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房间门,小张不乐意了。
对着小陈发火了,“小张,你怎么回事,老是制止我说话。”
小张摇了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了,社会经验不足啊,“我是担心你,怕你误了大事。”
“还大事呢?那家伙见钱眼开,活脱脱的一个流氓地痞。”小张想起自己的遭遇,想起任天行那一副嘴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对于小张的反应,小陈不奇怪。耐心的解释,“众生百相,我们不必理会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这次探访,首要任务是留住他,其次是尽可能的了解他的底线。花一点小钱,就办成了事情,足矣了。”要是别的秘书,小陈早就发火了,那会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教会。
“你,你是公然的收贿。不对,你是公然的贿赂商场人员,也不对啊,你是……我们这样子,搞不好会被那个骗子给骗了。”
“你啊!”看这小张努力措词的样子,小陈既可气,又可笑,“骗子,如果多几个这样的骗子,我们老板早就乐死了,那级别还不蹭蹭的上涨。”
“他有那么重要?”
“有,比你想象中的重要多了。好了,我们的老板也等急了,我们赶快向他们汇报吧。”
……
任天行看着床上几叠鲜红的票子,心里美滋滋的。这是人生第一桶金,虽然是别人送的,但,这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万事开头难,他相信接下的钱途会非常可观的。
鱼饵上钩了,任天行还会允许脱钩吗?答案是否定的。
刚才问大炮小陈是谁,任天行知道,自己顺草打兔子,吸引到了另一只肥羊。现在手中的砝码增多了,空手套白狼计划会更加完美。
为什么说是空手套白狼计划呢?难道任天行从一开始就没用准备要在CT县投资建厂?
在CT县投资建厂,任天行除非是脑袋烧坏了,否则是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CT县位于内陆一个小县城,交通不便利,资源缺乏。
建厂,那是傻子才会作的事。
任天行想法,两位老板肯定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会不会被气得吐血是个问题,更大的问题是,任天行会不会被他们当成骗子给抓起来。
事情会朝任天行想象中发展吗?
也许、大概、可能吧。
……
接下来二天,任天行充分享受公款吃喝,公款旅游的魅力,那滋味就一个字爽。看到什么好的,一个字买;看到什么哈吃的,一个字吃。
不适合,扔;不好吃,倒!
回到宾馆,还大爷般的把发票扔给经理,经理还得屁颠屁颠,恭恭敬敬的把钱送房间。
就是什么现象,这绝对是腐败的现象。
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堕落了。
任天行会后悔吗?不会。他很享受这滋味,钱的滋味,权的滋味。
站在镜子前,任天行换上刚买的,县城最贵的商务套装,准备为晚上的正式对话准备着。任天行想不明白,明明陈雨馨早就回来了,为什么一定要拖到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谈判?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要是知道,怕这两天的快活日子就不那么快活了。
ZF的钱有那么好拿吗?
这个问题,世人都知道答案。
任天行是太自信了,忘记了这个近乎于白痴的问题。
陈雨馨的想法很简单,一嘛,让任天行舒舒服服的享受几天,不是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先好吃好喝的伺候你,相信到谈判的时候,你总要有点表示吧;其二嘛,也是为谈判留下点尺码,陈雨馨知道自己手中的尺码实在是太少了,送点钱出去,可以变成一个大杀器,何乐而不为呢?
算计,都在算计?
到底谁在算计谁?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入夜7点,CT宾馆顶楼的商务会客室,任天行和陈雨馨端坐在沙发上,服务员送上茶水退了出去。
“任总,这两天过得还愉快。”
“凑合吧!你知道CT什么都没,要不是环境还优雅,空气还清新,我早就离开了。”既然是任总,当然要有任总的架子。任天行顺杆往上爬,端起老总的架子。
“愉快就行,任总千里迢迢而来,肯定不是为观光旅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任总请说。”
“帮忙的地方,那肯定是没有的。我这次来,真的是为旅游而来,故土难离啊。陈县长肯定知道,我曾经有个女朋友是这里的人,想当年我们那个穷啊。这个美丽的县城,我也只能匆匆而过,实在人生一代憾事。”
“任总说得对,故土难离,乡音难改,任总念旧的心,让我感慨万分啊。”
……
两只狐狸,互相打起太极起来。
很显然,任天行不是对手。二个小时后,他只感觉嘴巴都要气泡了,喉咙都沙哑了。他不明白,现在的ZF官员怎么那么能侃,天文地理,儿女情长,挨边的不挨边的,都能说出一二三四五点来。
这样下去不行啊,自己这个谈判菜鸟肯定不是官场老鸟的对手,要出杀手锏。“陈县长,夜色不早了,我明天还要赶路,要不今天我们的会谈到此结束。”
小狐狸,到这个时候还在打哈哈。真以为,ZF都是吃干饭的。陈雨馨不急不缓的说到:“既然任总嫌这里的环境不够优雅,那明天我们继续找个地方谈吧。”
优雅,再优雅的环境,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都会化为乌有。今天嘴巴都快磨出泡来了,明天还来,???自认受不了。
“陈县长,明天我就要走了,恐怕近期没时间,你看会谈等我回报总部后,我们在找个时间在谈。”说完,任天行准备离开了。
“不急嘛,我这里有份资料,我念给你听。任我行,1985年出生……”看这任天行,陈雨馨继续说道,“这份资料,任总觉得有出入没?”
“没有,很详细。很多我都遗忘的事情,没想到陈县长都能查出来,ZF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对于这个,任天行早就明白。自己的资料又不是什么机密,陈雨馨随便查就知道了,所以不感觉有多奇怪。
陈雨馨愣了一下,“你难道不想做点解释?”
随手摆了摆,任天行说道:“解释?解释等于掩饰,我不觉得我需要掩饰。”
陈雨馨的头很大了,她不想用最恶劣的手段,那样可能交恶对方,更可怕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不知道这件事,她无所谓。现在知道了其中巨大利益,再失去就太可惜了。
这不仅仅显示出自己处事能力不强,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政治能力在爷爷那里肯定是不及格的。这样的话,自己的政治前途就暗淡许多。
可,任天行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让她恼怒万份。一个明明初中毕业的家伙,怎么可能研发得出激活液。这里面没点事情,谁相信。自己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并不时利用权利给他擦屁股。可这个该死家伙,完全一副吃干抹尽翻脸不认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