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乞丐一连问了数次之后,趴着的人都没有回答。
而这时乞丐才看见那人趴着的桌子边,有一个破酒坛躺在那里,而酒坛里还有残留的酒液反射着光芒。
“喝醉了吗?”乞丐狐疑的再次仔细打量起桌子上趴着的人。很普通的穿着,没有任何显眼的地方,而且背部高高的拱起,两手枕于头下,一顶薄毡帽盖住了脸,完全不设防的样子。
“如此松懈,不像是那边派来的人。可自己身上盖着的明显是黑衣人的衣服啊,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难道敢去扒死人的衣服吗?当然不可能!那此人就有问题!”
乞丐狐疑的目光变成了惊疑不定,而盯着喝醉之人的眼睛则是不时的闪过各色的光芒。“什么人会救我呢?难道他们改变主意想要生擒我,拷问些什么消息不成?不!不可能的,我已经没有任何的价值了,一个漏网之鱼犯不着这么费劲。这不是他们的一贯作风。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想来想去,乞丐一直没有头绪,最后干脆不想了。反正自己现在不能动,若真是他们又能怎样呢?大不了也就是一死而已,死对于他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了。
所以索性把眼一闭,乞丐就等着那人醒过来处置他了。
而这一等居然让他等了一个时辰,太阳都升起来老高了,那个人才哼哼唧唧的从桌子上站起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怪老头只觉得眼前的世界来回的转悠,眼前全是飞来飞去的钱啊!“隔!”打了一个响隔,怪老头自言自语的赞扬了一句:“嘿嘿嘿,村西酒坊里的酒越来越够劲了!隔!”
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怪老头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救了一个人呢。一拍自己油光铮亮的额头,怪老头懊恼的说道:“哎呀!贪杯误事啊!也不知那小子是不是冻死了!”
原来昨天把乞丐拉回家,得了银钱的怪老头很是高兴,恰逢好几日没有喝酒,所以草草的给乞丐包扎了伤口,盖上被子,他就跑到村西买了一坛酒来解馋。
当然他还是很负责的给乞丐买了一些伤药,回来后也给敷上了。只是怪老头嗜酒成性,又没有多大的酒量,所以昨晚贪杯喝多了,一直睡到了现在。而他家里又是四处漏风,昨晚还有大雪,他又酒气傍身没什么大碍。可那个小子受伤流血不少,说不定没撑过昨晚死了呢。
想到这里怪老头赶紧转身,几步来到床前,探头查看乞丐是死是活。
而没等他把头探过去,乞丐就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他,并且还惊呼了一句:“是你!”
而老头显然没有防备,被乞丐的一声惊呼吓了一跳。甚至还夸张的拍了拍胸脯,喘着气骂道:“哎呀呀!臭小子,你是想吓死我是吗?突然之间你嚎什么嚎!见到鬼了?!”
而乞丐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个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怪老头救了他,还真是有见鬼的感觉。那天摆脱这个怪老头的经历又闪电般的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尤其是怪老头最后那句话尤其深刻。“臭小子,我们还会再见的!这叫缘分!”
当时他很不以为然,但如今再次见到老头。他的脑海里很自然的就冒出了这句话。
乞丐又问了一次:“怪老头,怎么会是你?”
“嘿!听你的意思,好像见到我很惊讶是吧?”怪老头挑挑眉头,有些不悦的回答。毕竟两次听到臭小子这么说话,心里还真是不舒服呢。
“额……”而乞丐被这句质问的话搞得倒是没话说了,毕竟他不能直接回答是,人家可是救了他一命的。
“没话说了?”怪老头看着眼前乞丐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不好意思说,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而乞丐只能点点头表示确实没什么话说。见他点头,怪老头当然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当下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乐。“呵呵呵,小子,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什么。不过老翁我不是小气的人,不跟你计较这些。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而乞丐却是没有交代,一抱拳道:“对不起,恕难从命!”
“嘿!”老者一声惊咦,指着乞丐又骂道:“臭小子,老夫救你一命,你可好,连名字也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很金贵是不是,就不能对人说了吗?”
“这……小子是有难言之隐。还望老翁赎罪。”不过乞丐铁了心就不告诉老头,只是道歉谢罪。
“好好好。”老者拿他没办法,接着问:“那昨天和你打斗的是什么人,你总能说了吧?”
不过乞丐还是一问三不答的欠揍样子,继续抱拳谢罪道:“对不起,这个小子还是不能说。”
“你……”老头气结,但很快释然了。
“虽然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我与此子的缘分确是不假。而现在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还有诸多隐瞒,看来事情比预想的还要有意思呢。”
老头想到这里,嘴角一咧,露出了一个笑容:“呵呵呵,不说就不说。我去做早饭,今天可是个喜庆日子,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然后便起身走了。
而乞丐本来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哪知老头只是脸色微怒,马上就变成了笑容。然后还去做起了早饭。
这种虎头蛇尾、莫名其妙的作风让乞丐有些糊涂。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的他干脆闭上眼睛不想这些让他头疼的事情。
……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今天可是正德皇朝所有百姓最重要也最开心的一天。那是因为今天可是过年,所有的吉祥都汇聚在了这一天了。
今天所有人都会收获快乐,可以忘记所有的烦恼。尽情的享乐、尽情的欢跳。做一切自己喜欢的事情,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享受各种美食……
总之今天就是举国欢庆的日子。
不过,今天还是有人不会高兴。那就是拜了师傅当了徒弟跟着上了逍遥山的裘家三弟—裘立贤。
自从来了这里每天他就是被师傅逼着背各种的医书,尝各种的药草,不停的炼药、失败、挨骂,在炼药、失败、挨骂。
完了还要锻炼身体,跟着哥哥一起和宋老站桩、打拳。然后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去睡觉,第二天接着重复这样的生活。
而本来以为过年可以结束这样的生活,哪怕一天也好。但师父却只给他一个时辰的时间,而这一个时辰却是他和众位师兄们一起下山。根本没有自己玩的机会吗!
所以好动的裘立贤现在很是不开心的夹在众位师兄里面,在市集上慢慢的蹭。