万分。龙月认为这次自己肯定没有活下来的希望,不由想到管家纯裹慈祥的关爱,想到父亲对他的期望厚爱,更想到了从前一幕幕地温馨的回忆……
想到这一切,龙月深知自己难逃一死,内心留下深深地遗憾,他做不到父亲临死前对他的遗言,辜负父亲对他的厚爱,更没能为亲人报仇雪恨,若真有地下黄泉,即使下了下面,他也没脸再见父母和管家。“呼呼”“呼呼”的风声依然传入龙月耳朵,悚然龙月感觉自己头部撞了一块大石,鲜血直流不停,渐渐龙月的神智变得模糊了,渐渐迷昏过去。
但龙月并没有不知道,在他迷昏不久,鲜血留到他胸口那块神秘的玉佩,之前龙月突然爆发,也和这玉佩托不了关系,是觉醒之时沉淀在龙月的丹田中神秘的液体,是龙月激发这股神秘液体,若龙月探查他丹田就能够发现,丹田中那股神秘的液体不见了。这块似龙非龙的玉佩便在这时,仿佛通灵一样,感觉此时龙月身处于危险,玉佩涌现一股股神秘地寒流,散发阵阵寒光,只见灵光连连闪动,勿地旁边的虚空突然裂开,若夏莱傲王国的灵武者强者在这里目睹虚空裂开也会大吃一惊,这不是神魂境的强者才会的手段吗!
裂开的虚空仿佛有蛊惑人的东西一样,把龙月一下子吸进去,裂开的虚空在寒光一闪过后,虚空也跟着恢复正常,玉佩在完成这一切,仿佛耗尽了所有灵性,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这悬崖边空静悄悄的,仿佛像变戏法一样,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后来,那追龙月的敌方队长又带人下来寻找,不过,由于这神秘的一切,寻找了几个月也不能发现,认为目标已死无全尸,最终不了了草事。不过,这是最终被他一明手下上报了,他手下拿了不错的奖励,而那队长却被组织因为他办事不利,上面大怒,最后被废除灵丹,修为被废除了,不再是令普通人尊敬的灵武者了,沦为普通人,日后再无追求那强大的力量,和远长于普通人的寿命。
……
在早上清晨,天还没太亮,某城市贫民区的一处小河里,萧仙琴像平常一样早早来到小河里洗衣服,这个时候一般普通人不会那么早起来,可见她勤奋。蓦然看见小河边有一个人影倒背躺在河边,善良的萧仙琴焦急赶过去,翻起倒背的人一看,只见这人伤的好严重,是名男孩,头部出血已凝结成块,依稀可以看出头额后脑上有一个大伤痕,但从面容可以看出这人大概在十六岁左右,左边脸容比较清秀,但一看右边一幅血肉模糊的脸,明显是毁容了,然而,黄晓琴非但不害怕,反而十分习惯这么难看的面容。看到这人伤势很严重,连忙把这男孩背上背,顾不及脸红,匆匆往家里赶去,不错,这个男孩正是龙月,是被神秘的玉佩破空带他而来的。
萧仙琴把龙月带回家里,只来得告诉父亲,这人受了重伤,叫父亲照顾好这名重伤的人,就匆匆离家而去找大夫了。
等付费给大夫走后,萧仙琴的父亲轻轻一叹:“唉,琴儿,这是你接近二个月替人劳作的收入,就这么的没了,唉!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父亲,毕竟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也可以筹积些福缘,日后会有好报的。”少女仿佛知道父亲在感叹什么,也知道父亲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不由嬉笑地戏说着。不过,想到大夫的忠告:若这人三天之内还不醒来,日后怕是难以醒来了。少女隐隐地担忧着。
这是一间简陋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老旧的桌面上摆着一盏不知什么浑黑油料的灯,燃烧的不时发出轻微的“啪啪”“啪啪”声,时时发出一种略臭的气味,分明这油料十分劣质,然而这一盏灯又是微微点亮的,在这漆黑的冷夜里,烛光暗淡,漂浮不定,若有一阵风吹来,不会有人会怀疑这盏灯仍会坚持在燃烧着。
就在这间房间里,有一个人躺在那张用稻草织缝的床单添仆的床上,还有一道憔弱的身影坐在床上守候着,从那道身影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这身影的主人正在期盼、希冀着什么,随着时间的过去,这身影的主人不由暗暗焦急。不错,躺在床上的是龙月,依然沉睡着,而坐在床边的自然是守候了近三天的黄仙琴了。
漆黑的夜色笼罩更浓一分,户外传来一阵阵像钢琴演奏般蝉鸣,在静悄悄的房间里甚是清晰。可少女仿佛不曾听到,只在不安的走来走去,便在这时,龙月微微一跳动,但一直留意龙月情况的少女发现了,少女快速来到龙月身边,柔真地注视着,那双纤细的手在紧紧地紧握着,并不因为经常劳作而受到影响,仍然是那么的柔韧、洁白,随后龙月悠悠的醒来。
“你终于醒来了,担心死我了,听大夫说,若你今天还不醒来的话,今后可能都躺在床上,当一辈子的植物人呢!”倏然,一段令人倍生感到柔甜而又略带紧张的声音传到龙月耳中,终于在仙琴的盼望与紧张下,她看见龙月醒来了,不由高兴道。
刚醒来龙月一眼就看见眼前的人,是一个样貌丑陋的女孩,只见女孩大约在十四五岁左右,脸上一红一白,红的像鲜血红一样,白的像死尸苍白一样,竟然是传说中的红斑脸,头发绣着纤细长辫,柔柔的弯月眉,眉毛下隐藏着水灵性的眼珠,皮肤比较柔白,柔韧纤细的双手。但因为一幅传说中的红斑脸,并没有给人少女般的感觉,反而更像一名地府的幽女,的确是十足一个的丑小丫。
虽然眼前丑小丫很丑,但龙月却丝毫没有厌恶,反而觉得少女甚是柔弱、可怜,萧仙琴看着龙月的神色,仿佛也知道眼前的人并不像别人一样厌恶她的容貌,一时间,她对龙月的好感大增。眼前的丑小丫考的龙月很近,龙月依然闻到丑小丫纤细长辫的秀发时不时散出淡淡的自然清香。
“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会弄成这样子的?”眼前的丑小丫略带好奇与微笑,不过她笑起来的确不好看,搭配她那样丑的容貌,反而让人觉得一阵阵阴寒,阴气临近,那纤细长辫若变成披肩长发,就犹如地府女鬼在世了,比起不笑的时候还要难看,毫不知觉地悚然天真地向龙月,柔甜美地问道。
“恩,我叫什么呢!啊!啊!我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我的头好疼啊!”龙月听闻丑小丫这样问道,先懵了懵,再回想地说着,说着想着龙月肃然感觉头十分的疼痛,这样中断了说话,抱着头在猛叫痛。
仙琴看着龙月抱着头猛叫痛,善良的她也不由一疼,像母亲一样安慰着龙月:“想不起来,就不要在想了,恩,乖,不要再想了。”
仙琴看着龙月痛苦的表情慢慢疏松下来,不再抱着头,她也松了一口起。但龙月可能也因为此累得,慢慢睡着着。仙琴看着龙月胸口平缓起伏地睡着了,不由暗想道:这男孩可能以为脑部受伤,导致失忆了,看来明天还要找个大夫啊。
龙月也睡着了,仙琴也缓缓起来,小心地熄灭了灯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离开房间的仙琴,看见一道略有点沧桑的人影站在这一座老旧的土屋门前,着是她的父亲,黄仙琴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先深吸了一口气,来到父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